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嵘在准备起身时，看到了那一幕。
下意识，他别过了头，但过了须臾，他又抬起头看向了盯着电视机看认真的王可君。
她这时还在喝着一杯水。
小口离开杯子后，沾染水渍的样子亮晶晶的。
喉结滚动，他站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与她平视，在旁人挑起他的小欲望后，他悄悄的把头伸向了她的脸。
王可君在感觉到有道影子袭来时，慢慢转过了头，目光与景嵘突然对上时，男人僵住了动作。
在小可爱大眼瞪了瞪时，他喉结又滚动，抬手碰了碰她的头发，“碎发……”
“哦。”
王可君应着，自己伸手动了动，但就是这一动，就看到了旁边正在接吻的两个人。
倏尔她脸颊一红躲过了眼神，连景嵘都不敢看了。
就像意识到了，景嵘刚才想做什么一样。
她这就红了脸，景嵘跟着她也耳尖燥热，感觉都已经被发现了，如今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索性心一沉，伸过脖子，吻上了她的唇角。
蜻蜓点水，却扰了心弦。
吻过后，还不等王可君反应，他一转头，急急忙忙道：“我去把衣服洗了，泡好叫我。”
说过，他快步朝卫生间走了去。
看着他有些慌张的背影，王可君抬起手悄悄放在胸口，微微喘着气。
景嵘太犯规了。
他把自己和慕瑾寒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楚颜的衣服放进一只面盆里，就像是给慕瑾寒摆好一般，然后把王可君的衣服放进另一只，先泡着了。
他往外端水的时候，滴在了地上不少，不一会儿他踢着一智能拖地机器走了出来。
先是羞涩的没敢看王可君，然后他刻意到了楚颜面前，嚷嚷：“嘴先停停，把脚翘一下……”
王可君悄悄瞄着，被逗的想笑又不敢。
楚颜被景嵘如此不客气的拆穿，羞的不得了，直接趴在了慕瑾寒身上，和他叠罗汉。
“呃……”身下的男人故意装出被压到，说着：“你好重……”
不想楚颜把脸钻在他的脖子根，闷闷的应道：“我可是想做你全世界的人，不重对得起你吗？”
景嵘：“……”
王可君：“……”
慕瑾寒转头笑着楚颜，眉目里难掩那欣喜被撩的笑意。
景嵘瞅见慕瑾寒美滋滋的样子，头垂的更低。
踢着拖地机离开，再抬起头看一眼小.脸扮的自然看电视的王可君，他眉目里流露着带着伤怀的温柔。
把扫地机关掉，他又到王可君面前，蹲下，把手伸进了盆里，握住了她的脚。
在王可君被吓的一跳时，他看着她白白.嫩嫩一点点大的脚说：“以前有人说，女孩儿家脚着凉，晚上睡觉容易腿抽筋，我帮你揉揉。”
她有点想抽回去，可又觉得……有点小幸福。
景嵘也明白，自己突然这么殷勤，在王可君来看，一定不适应。
他没去看她，故作玩一样的把手伸在了她的小脚下，笑着道：“你说你像不像个宝宝，你的脚还没我的手大。”
王可君脸颊上桃色越来越重，她磕磕绊绊的应着：“你高，还是男人……手肯定大……”
他这才抬起头，冲着她露着皓齿笑的明媚。
他不愿说太多。
他一直记得王可君那晚哭着说喜欢他的样子，现在……他依旧不敢说自己喜欢她。
他总担心他追求明迈兮十几年，突然改了心意，在旁人眼里显得感情太廉价。
可自己的心难以自控的，究竟是为谁剧烈跳动，他又异常清晰。
时间还早，路还很长，他回想与慕瑾寒一同过来的那十年，看他对楚颜做的那一切。
如今看他们，没有一点的羡慕。
反而是想让他对王可君再好一点，再好一点，好到完败曾经追在明迈兮身后的自己。
因如今他能知道。
在王可君身上付出，他不会再失望，他还会很愉悦。
也没有什么不甘心，是心甘情愿，并乐此不疲。
还有还有……
她真的好可爱，连脚丫子都那么可爱。
楚颜趴在慕瑾寒身上舍不得下来，难得有机会这么欺负他，必须好好享受一会儿才好。
