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喝茶！”当秦业坐下的那一刻，他眼前的那个男人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微笑地看着他。那种笑容让他有一种被控制的感觉。
“多谢！”秦业捧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茶水很苦，他不由自主的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人面前那样拘谨过，然而今天，他在那个男人的眼神下，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我很喜欢和这种茶。”那个男人看着秦业手中的茶杯轻声说，“它的苦涩很像生活。”
秦业看着眼前的那个人，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收到了很多次我发给你的信息吧？”那个男人举起自己的茶杯，“我等待你回复的时候，就像这杯茶水一样，苦涩得很。”
秦业笑了，他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笑了：“聂离先生，我想问，你一直发信息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据我所知，你们的《haf荒原》现在可面临这不小的麻烦。”聂离喝了一口茶，“每一个失去第一次生命的玩家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能退出游戏了。”
“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解决。”秦业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不用您多费心了。”
“真的吗？”聂离不急不慢地说，“可我怎么听说，这个bug是你故意留下来的呢？”
“你是什么意思？”秦业转过身问道。
“在你们公司，你和王道成之间的分歧还是挺大的吧！”聂离笑了起来，他笑得阴险又邪恶，让秦业的后背流下了冷汗。
“所以呢？”秦业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聂离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对秦业说：“请坐。”
秦业坐在座位上盯着眼前的那个人，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他问道：“你就凭这个，就说那个bug是我故意所为？”
“不是我说。”聂离有一次笑了起来，他站起来，凑到秦业的耳边，用一种尖细的声音说，“而是王道成信不信！”
说完话的聂离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合作，具体是什么我已经发送给你了。如果你考虑好了，明天我还会在这个地方等着你。”
秦业坐在座位上失了神，他思考了很久，也思考了很多。他在想自己在王道成的公司里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他在想自己到底被王道成当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又或者最后自己会怎么样。他越来越害怕，他害怕自己最后被当成替罪羊，他害怕所有人把所有的错误改到自己的身上。
于是，在第二天，他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再一次坐在了这张椅子上，再一次面对着聂离这个人。
“我知道你会来。”聂离亲手为秦业冲了一杯水，“请喝水！你看了那个邮件吗？”
“我看了！”秦业用手捂着玻璃杯，对聂离说，“你希望我来你的公司，帮你一起对付王道成？”
“简单来说是这样。”聂离转过头看向远处，“更详细一点的是，我希望你可以扰乱那款游戏。”
“什么意思？”秦业边说边喝了口水，一口微甜的糖水顺着他的口腔流进了他的喉咙。
“好喝吗？”聂离问道，“糖水好喝吗？”
“你昨天让我喝那么苦的茶，今天又让我喝糖水，是什么意思？”秦业放下玻璃杯问道。
“你在wdc公司就像泡在苦茶中，而如果你来帮助我，你就像在这杯糖水中一样。”聂离看着秦业轻声地说，“一苦一甜！”
秦业业主也转过头看向窗外，他不想让聂离发现自己眼中的犹豫：“你说要我扰乱那款游戏，是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haf荒原》中的npc都有很高的智能，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让他们更智能一些！”聂离的双眼直直的盯着秦业。
“什么意思？”秦业站过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聂离。
聂离站起身，他向远处走去：“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这次的交谈在秦业的一头雾水中结束，他不知道聂离说的让npc更智能是什么意思。
夜很深了，秦业也往自己的家走去。在回去路上，他听到了一句话，他从那句话里面知道了聂离的意思。
两个放学归家的学生在讨论着《haf荒原》的内容：“那些npc好像真人一样哦。”
“对啊！对啊！他们就好像有自己的思想一样。”
听到这里的秦业突然间愣在了那里，他终于明白聂离所说的让npc更智能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你想让我做这种事。”秦业小声对自己说，“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么做的话，这款游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了。”
“你说的没错。”不知道什么时候，聂离又出现在秦业的身边，“可是作为王道成的对手，我要的就是让《haf荒原》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我还不是你的员工，你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王道成吗？”秦业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聂离。
“他不会相信你的。”聂离叹了口气，“他除了自己，谁也不信。”
秦业看着眼前突然变得萎靡的聂离问道：“你以前是不是认识王道成？”
“是！我和他是同学。”聂离对秦业没有半点隐瞒，“他太聪明了，他总是认为自己是对的，他永远听不进别人的建议。这是我对他唯一的映像了。”
“现在的他依旧是那样！”秦业叹了口气。
“我希望在这周之前你可以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聂离对秦业说，“之后，你就可以拥有完全由你掌控的工作室了。我会给你最大的权力，制作你心中的游戏。”
因为聂离的这句话，秦业心中的犹豫不决消失了。他在王道成的手下，求而不得的就是这个权力。现如今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正摆在自己的面前，他没有理由不要。秦业根本没有思考就同意了聂离的要求。
“很好！”聂离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依旧那么渗人，“祝我们合作愉快，也祝你行动顺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