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34章:收复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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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滚现在已成惊弓之鸟,固守安庆不敢出战。顽兵命游效忠以陆师为疑兵迷惑多尔滚,令赵忠、张雄率水师攻击多尔滚水寨,破舟船八十余艘,一举攻入安庆。大军追到小孤山,多尔滚率残部逃回武昌,顽兵洋洋得意地进了九江城,临时以原来的知府衙门为元帅府。

    胡仁忠今天值班,早早来到了鄱阳湖畔的营帐。

    胡仁忠进来时,见屋中无人,案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屋中央有一盆炭火,烧得正旺。

    胡仁忠便在房中等。从这里望出去,可见鄱阳湖一角,湖上风大,狂涛万丈,白浪掀天,这是一年岁尾的寒冷时节,天空飘洒着雪。

    胡仁忠无意中看到了一幅女人画像,压在一叠公文下,他抽出来一看,是一幅美人图,正是他给顽兵的嫡福晋画像。不知什么时候,顽兵在空白处题了一行字:何日得睹芳颜,于愿足矣。

    胡仁忠脸上露出惊喜,看起来自己并未猜错,顽兵既不是克己复礼不近女色的圣人,也不是因守清规而疏于情感的准和尚。他下决心,非替顽兵把嫡福晋弄到手不可,这是比什么都来得快捷的投注。论才学,他不缺;论计谋,他不少;但比起美人来,也许只有江山可与之媲美,别的都不在话下。

    胡仁忠若有所思地将嫡福晋纳兰的画像又放回了原处。

    一阵脚步声传来,胡仁忠退到门口,谦恭地站好,顽兵跺跺脚上的雪进来了,抑制不住兴奋地说:“好大的雪,明年当是个丰年,瑞雪兆丰年,鄱阳湖上下这么大的雪,不多见啊。”忽见胡仁忠立在那里,问:“是你?有好消息吧?这几天真是捷报频传啊。”

    胡仁忠说,大军攻到小孤山,多尔滚的部将张友德、丁普健投降了。

    “张友德?是张友文的哥哥吗?”顽兵问。

    “正是。”胡仁忠说:“主公不是特地让张友文从镇江赶来,写信去劝降他哥哥了吗?果然奏效。”

    顽兵说:“可惜让多尔滚跑了。听说他带了嫡福晋纳兰坐小船得以逃脱。我原以为这次必能俘获多尔滚呢。”

    胡仁忠善解人意地说,抓到多尔滚尚在其次。只是嫡福晋纳兰跑了可惜。可惜嫡福晋纳兰这样的美人,跟了多尔滚这么一个獐头鼠目的人,会有什么好结果!

    顽兵一下子把心底的话说露了馅:多尔滚对她不薄啊,不是没有封元配,反倒封了她为皇后吗?

    胡仁忠言外有意地说,封皇后,也是短命的,带伪字的;跟上明主,封正牌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正牌的不是明显地指他顽兵吗?

    顽兵心里很舒服,正要说什么,张宪进来了。顽兵问他有什么军情吗?

    张宪报告,常将军已乘胜攻下我们失陷的南康、黄州、广济、兴国,多尔滚封的江西行省丞相金声恒来投降了。

    顽兵说:“快请,这金声恒也是一方豪杰呀。快,请到客厅去。”

    金声恒与其说是将军更像个儒士,举止文雅,谈吐斯文,也没穿戎装。他坐下后,说:“在下代表江西巡府刘宗前来见明公,愿举江西而报效。”

    顽兵说:“足下深明大义,真是百姓的大恩人,如果用兵攻伐我的故乡江西,不知兵祸要涂炭多少百姓,我不会亏待你的。”

    金声恒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刘守仁,说:“不过,我们有个要求,不好意思说出口。”

    顽兵道:“但说无妨。”

    金声恒道:“江西上上下下的人相处久了,不想分开。我们投效后,不知可否仍各安其位?”

    这当然是不拆散的意思。不拆帮,恰恰是顽兵忌讳的。

    顽兵皱起眉头,沉吟着,脸上明显是不快的表情。一见顽兵有拒绝的可能,刘守仁表面上不动声色,脚却在桌子底下踢顽兵,示意他别因小失大。

    顽兵这才醒过腔来说:“好哇,这没什么,只要足下肯使我的故乡江西免遭干戈,我顽兵什么都不计较。”

    金声恒大喜过望,说:“那太谢谢主公了。我们欢迎明公回南昌,见见大家。”

    顽兵说:“好,好。”

    金声恒又问,不知明公会派哪位大将重新去镇守南昌。

    顽兵说:“就近派陈勇就行了,可任他为江西省参政,在南昌留守;知府呢,派高深去。”

    金声恒有感于顽兵的仗义,他沉吟着,说:“有一件事,我不能瞒着明公。江西巡府刘宗和我外甥陈泰本意是不想投降的,经我百般劝说,才勉强首肯,但我终究不放心。所以把这事说出来,明公有个预防为好,省得到时候一旦有事,措手不及。”

    顽兵说:“先生真是诚实君子呀,谢谢你!但愿他们识大体,不再反叛为好。”

    刘守仁不失时机地提醒顽兵,陈泰是有兵权的,留在南昌不利,可派人去传令,叫祝宗、陈泰率所部前往湖广,归游效忠统一指挥。

    顽兵说:“你看,最终还是不能一点不变地保全江西旧制。”

    金声恒说:“主公对我这样好,我不能不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如日后相安无事不是更好吗?”

