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45章:多尔滚的死期到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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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烧战船,再演诸葛亮、刘伯温、王阳明以少胜多的故事,江上大雾和硝烟里,令人心跳的那团美丽的影子会不会香消玉殒?被人卡住脖子吊在半空,要你说自愿,这是什么滋味)

    多尔滚注意到了飞速前进的七条船,他站了起来,问:“这是怎么回事?这几条小船为什么单兵突进?可疑,快拦住。”

    但为时已晚,七条船分别划到了连接着的敌人巨舰下,士兵们轰的一声点燃芦荻,然后飞快跳上拖着的救生舟,砍断缆绳,飞一样逃回本阵。

    风卷火舌,火势越来越大,敌船一片慌乱,都想尽快躲开,但船尾大不掉,已陆续被火船引燃,湖上顿时烈焰腾天。

    在敌舰上一片鬼哭狼号时,顽兵阵中战鼓齐鸣,万枪齐射、万箭齐发,烧死的、中箭的、中枪的、落水的敌兵不计其数,湖水都被血水染红了。

    多尔滚的船好歹向后逃脱了,有人从小船上攀援而上,原来是一个小校,他带着伤,满身焦糊,向多尔滚报告说:“摄政王……豫亲王多铎、大将军阿济格,还有平南王尚可喜、义王孙可望、总兵祖大寿、续顺公沈志祥……都被大火烧死了。”

    多尔滚惊魂稍定,仍在喊:“杀,杀!我不信大舰船杀不过他的小船。”

    顽兵的损失也不小,院判陈志雄在作战时桅樯折断,敌船上铁钩丛刺搭上来,眼看要当俘虏,他横剑自刎了。除他以外,丁志强、余辉、陈明、张公辅也都战死,最令顽兵感动的是丁志强,眼睁睁看着他身受十多处重创,已经被敌兵砍去了头,身首分离了,双手却仍然死死抓住一杆长枪不倒,目睹邻船这惨烈场面,顽兵几乎要号啕大哭。

    撤回到驻地后,顽兵马上召集将领研究应对之策。

    不管怎么说,形势对顽兵有利。

    由于多尔滚的左右金吾将军投降了顽兵,对多尔滚的打击更大。顽兵鼓励将领必须不计伤亡,一鼓作气。

    多尔滚没处出气,把捉去的战俘全都绑上石头沉到湖里去了。

    顽兵问:“我们抓了他多少降卒?”

    刘守仁说:“总数在一万以上。”

    顽兵宣布了与多尔滚截然相反的策略:一个不杀,要回家的,发给盘缠;要留下当兵的,发给安家费。

    常无忌说:“这么一比,太便宜他们了。”他有点愤愤不平。

    “士兵无罪。”顽兵说,“事情怕比,一比,我们就得人心了。”

    大家都服气地点点头。

    顽兵想给多尔滚写一封信。这举动很令将领们不解。

    常无忌说:“打沉他的大船,叫他喂鱼,写信干什么?”

    顽兵慨叹地告诫部将,一纸公文,有时胜过十万刀兵。他要告诉多尔滚,是你先攻汉家天下,并非我们汉人犯你,我要警告他,他满清恶鬼不配当皇帝,趁早自己滚回满州去、再脱去龙袍。要决战就快点,别学女人腔。

    刘守仁拍手叫好,这封信,必然激怒他。现在怕的是他保存实力逃走,如能激他再战,把兵力全毁在鄱阳湖上,多尔滚就算完了。

    赵忠说:“趁热打铁,怎么个打法吧。”

    顽兵胸有成竹,先令常无忌、赵忠即刻率舟师出湖口,横截湖面,让多尔滚无逃归之路。

    二人答:“遵命。”

    顽兵再令白玉带两万人马,在湖口陆上立寨栅,控扼湖口至少十五天,把从陆路逃跑的口子也堵住。

    顽兵随后又命于大海率舟师去占兴国,令顽洪正从后面攻击多尔滚。时间久了,多尔滚困在湖中,没有吃的必大乱,那时就是他全军覆没的时候了。

    刘守仁说:“多尔滚只有困死鄱阳湖了。”

    顽兵带着随从登岸后视察白玉所部陆师新建寨栅,脸上露出满意笑容。

    白玉从对面跑来,神情很紧张:“主公来巡营,也没告诉在下一声。”

    “告诉你,你好准备吗?”顽兵说,“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玉领他看了初具规模的营盘,他用的是网式立寨法,反正多尔滚是水师,不论从哪儿上岸,都不给他留空子。

    顽兵点头称是。他忽然发现,白玉的士兵人人屁股后头有个口袋,问是干什么的?他还开玩笑地问,不是预备抢钱的吧?

