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微转,殷卓离吩咐属下道,“跟着楼下那位蓝衣小姐,将她的行踪报告给我。”
“是!”
一道灰色的影子混迹在了人群中,跟随着云浅溪的身影。
可是这时正在焦急的赶着去见殷廷越的云浅溪根本就不知情。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被暗中保护云浅溪的暗卫看在了眼里。
看了一眼楼上的殷卓离,暗卫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选择了提前赶到了湖心岛。
“浅溪到了吗?”殷廷越微抿这杯中的茶问道。
暗卫行了个礼,道,“回王爷,小姐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殷卓离的人跟着小姐。”
殷卓离,又是他!
一阵幽暗的光芒在殷廷越眸中闪过,寒气四溢。
暗卫见状,试探着问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将人解决了?”
沉吟一瞬,殷廷越摆了摆手,一抹明亮又冷冽的笑容绽放在了他的嘴角,“不用了,就让他跟着吧!”
“不管了?”暗卫诧异的道。
可是殷廷越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将杯盏放在指尖把玩着,笑得越发的玩味和得意。
“对,就让他跟着。以后殷卓离的人只要不是伤害浅溪的都不动,就让他跟着,然后回去告诉我那个王兄。”
就是要让那个殷卓离知道,云浅溪是他殷廷越的人,他们情投意合,私下幽会,郎情妾意,怄死他!
而跪在地上的暗卫在明了了自家主子的幼稚想法后,扯了扯嘴角。
湖心亭是个坐立与湖面的一栋两层建筑,是个双子楼,中间是有长长的九曲回廊相连接的,楼中的构造皆是雅致异常,可是因着今日齐王殷廷越要在湖心亭赏景,所以这整个亭子都被他包下来了。
所以此刻虽然外面是人山人海,但是这湖心亭却是极为的清净。
云浅溪上了小岛,见亭中有个露天的观景台,便举步朝着那边走去。
听见脚步声,殷廷越便知道是云浅溪来了,当即便抬起了眸光,只是不曾想在看到那位月光下站在面前的女子时,心口便像是被狠狠的一撞。
只见云浅溪站在风口之处,恰好月光皎洁,落在了她的眉间,映衬得她的一张小脸越发的白皙动人,超尘脱俗。
一身宝蓝色的束腰襦裙,将她窈窕的身段恰到好处的显露了出来,行动之间,发间彩蝶翩跹,耳边明玉晃动,衣香鬓影,好不动人!
云浅溪一抬头,就正好撞上了他看过来的目光,忙是颔首一笑。
那笑容明亮异常,一双眼睛更是如被月光洗过一般的干净透亮,殷廷越不由得牵了牵嘴角。
“这良辰美景的,你到是让我好等。”
云浅溪款款走过去,坐在了殷廷越的对面。
“路上人山人海,我还是跑过来的。”
殷廷越一看,果然发现她的额头之间还闪着细碎的汗珠,顿时一阵心疼。
他到了一杯茶给她,指尖白皙修长,端着那杯茶
盏尤为的好看。
“这江南的绿茶,最适合用这江心瓷白杯盏了。来,尝尝。”
“原来是江南来的好东西。”
云浅溪自知殷廷越的一应用度都是极尽的奢华,当即端了过来,尝了尝,点头道,“确实是好茶。”
不过,今晚她倒不是来品尝的,直接就切入了正题,“王爷,茶品完了,那是不是该告诉我爆炸的事情了?”
可殷廷越却是优雅的端起了茶盏,抿了口道,“急什么,你还没告诉我云芷柔那个丫头被淹死了没有呢?”
“王爷可别提了,我可是替你背了好大一个黑锅,那沈念红就差没上来掐死我了!”云浅溪故意嗔道。
殷廷越只看着她,目不转睛,勾唇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我替你出气,你倒是先抱怨上了!”
云浅溪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尴尬道,“那个,我是说,王爷做的很对,将沈念红气的半死,不然也不会找上门来了不是?”
殷廷越闻言点了点头,满意的道,“本王出手,自然是招招必中的。估计这十天半个月的,你那个继母和继妹都没有精力来找你的麻烦了。”
云浅溪瞅着殷廷越这个样子,扬眉吐气的,可真是像极了家中云泉做事之后在自己面前邀功的样子。
真真是孩子气十足!
想着,云浅溪便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殷廷越看向她。
“没什么!”云浅溪连忙摆手,然后看着殷廷越的眉眼,心中微动,不由得认真的道,“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骤然见她这般的神情,殷廷越不由得一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连忙转移话题道,“谢什么啊?你。。。。。你不是问我爆炸的事情吗?这个给你。”
“你且闻闻这个玩意儿。”
说着,殷廷越将一个黄皮纸包递给了出去。
接过那个纸包,云浅溪疑狐的看了一眼殷廷越,然后将其拆开,里面是一堆的颜色暗沉的粉末,而且带着异味。
云浅溪放在鼻尖细细的嗅了嗅,然后惊呼出声,“是硫磺!还有碳粉的味道!这是火药?”
殷廷越点了点头,见云浅溪还在闻,便一把将纸包拖了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闻那么仔细做什么?”
云浅溪沉吟半向,然后一把抓住了殷廷越的手,道,“我记得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殷廷越的目光往下一瞟,落在了云浅溪握着自己的手腕的手上,心中一乐,暗暗的吃笑,随口闻到,“哦?哪里闻到过?”
正在沉思中的云浅溪还尚未发觉什么异常,仍然是保持那个姿势,仔细的回忆着,然后猛然灵光大现,激动的道,“我记起来了,是那个老伯的儿子身上,当时我就闻到过这种味道。”
这时,殷廷越的神思才被抽回。知道云浅溪因为
是常年学习医术的缘故,嗅觉更是天生的灵敏过人,对于这种味道向来是过鼻不忘的。
忙问道,“你确定?”
若是这个东西的味道和那个老伯儿子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那这件事情就复杂了。
云浅溪又一次的回忆了一番,然后肯定的点头道,“我确定!因为当时觉得这个味道太刺鼻,所以记忆十分的深刻。这种硫磺和碳粉的味道,平时本就不多闻,咋然闻到,我不会记错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