    这是一个飘洒着霰雪的冬日,细碎的雪粉像碾碎了的米粉,刷刷拉拉地从天空大把大把地抛洒下来。

    斗胆的白玉又悄悄溜回了金陵,他是乘顽兵尚未回来的空当,乘快船顺流东下,回到金陵他的宅子,急忙差人去给张惠送信,约她在外面一见。

    张惠向张夫人说了个谎,坐了轿出了元帅衙门。暖轿停在贡院街,张惠下了轿,披着御寒斗篷仍然觉得冷,她四下张望着。

    一个卖饼的走过,她上前问文昌巷在什么地方?

    那人向身后一指:“那不是吗?”

    张惠到巷口,立刻有一扇角门开了,白玉一把将她拖进了院子。

    张惠笑着说:“好啊,你养外宅!”

    白玉说这外宅就是她张惠,张惠打了他一下。

    白玉把她拉到室中,地中间生着红红的炭火盆,白玉抓住她的双手,呵着气,说:“冻坏了吧?”

    “今天格外冷,”她说,“你真是胆大包天!把我弄到这地方来了。”

    “我是色胆包天!”白玉拥着她坐到火炉前,拿了些瓜子、干果之类给她吃,他倒是想上张惠那儿去,受过一回惊吓,还敢去吗?

    张惠说:“本来光明正大的事,谁叫你偷偷摸摸的!”

    “我不是在信中告诉你了吗?”白玉说,“我托姐夫到顽兵那儿去提亲,叫他一口回绝了。”

    张惠嗑着瓜子,并不把这事看得太重,说:“我还有娘在呢,他顽兵还到不了支配我的地步,你干吗不去找我娘啊?”

    白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归你娘管,我可是归顽兵管啊,生杀大权都在他手里操着,我敢越过他去吗?”

    张惠说白玉这次重新夺回安庆,又立了大功,说不定顽兵能回心转意。

    白玉摇摇头:“没有用的,他把话说绝了。”

    “他到底是哪一点看不上你呢?”张惠说,“你白玉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呀!”

    白玉说:“他倒也不是因为我白玉不好。”

    “那是为什么?”

    白玉鼓起勇气反问:“你父亲临终前把你许配过什么人吗?这事你知道吗?”

    张惠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即笑得前仰后合,她说:“这是谁编排出来的?有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白玉告诉她,这是顽兵亲口对他说的,说谁都不知道,是她父亲临死时交代的。

    “胡说,”张惠说,“爹咽气时我一直在,我怎么不知道?”

    白玉说:“会不会是头几天你不在时,你父亲写的遗嘱?”

    “不可能。”张惠说,“真有这事,我娘也不会一直瞒到今天。”顽兵想要干什么呢?

    是啊,如果她父亲真有关于张惠终身大事的遗嘱,第一个该告诉的应当是她娘,而不是顽兵。退一步说,就算是没来得及告诉娘,他顽兵有什么必要长期隐瞒呢?如果是子虚乌有,他朱顽兵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白玉断言,若真的没这事,那只有一种可能了,他自己打算娶张惠,她不是说他看她的时候眼神和从前不大一样吗?

    张惠说:“我才不嫁他,我们姐妹干吗非嫁他顽兵一个人?看上他的招风耳朵了,还是饭勺子下巴了?”

    白玉大笑起来,他问:“假如顽兵向你娘提亲,要娶你,你娘会不会答应?”

    张惠偏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能答应。”

    “这不是完了吗?”白玉泄气地问,“为什么?”

    张惠说:“有一回娘跟我说,她听一个术士说,顽兵是帝王之相,日后定会登九五之尊,她就动心了。”

    “她已经有一个女儿嫁给顽兵了呀!”白玉找理由说,“就是顽兵真有皇帝命,你姐姐也就可以当皇后了呀!何必再搭上一个女儿?”

    张惠说:“我姐姐毕竟是娘的养女呀,她说过,隔层肚皮总归不一样。”

    白玉更失望了,张夫人这话也很合乎一般妇道人家的心态。

    白玉说:“你越说我心越凉了。”

    张惠问:“那你想怎么办?”

    白玉说顽兵这一手真狠,他不让我娶你,又给我指定了一个姑娘,是镇江知府张友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