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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洛看他点头，心里不由得开心起来，连带着对他说话也温柔了不少：“那你先走吧，我换个衣服去班上。”
“好。”林立轩迅速的站了起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怎么出来的，就怎么返回。
那墙上满的玻璃碎片，林立轩返回时一个没注意，还是被碎片划了道口子，暗红色的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林立轩皱了下眉头，不想让白洛洛看到自己手上有伤，他回去就用白纱布包扎了一下，然后套上手套，第二天表面无异的去接白洛洛。
白洛洛和顾清璇一起出的门，但事先没有跟顾清璇说，所以当顾清璇看到林立轩时，挑了下眉问她道：“来接你的？”
“嗯。”白洛洛大抵被宠久的性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想就这么点小伤，林立轩要背她小题大做了些。
不过既然已经答应林立轩了，白洛洛也就不拘于这点事，他一蹲下来，她就趴了上去。
顾清璇在他们背后给白洛洛拿着包。
两人虽打小就是青梅竹马，白洛洛被龙云帆收养之前，他两就一起玩过。但那年代太久远了，林立轩已经记不起那时靠近的感觉。
像现在这么近，是记忆里的第一次。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白洛洛冰凉的气息，尽在他脖间。
他觉得痒痒的，又涩涩的。
这样有些引人注目，当回头率逐渐增高时，也终于到了地方。
白洛洛死活不让他背上楼，教学楼里人更多不说，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轻，林立轩在她眼里虽然不是弱不禁风的，却也文文弱弱的样子，她实在怕林立轩背着她，一咕噜滚回了起点。
“我是不是很沉啊？”白洛洛的体重加上羽绒服的重量，嗯……
“没有。”
“洛洛我送上去，你先走吧。”这时顾清璇提着包，过来搀扶过白洛洛。
林立轩站着想了一会，最后点了点头，刚回身，就看到了裴晟远迎面而来。
裴晟远是他班的班导，他上前一步，礼貌的问候了句老师好。
白洛洛那次生病，裴晟远也去看过她不少次，后来她好以后，他倒是临时走了，一直到了今天才有空回来。
看到白洛洛恢复了以往的血色，裴晟远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唇，脑子里蹦出来一个想法，白洛洛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
“裴老师早。”白洛洛和顾清璇异口同声的说道。
“早。”裴晟远看向白洛洛，她正常的站着，所以他没看到她腿有什么不妥。
直到快上课了，裴晟远的视线随着白洛洛的动作一顿，叫住他们三个，淡淡的说道：“腿受伤了？”
白洛洛点点头：“嗯。”
“这样，林立轩你搀着她先上去，我找顾同学交代下下次课的事。”
顾清璇是手术课的课代表。
顾清璇闻言身子抖了一下，看着白洛洛的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最后动了
动嘴唇没有开口。
林立轩只点头答应，也没说什么，就过去扶着她的手臂往上走……
等到他们上去，顾清璇慢慢舔了下下唇，眼里有些无处安放的慌张。
裴晟远看到她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笑了下，抬下巴示意她随他走。走到他的办公室，他把外套一脱，随手搭在座椅上，抬眼望顾清璇。
顾清璇走到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等着裴晟远说话。
“心软了？”
他慵懒的躺在椅子了，眼睛透过眼镜片看向她，目光幽深。
顾清璇提了口气，想辩解什么，最后摇摇头：“没有。”
“没有最好。”裴晟远温和的笑了笑，让顾清璇觉得这个男人，总这么阴晴不定的。
“说说吧。”
顾清璇沉默了一会，努力组织好语言，良久才看着他回答道：“你交代的事，我还没有查到。白洛洛吃的解药，后遗症期已经过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她……腿摔伤了，林立轩背她来的。”
裴晟远听到最后一句，眯起眼睛来，啧了两声，把桌上的卡丢给她，慢慢道：“密码是你的生日，拿去随便刷。”
她低头看到掉落在两腿之间的卡，光胡乱的反射在上面，很刺眼。她只沉默了一下，就把卡收进了口袋里。
就算对白洛洛有心软，但是金钱不会对她心软，如果没有钱，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了。”
正在拉门把的顾清璇侧过头，疑惑的看着他，眼里尽是道不明的因素在。
“把林立轩和她的事，透露给龙云帆。”裴晟远吩咐道，林立轩这小孩，本来默默呆在白洛洛身边就好了，不过现在看来，有点碍事了。
顾清璇扫了他一眼，应下来：“嗯。”
走出那栋楼，顾清璇才觉得压迫在她头顶的感觉消失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从窗户里看到裴晟远起身在倒水，那动作优雅，又慢悠悠的，好像做着与自己不想干的事……
已经很久了，这个人对自己，时而温柔，时而残酷，只是他用钱保着自己最后的执念，所以，她毫无怨言。
但是久了，她记忆中不知是感激还是惧怕的感情交织，最后模糊了起来，成了她不可控制的走向。
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她摇了摇头，不该奢望什么，不管是裴晟远，还是白洛洛，跟她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若即若离，一个遥不可及。
“放学去买杯奶茶？”白洛洛在课间突然兴致来潮，看到顾清璇发呆的神情，伸手捏了她的脸一下。
顾清璇条件反射的打开她的手，没好气道：“脸捏多了会变大的，我不去，你去吧。”她还在烦恼怎么侧面把这件事告诉龙云帆而不引起他的怀疑呢？
看到她不太高兴，白洛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继续听课，放学林立轩来接她，她又问了一遍顾清璇：“你真的不去嘛？”
“嗯啦，你去帮我买份就行了。”顾清璇朝她挥了挥手，直到白洛洛走出她视线，教室里走光了人，她才拿起手机拨出龙云帆的电话。
“喂？龙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