于此她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电视机上，看看内容，再看看被王可君洗脚的景嵘。
虽然别人和她毫无关系，只是想起很多年前，与她同班同学的王可君，时过经年还能聚首，就觉得很美好。
思及此时，她对王可君道：“可君，你记得那件事不，咱们去故宫踏雪，你穿汉服拍的照片被咱们班男生一张一百块钱卖给高年级学长，我帮你偷偷报了警！”
王可君回过了头，她大眼一亮，带着不好意思的笑说：“记得，我真没想到你会帮我呢！”
楚颜冲着也在笑：“后来你送了我一条彩带编的手镯，那个还在锦城我房间呢，下次回去拿出来继续戴上！”
“你还留着啊！”
“那必须呀！”
景嵘听着，抬头看了看他们，“穿汉服？”
一只沉默不言的慕瑾寒遮着脸轻轻的勾着笑意，来了一句：“等会儿我给你看个东西。”
那一年的那一天，他可是全程跟踪楚颜。
跟踪到他们逛完故宫合影留念时，他站在很远的地方，用他那款性能超好的相机，给他们也留了一张合影。
当时他除了楚颜根本没注意过别人，如果她们是同班，王可君一定在上面。
景嵘懵懵懂懂，没有理他。
水有些凉了后，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把手一擦，一声不吭的把王可君抱了起来，并道：“毛巾忘拿出来了，去卫生间帮你擦。”
“……”
故意的男人，把她抱去卫生间，擦干脚，又把她抱了出来。
这时慕瑾寒也从沙发上起来，拉着景嵘去了书房。
“干什么？”
慕瑾寒没作声，他打开电脑，操作一通，打开了一个云程序，点击进去……
是数千张照片。
景嵘只看小图就被惊呆，瞬间看慕瑾寒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你是变.态？”
慕瑾寒眯起眼睛，一脸理直气壮的无所畏惧。
数千张照片，被强迫症患者从头到尾的按地点时间排了序。
浏览到“2008年”的时候，他又一找，打开了一张照片。
是楚颜他们班级在故宫前的合影。
景嵘这时看向了照片，慕瑾寒放大着照片，然后在女孩子们中扫描，扫到楚颜时，他暂停放大看了一眼，才缩小了些，继续找……
不一会儿，在景嵘眸光一震时，他们都看到了王可君。
十四岁的王可君，那双眼睛比现在还大。
因是冬天，冻的小.脸红扑扑的，像小苹果。
从照片上，也能看出她穿的汉服质量也不错，甚至其他人汉服上没有的她都有，就连.发饰都很特殊。
是正统的汉代豆蔻年华少女们的衣服。
这也难怪，毕竟人家妈妈是历史老师，对这些定是有研究。
而被照片定格的王可君，像个瓷娃娃。
“amazing……”
和外国人打多了交道的景嵘，一下子被惊艳的飙了英文。
他双手捋了一把发，眸子清亮起来，吃惊的嚷嚷着：“我老婆，像穿越过来的！”
慕瑾寒看着王可君身后隔了几个人的楚颜，不置可否。
他姑娘长的那么温婉，才像古代大小姐呢。
把照片放到最大，慕瑾寒靠在桌上，看着景嵘饶有兴趣道：“想通了？”
景嵘瞧了他一眼，微微舒了口气，没去回答。
目光全然放在了王可君身上，他漾起了温柔的笑意，“曾经可君和我拍婚纱照时，很明显对中式嫁衣感兴趣，我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
“等我家风.波过去些，我会联系你.妈，联系她的御用设计师，做一套汉式婚服，她一定会开心。”
“等我回去，重来一次婚礼，上次国外的那些朋友没看到中式婚礼，还抱怨呢。”
慕瑾寒眼眸虽有欣慰，但话却说的：“她还会嫁你？”
神补刀，一刀命中景嵘要害。
景嵘眉脚跳动，却又倏尔温了表情，盯着年少的王可君，沉沉道：“你对楚颜，从没算失去过，你不会懂的。”
“曾经，可君肚子里的孩子，在我听来只是一摊血肉，一点孩子的概念都没有，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觉得那一摊血肉会长成个孩子。”
“但大多时间，我觉得她怀了我的孩子，和我长了个恶性肿.瘤的性质差不多。”
