一道刺眼的白光闪开,缓过劲后,云浅溪眼角微微的抽了抽。
只见箱子里堆满了鲛珠,有许多甚至比方才的还要通透圆润。
见她还在楞神,殷廷越合上木箱,快步走到她面前,正要开口,就听云浅溪惊了一声:“想不到咱们齐王这么深藏不露啊。”
她话音刚落,就见到一串钥匙放在了她面前,殷廷越冲她故作可怜的眨眼:“今后本王的生活,可就要仰仗王妃了。”
云浅溪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目光直直迎上他的眼眸。
“你就不怕我全都给你搬走?”
殷廷越同样看着她,模样说不出来的认真,“那娘子可一定要记住,把为夫一起搬走。”
前世,她手中身上但凡有些什么,殷卓离必定会想方设法,从她这里哄骗过去,即便给她的,也只是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死物。
心弦似乎被人狠狠的拨动了一下,云浅溪的眼眶微红,凝视了许久,这才道:“我信你。”
殷廷越低头失笑了一阵,将钥匙直接塞到她手中,“既然信我,那娘子就要好好保管。”
手心一阵沁凉,云浅溪心中却暖洋洋的。
“好。”
两人视线交织在一起,浓情顷刻之间迸发热烈。
殷廷越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儿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他握起云浅溪的手,淡淡道:“娘子走,为夫带你熟悉一下咱们的家。”
听着她逐字逐句里都是为自己考虑,云浅溪心中大为感动。
两人在王府里走了半个时辰,直到云浅溪能够轻易的说出每一个地方,两人这才作罢。
一整天都在不停的走路,再加上新婚的激烈,云浅溪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开始打寒颤。
舒服的泡了个澡后,她整个人坐在床上,软软的靠着床。
看了一眼门口,她开始解掉外衣,准备睡觉。
谁知刚解到一半,屏风忽然飘出一片白色的衣袍,随后殷廷越整个颀长的身子露在她眼前,使得她的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殷廷越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调侃道:“娘子难道是提前知晓为夫回来了?”
云浅溪将衣服拉好,拿起床上的鸳鸯枕,朝他狠狠一砸,嗔道:“你看我像是稀罕你的样子吗?”
“娘子不稀罕我,我可是把你宝贝的很呢。”将枕头放在怀中,殷廷越走到她身侧坐下,冲她笑了笑,随后拿出一个小药瓶在她眼前晃了晃。
云浅溪小药瓶吸引住了目光,“这是什么?”
“这是能治愈伤口的药,涂了还有消肿的奇效。”殷廷越将鸳鸯枕放好,极为认真的回答。
云浅溪双手扒住他的手腕,刚要问他哪里受伤了,却又想到他特意提了一个消肿的字眼,登时反应过来,嗔怒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她满面通红,殷廷越知晓她不好意思,抬手揉了揉她的鬓角,“娘子别害羞,为夫这是为了你的身体……
”
他的样子越是正经,云浅溪便越觉得害羞,当即站起身子将他拉起,推着他走到门口。
“我今晚很累,你不准踏进来一步。”
说罢,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她利索的躺在床上时,听到门口没有动静,不禁竖起耳朵去听,心中一阵失落和好奇。
按照他的性子,应当还会进来,这次怎么没动静了?
莫非是在生她气?
正当她越想越多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苏到骨子里的嗓音:“娘子,你当真是狠心呐。”
随后,她的腰上多了一双手在环着。
似乎窗边有些翕动,云浅溪心中大致已经猜出他怎么进来的,当即转过身,冲他挑眉:“齐王深夜翻窗采,胆子可不小啊。”
殷廷越低低一笑,目光仔细的在她脸上描绘,“为了这朵,就是死了我也甘愿。”
他的话很认真,并非纯粹哄她开心的而说,一字一句,都像是在表露他的心意。
云浅溪用手捂住他的手,瞪着他:“不准胡说,你死了我不就成了寡妇?那可划不来。”
好不容易再次对一个人打开心扉,云浅溪无法想象,如果失去殷廷越,她的日子会变得怎样的煎熬。
将她的手拉下握在手心里,殷廷越轻声细语道:“有这么一个好娘子,我怎么舍得?”
两人一句一句的说着话,渐渐的,云浅溪发现殷廷越开始有些不对劲,呼吸变得紊乱,身子也滚烫起来。
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她脸颊通红,目光有些闪躲,声音弱了一些:“你……要不要去书房睡一晚?”
今天她实在太累,若再行房事,恐怕她这双腿第二天起来就直接废掉了。
殷廷越目光注视着她,喉咙滚了滚,下一秒一个翻身,俯下去吻住了那双觊觎许久的红唇。
吻密密麻麻的落下,云浅溪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够给予身上的人一些本能的回应。
感受到她的回应,仿佛是受到了鼓励一般,殷廷越侵略的动作越发的用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直到吻得险些情动,殷廷越这才停下了动作。
云浅溪呼吸也有些急促,用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叹气道:“今晚咱们还是别睡一个房了。”
若再这么天雷勾地火下去,只怕连她也控制不住。
殷廷越眉头一皱,摇首道:“不行,我要陪着娘子。”
见她一脸迟疑,连忙补充道:“娘子放心,今晚我保证什么都不干。”
“可你……”
殷廷越往她旁边躺下,手将她圈到怀里抱住,连连失笑:“娘子,我若没有这个反应,你才应该担心呢。”
明知他是说笑,云浅溪的脸还是红的能滴出血,整个人缩在他臂弯里,一动也不动,装作闭上眼睛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瞧着她这可爱的模样,殷廷越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声音轻缓:“娘子
,乖乖睡吧。”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竟将云浅溪的困意勾了出来,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呼吸声便沉重起来。
殷廷越侧身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凝视着云浅溪沉沉睡过去的模样,眉梢都爬满柔和。
一夜好梦。
云浅溪从梦中悠悠转醒,双腿的酸痛消失了一些。
手往旁边一探,空空如也。
意识到殷廷越已经起床,她连忙坐起身子,掀开纱帐,目光略略一扫,屋里空无一人。
她从床上下来,刚要让绿袅进来伺候洗漱,门口忽然传来推门声。
她回首看去,撞入眼帘的却是一道伟岸挺拔的身影。
“娘子,你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