    白玉说:“是装炒米的。”他解开自己屁股后的袋子,倒出一把焦糊的米,递到朱元璋手中。

    白玉说,在水中作战,有时一天吃不到一粒米,没法生火做饭,如果人人带五斤炒米,就挨不了饿了。

    顽兵大受启发,回头关照胡仁忠,让他告诉各路水师,人人仿照白将军的办法,背一个炒米口袋。

    胡仁忠答应连夜督办此事,保证明天人人有米袋子。

    白玉说:“主公在这儿用餐吧,我叫底下人去抓点鲜鱼来。”

    顽兵说:“不行,我得回去。平时在哪儿吃都一样,现在武丽丽在养伤,我不回去陪她,她太寂寞。”

    白玉叹道:“她真了不起,那天她举着盾牌护着主公,临危不惧,好多男子都做不到。”

    顽兵笑笑,说:“我单独与你说几句话。”这等于下令回避,胡仁忠和众卫士全站住了。

    他二人向长满蒲苇的塘边走来。

    茂盛的蒲苇在风中摇曳着白的穗头,白鹭在天空中鸣叫着飞翔。

    顽兵和白玉慢步走来。白玉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不时地溜顽兵一眼。

    顽兵突如其来地问:“最近没派信使给张惠送信吗?”

    白玉额角顿时沁出了汗水,心怦怦乱跳。他说:“我知道,主公对我的不争气很恼火。”

    顽兵说:“可我给足了你面子。我亲自把你的信使请到家中,明知他是替你送信,我看都不看,让他当面把信交给张惠。”

    白玉说:“这更叫我无地自容了。”

    “你真有这个脸面,就不至于这样了。”顽兵声音不高却很严厉,“我早就告诉过你,为什么让你不能再打张惠的主意,你却当耳旁风。”

    白玉说:“我想……若从张惠口中说出她父亲临终前遗嘱的事,我也就死心了。”

    顽兵咄咄逼人地说:“这么说,你信不着我,以为我是骗你了?”

    白玉的脚盲目地搓着脚下的沙子,说:“卑职倒不敢这么想。”

    “想过,只是不敢而已,”顽兵说,“是不是?

    我把那件事只告诉你一人,是想让你清醒,是对你好,你去打听打听,除了你,我给谁当过红媒?”

    白玉只能心口不一地说自己辜负了主公一片心意。

    “这更是言不由衷。”顽兵并不买账,“什么辜负?你不在心里骂我,我就烧高香了。”

    百玉说:“我哪儿敢啊。”

    顽兵不依不饶:“还是想骂我个祖宗八代,只是不敢而已。”

    白玉垂下了头。顽兵说:“就算根本没有郭子兴的临终遗嘱,我不让你娶张惠,行不行?你就敢违拗吗?”这话已有强梁霸气的味道了。

    “卑职不敢。”白玉心里又委屈又怨恨,可表面上只能恭顺。

    顽兵说:“你主意很正,敢阴一套、阳一套,你以为这事瞒得过我的眼睛吗?你要一意孤行,下决心拐走张惠也不是办不到。”

    白玉说:“我怎么敢……”

    顽兵说:“有什么不敢,古往今来,为了一个情字,连江山都不要了的大有人在呀。你白玉果然有这样的胆魄,我也佩服。”

    白玉头垂得更低了。

    顽兵说:“你让我寒心。你投我时是个什么?一个不能混饱一日三餐的穷小子,你现在是谁?是指挥水陆大军的大将!日后我可以让你由大将再升为元帅、大将军、大都督,我也可以把你的官袍剥个精光,让贫穷和死亡伴着你和你的美人,那一定很快意。我可以让你生,也能让你死!”还有比这话更重的了吗?

    白玉惊得汗下如雨,后背直冒凉风。看着他的狼狈可怜相,顽兵很感惬意、满足。他说:“你自己选择吧,你知道该怎么办。”

    白玉被彻底击垮了,他说:“我……我想打完了这场仗,就带着聘礼到镇江去。”

    顽兵还要刺他一下:“那不太委屈你了吗?”

    白玉说:“都是我,鬼迷心窍,不识抬举。”

    顽兵说:“这可是你白玉大将自己的选择,你也可以不听我的。但不要在后面说,我顽兵以势压人,毁掉了你的美满姻缘。”

    白玉恨恨地想,明明是以势压人,又逼着人家否认,但却只能这样说:“主公若这么说我,卑职真的无地自容了。”

    顽兵问:“张惠那里怎么办?她可是在你的诱惑下傻等着你呢。”

    白玉立刻明白了朱元璋的用意,他说:“我想写封信给她,当然这真的是最后一封了,我告诉她,我马上娶张知府的女儿了,让她死了心。”

    顽兵问:“信里说,是朱顽兵逼你这么做的?”

    “卑职哪儿敢啊!”白玉说,“本来也不是主公的意思呀,我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口。”这句话正是顽兵要的。

    “也好,”顽兵冰冷如铁的脸色好了一些,他说,“你马上写,正好明天有船回金陵,你把写好的信送到我那儿去。”

    白玉痛苦地点了点头,他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想拖着不办都不可能了,想瞒过他的眼睛也办不到,信要过他手,由他派信使送,白玉有被人卡住脖子吊在半空手脚不能沾地的感觉,窒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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