“然后突然有一天，同时失去了自以为很重要的，和巴不得失去的，真的一无所有后……”
“才会知道自己的内心……”说到这里，他看着慕瑾寒，“懂吗，是内心，就是自己平时一直否认的那些思绪里……究竟真正在意的。”
“像抓阄，说着是听天由命，真被天意做出了选择，犹豫的内心才能确定，自己更想要什么。”
“瑾寒。”他对他笑着，却微微红了眼睛：“我爸出事，让我想了很多。我现在特别后悔，千百个迈兮，都抵不上可君肚子里的孩子，但这是我咎由自取。”
说着，他在电脑上打开网页微信，刚说过还算煽情的话后，就极其下作的把王可君的照片截图发到了文件助手上。
在手机收到照片后，他红着的眼睛里带上了难挡的痴.汉目光，“迈兮即便是咱们的青梅竹马，那也是从陌生人培养出了情分，可君更是陌生，但在短短时间，想对一个更陌生的人好，或许这个……”
“就是你对楚颜。”
曾经总是把各种直白言语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用一句很隐晦的话，来表达了——或许这个，才叫真的动心。
当有些话，不敢或者害羞轻易说出口后，那便是那些话，在生命里有了独一无二的价值。
慕瑾寒静静的听过，沉默良久，凝着脸道出一句：“但愿萧同……也能有你这种觉悟。”
低沉的声线里，藏不住他的挂心。
……
萧同第一次没有折磨楚檬，但却把她又折腾的浑身发痛。
也是第一次没戴套，他全部释放在了她的身体里。
他倒是没什么，可她的腿上一片狼藉，但又被他搂着，她动也不敢动。
楚檬以前看着他刻意包装过的“假脸”，觉得他这么牛叉也情有可原，毕竟长的很阳刚，身体如铁铸。
可如今看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神颜，就觉得……
逆天。
他们挨的很近，她能听到男人卖力过后剧烈的心跳，但是……
在他的心跳慢慢平缓时，他突然又把她的腿抬起，完全不顾她身上那未处理的狼藉，又直接闯入。
之前她也发现了。
他好像是在性.虐之中，见到血才会激起生理欲望，基本与他的情感无关，可今次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她额头的血还有背上的血痂还有点效果？
不对。
之前他玩一次，释放后也就再也不会了，可现在他猛不丁的破入第二次后，怎么比第一次还猛烈？
加之他体能好的不得了，以前和他住在一起，晚上她被逼着打扫卫生，他能一次性做好几百个俯卧撑，所以做这种事，他都不带休息的。
第二次疼的她双眸都涣散了。
然后他又在她的身体里释放。
以为这一定会结束，谁知道歇了大概十来分钟，他竟然来了第三次。
最后，她将手放在小腹上，能感觉到平坦的小腹鼓着，里面都是他的……
扭扭捏捏她去了卫生间。
在她离开后，萧同看着旁边被她趟下痕迹的床单，还能嗅到一点她的味道。
卫生间的门太隔音，她一离开，整个室内宛如只剩下了他一个。
外面的电闪雷鸣经久不歇，他抬手摸.到旁边的开关，按下，室内一片黑暗。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小声的“哎呦”，是楚檬的呻.吟。
应该是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卧室一片黑暗撞到了自己。
他的眼睛很习惯黑暗，很快便看到她悄悄迈着步子，摸瞎的朝床边走来，那时……漆黑的夜里，他的唇角肆无忌惮的勾了起来。
待她到了床边，明明是悄悄的往床边坐，却估算错了床的高度，一屁.股墩在了床.上。
萧同的眼睛也悄悄的眯了起来。
这时，外面乍出一道刺目的闪电，就像要劈在室内，她一抬眸，还看到了室外摇曳树枝的影子，如恐怖片里的枯手一般，她被吓的一掀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