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知道啦，最近天冷变冷了，你记得给自己添衣服。”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今年过年我就不回去了，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吗？”
“老爸晚安。”
……
临近过年，天气越来越冷，出行的人都裹着棉衣，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一个粽子。
周兴思与蓝珂并肩而行，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街边清一色卖年货的摊位，罕见地聊起了天。
“以前过年的时候，都是我爷爷带我出来置买年货的，我喜欢放鞭炮玩，他就撅着嘴要求我把规定的符箓都背完才肯给买，当时为了能买鞭炮可没少熬夜。”周兴思裹着围巾哈出热气：“天都山比这里还冷，还经常下雪，经常堆一些雪人，第二天就被大雪给埋了。每隔几天就要把家门口的雪都铲开，不然就会被大雪给淹没了。”
蓝珂在一旁静静地倾听，没有出声。
“对了，马上就过年了，为什么要从西京跑来魔都呢？”
周兴思的突然发问让蓝珂也是一愣，良久才回答说：“在哪里都一样的，主要看跟谁一起。”
话中暧昧让周兴思不知所措，慌忙转移话题：“你也真的好厉害啊，明明跟我一样的年纪，却已经是4了，我还在捉妖师中垫底。”
“这个等级没什么用处，不过看着光鲜罢了。”蓝珂淡淡地说：“如果你有和我同样的境遇，未必会比我差。”
“别这么说，你太谦虚了，这个年纪的4在公会的历史上也鲜有几个人，上一任会长貌似就是在22岁的时候登上4的，你现在比他还要年轻两岁，说不定以后这都是你的舞台。”周兴思不由地羡慕起来。
蓝珂低着头看着导航没说话。
“到了。”
两个人停了下来，站在一栋名叫华兴公寓的建筑外面。时间刚刚中午，却没有多少人出入，看起来十分冷清。
拨通了委托人的号码，一个走在潮流前沿让人觉得审美接受不能的运动达人走了出来。
运动达人扫了一眼周兴思的腰牌，确认对方是经过捉妖师公会考核认证的捉妖师后才算放心。
“麻烦你们了。”运动达人带着周兴思、蓝珂上楼。电梯在十二楼停下，运动达人掏出钥匙打开自己住的地方的房门。
房间中陈设很简单，应该是刚租的房子没多久，客厅中挂着一个没有电池的钟表和几张折叠椅，墙边靠着一张透明的桌子，地上干净的一尘不染，隐隐能看到水渍，看来是在周兴思他们来之前有特意打扫过。
“坐吧。”运动达人说完掏出一包烟，给周兴思递过来一根。
“不用了，我不吸烟，咱们直接谈正事吧。”
“也好。”运动达人把烟给自己点上，沉默了一会，吐出团团烟，才开始讲道：“我是上个月才搬到这住的，很多东西都没带过来，你们也看得出来。”
“确实都很简单，除了生活必备品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周兴思暗暗点头，眼神瞟向厕所。厕所门大开着，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得清楚，里面的梳妆台上漱口杯里一只牙刷牙膏，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宽大的梳妆台反而显得太过空了。
“起初租房子的时候我也没打听过，因为是朋友介绍来的，比较放心，直接就租了一年。现在想想就后悔，每天晚上心惊胆战，又不好意思去退。”运动人深吸了一口烟，仿佛每说一句话都要靠吸烟才讲得出来，“所以才找你们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退个房子还能咋的。”这种话周兴思只憋在了心里，毕竟身为捉妖师他是来解决问题的，而不是来劝他搬家。
“大概搬进来第三天的时候，我半夜醒来就听到隔壁隐隐约约有打电话的声音，我也没有在意。后来我才发现，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我偶尔半夜被吵醒还会冲墙壁大声骂一声，而对方居然真的声音小了不少。当时我还以为是个热恋中的情侣在煲电话粥，直到有一次我熬夜等着抽奖，凌晨的时候隔壁又在打电话了，这次我不胜其烦的又骂了一句，对方竟然朝我道歉。”运动达人顿了顿，“当天晚上我就做噩梦了，总能梦到有人坐在我床头，轻声说着对不起。醒来之后枕头上都是汗。我开始留意隔壁打电话的时间，经常熬夜贴到墙壁上去听她们的聊天内容。”
说到这里，运动达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道：“当时听完我就后悔了，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婉转好听，我还不以为意，听到通话内容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女孩子在给他的父亲打电话，经常嘘寒问暖逗老人开心，但是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怎么会有子女在这个时间点给老人打电话呢？我连续好几个晚上就为了等她打电话，总结了一下打电话的时间，基本都是凌晨十二点准时打过去，偶尔晚十几分钟女孩子还会特意向老人道歉。”
“有没有可能女孩子的父亲是在国外呢，有时差的原因。”周兴思提出一种假设，但自己心里也没谱，只是猜测。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就想着去提醒一下那女孩子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去隔壁敲门却被房东告知那间房子里根本没有住人。”
“渐渐的，我好像出现了幻觉，在大白天也能听到隔壁打电话的声音，在公司里上班着会听到女孩打电话的声音，问同事他们却说什么也听不到。我感觉自己快被折磨疯了，每天晚上一闭眼就能看到个黑影坐在我床头打电话，我浑身都动弹不了那种感觉就像鬼压床。”运动达人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看来确实被吓得不清。
“他的话不像是假的，应该也没有隐藏什么。那到底是幽灵作祟，还是他被吓傻了出现了幻觉？”
周兴思想了想，问道：“那你现在能听到打电话的声音吗？”
运动达人摇摇头，“在你们来之前还隐约能听到，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是吗，”周兴思点点头，运动达人可能真的是出现了幻觉，因为自己的捉妖师身份而镇静许多就没再产生同样的幻觉，但是自己是捉妖师又没有能够根绝幻觉的办法。
“真是让人头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