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闪身避让,云浅溪一个躲闪不及坐在了地上。
不过眨眼间,那泛着寒光的剑刃就横在了她的脖颈前。
“让你跑!还不是一样的落到了我们手心里,若是一开始就乖乖束手就擒,哪里还用的着受这么多苦。”
话落,手中的剑又朝云浅溪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脖子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云浅溪深吸了口气,抬眸看着他:“既然我都要死了,你们不说说你们身后的人到底是谁?好歹也让我做个明白人死去不是?”
“少废话!死到临头了还想套我们的话!”
那人说完,忽然看着云浅溪阴邪的笑了笑。
“若不是主子不允许我们动你,我还真像尝一尝皇后的义女是什么滋味的。”
“就是,真是可惜了这张脸蛋还有这个身材了。”
有人附和着,那双猥琐的眸子一个劲的在云浅溪的身上游移着。
因为云浅溪身上的伤口已经被血水浸透,此时被风一吹,更是紧紧的贴在了身上,将她已经发育的身材一丝不露的勾勒了出来。
云浅溪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但凡是被那些人扫过的地方,仿佛都被火烧了一样的烫,让她心生恶心。
她目光不经意的划过那些刺客用的剑的剑柄,看到了上面特殊的徽记,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殷卓离惯用的记号!
她目光如冰凌一般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他们口中所称呼的主子,云浅溪不用想就知道是殷卓离。
看来皇后中毒这件事也跟那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上一世的记忆涌来,眼前仿佛又浮现了殷卓离那张看似上君子如玉,暗中却难看丑陋的脸。
“你们想做什么!”
她稳住情绪,绷直了身子冷声呵斥。
“做什么?嘿嘿,放心我们会很温柔的,绝对让你在快乐中死去。”
“就是,你也不想想,平时你那里能有五个人伺候你,你此时应该高兴知足才对!”
各种各样的yin语传进云浅溪的耳中,让她的苍白的脸颊上不受控制的泛起绯红。
落在那些人的眼中,越发的诱人。
即使云浅溪此时的脸上还沾染着血污,可不难看出她那张已经出具风情的脸,还有较好的身段,无一不让男人疯狂。
“妈的!这次还真的赚了,就这一个都能抵得上万楼的魁好几个了。”
“可不是吗,要知道这个可是皇上亲封的忘忧郡主!这要是让人知道我们还上了……呃……”
那人的话还没说话,喉咙处就穿过了一支箭。
身子摇晃了两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四个人脸警惕起来。
环顾了一圈,可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气氛格外的凝固,云浅溪一看那几人没法再顾忌自己,直接将那人脖子上的箭给扯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朝着另一旁的大路挪去。
“谁!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
!有本事救出来!”
没人说话,除了偶尔刮过的风声,便在没了其他声响。
四人背靠着背,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
“到底是谁!赶紧站出来!这个女人是我们兄弟要的,如果兄台不想枉为刀下鬼,还希望尽快离开的好,这女人虽然长得好看,可也是个短命鬼了,你救了她还要被皇室通缉,何必担这个风险呢。”
那人又低吼了一句。
“呵呵。”
终于,有人低笑了声。
那声音带着些许的磁性,还有些低沉,笑声却透着股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云浅溪一瞬间停下了脚步,眼中划过一抹惊喜。
终于来了!
她高高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中。
“谁!出来!”
“就算本王出来,你又能拿本王如何呢?”
一身青衫的男人从不远处的拐角走了出来,他身后同样跟着六个身穿夜行衣的人。
左侧那个没有蒙面的,云浅溪认得,是夜鹰。
“你来了。”
她叹了口气,出声道,手中的箭也应声而落,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倒。
殷廷越见状,连忙上前将人抱在了怀里,待近距离的看见她身上的伤后,一双英挺的剑眉顿时紧皱成了一块疙瘩。
“怎么回事,我不过一天没见你,身上怎么会这么多伤?”
云浅溪虚弱的笑了笑:“贵妃。”
闻言,不用多说,殷廷越瞬间明了。
再抬头看向那几个明显已经开始慌张的刺客后,想到方才来时的场景听到的话,那双狐狸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嗜杀。
“夜鹰,解决了,本王不想看见这几个人再活在世上。”
说完,弯腰将云浅溪抱起,大步的往回走。
看着明显不是进宫的方向,扯了扯殷廷越的衣角:“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王府,找大夫给你看看这一身的伤。”
“不用,直接带我去中宫,我先去给义母看看中毒的情况。”
“不行。”
殷廷越想也没想的一语回绝。
“为什么?义母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不解决的话,不光是我身上的罪名洗脱不掉,就是义母也得丢了性命。”
“那你身上的伤呢?”
殷廷越有些忍不住,低声呵斥了一句。
云浅溪先是一愣,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只能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拍了下殷廷越的手臂。
“去中宫吧,我这身上都是皮肉伤不要紧,可义母那个耽搁不得,我不想她就这么因为我……”
听出她话中未言之意,殷廷越无奈的看了她许久,到底是转身朝着皇宫而去。
许是不满云浅溪的决定,接下来的路程殷廷越都没再说话。
云浅溪躺在他的怀里,看着他冷硬的下巴,这个方向,正好能够看清他向下撇着的幅度。
觉得气氛有些太过安静了,不安的动了下,又恰好扯到自己的伤口,顿时疼的皱了下眉头。
“自己
乱动什么!”
话落,抱着她双腿的手竟是惩罚性的拍打了下她的腿,让她的那张脸瞬时爆红。
她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你猜到他们把我放出来的原因了吗?”
“自然,无非就是那些畏罪潜逃的戏码,而且这件事绝对是殷卓离在出谋划策。”
对于他一眼就看透事情的本质,云浅溪并不惊讶,“你怎么知道是殷卓离?”
殷廷越轻哼一声,“狼狈为奸,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呢?听你这话,你今天是真的被人引走了?”
殷廷越的步子微微顿了顿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头。
闻言,云浅溪轻笑了声,眼底却一片冰冷。
“他们找了个牢头伪装成了你的人,然后用你被引走的理由,让我从暗道出来了。”
云浅溪将那个牢头的话仔细的叙述了一遍后又道:“现在看来,你是被殷卓离给拦住了。”
想到刚刚差点得逞的那五个人,云浅溪一提起殷卓离,就控制不住话语中的怒意。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导致云浅溪现在一说起或者听到殷卓离的名字,心里就忍不住犯恶心,索性闭口不言。
许是看出她的不悦,殷廷越也没再说话,利用轻功几个起落间就避开了巡逻的羽林卫,停在了中宫的大殿外。
“你现在在这里坐着,本王先去将那些讨厌的人都给弄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