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25章:反间计杀洪承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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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兵从武丽丽房中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正要去议事厅与刘守仁讨论如何破多尔滚的事,听见有脚步声从假山后响起,顽兵有意躲进了一株银杏树阴影里看个究竟。

    他看见一个人影前瞻后顾地走走停停,拐到了后进院子,看来此人很熟悉府中情形,总能顺利地绕过上夜打更的哨位。

    顽兵怕脚下出声,惊了那人,便脱掉鞋,悄悄尾随而去。他分析,这人不大像窃贼。

    走到后进院张惠房前,那黑影走到窗下,蹲到了木槿树的黑影里。

    顽兵也躲起来,他看到张惠的窗上有灯光,人影在窗上晃动。

    窗下那人学了三声青蛙叫,一扇窗子应声打开,探出头来的正是张惠。

    这不是里外呼应吗?顽兵的头嗡的一下胀得老大。这太可怕了,张惠竟不守少女的贞节,与淫徒私通吗?那这色胆包天的人会是谁呢?

    顽兵眼前倏然出现了白玉的影子。

    顽兵自己倒吓了一跳。从前张惠在顽兵面前急切地盼望与白玉相见的情景历历在目,如果那时只是疑心,现在得到了印证。

    顽兵仍躲在树后暗处静观。

    只见郭惠向木槿树丛里张望了一下,她向灌木丛摆了摆手。黑影从树丛中站起来,极其敏捷地跃上窗台,正要钻进去时,顽兵故意大声吆喝一声:“打更的别打盹啊,小心有歹人!”

    这一吓不要紧,那黑影又跳了下来,重新藏入灌木丛中,张惠也把窗子关闭了。

    顽兵追了几步,又停住了。如果真是白玉,抓住了他又能怎么样?处死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白玉有勇有谋,是一员良将,更何况他是常无忌的内弟,打狗也得看主人啊。更不能不顾忌的是张惠的名声,闹开了,顽兵一家人的面子也不好看,所以他暂时忍住了。

    几个提着灯笼的更夫和亲兵过来,一见是顽兵,有的问:“主公还没歇息?”有的问:“主公看见什么了吗?”

    顽兵说:“方才好像看见个黑影,你们往前院去搜搜看。”故意把人支走了。

    黑影还在灌木丛中,顽兵给那人留了个空隙,装作往房子里走,黑影迅速蹿起,飞越高墙,消失了。

    顽兵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看这矫健的身手,更像白玉无疑了。再回头看,张惠的窗子,已经熄灭了灯光。

    早在大顺三年四月,多尔滚就派手下悍将洪承畴从枞阳起兵来攻顽兵的池州。顽兵的守将张友仁从太平府驰援,战死,池州守将王忠也被多尔滚活捉。顽兵急派游效忠、于大海去攻打洪承畴,夺回了池州,游效忠因功升为奉国上将军同知枢密院事。后来几年,顽兵部与洪承畴的争夺战几乎没有停止过。转年正月,清朝派洪承畴镇守淮南重镇滁州,滁州也是顽兵垂涎已久的军事要地。

    顽兵命游效忠率部将陈德胜自无为登陆,夜至浮山寨,在沙河击败多尔滚的参政宁完我,攻克潜山;但于大海却攻不下滁州,洪承畴顽强抵抗,红巾军伤亡极大,手下诸将一提起洪承畴,人人畏惧,不敢上阵。顽兵很生气,亲自督军到了滁州前线。到达前线后,他与刘守仁骑马绕城一周,察看了安庆城防,险些叫飞蝗一样的箭矢射伤。

    回到中军帐,已是半夜时分。

    外面柝声阵阵,此时只有顽兵和刘守仁两个人在。顽兵说:“多尔滚手下的这个洪承畴是一员悍将,很能打仗,一提到与洪承畴交战,人人害怕。”

    刘守仁说:“那就智取。”

    顽兵说:“苦于找不着智取之门,先生一定有了良策。”

    刘守仁说,多尔滚生性残忍又多疑,可利用他的猜忌之心先除掉洪承畴,不费我一兵一卒。

    顽兵立刻领悟了,他想用离间计。这当然好,顽兵不明白用什么办法去离间?派谁去离间啊?

    刘守仁听说洪承畴跟前有个谋士,叫周林,此人又贪又无德行,可用重金收买,再令他到多尔滚那里搬弄是非。

    可此人既在洪承畴营中,怎么能弄他出来呢?

    刘守仁已打探明白,此人好色,他在安庆城外养了个姘头,每天天黑他就溜出城去,在姘妇家过夜。

    顽兵大喜道:“先生真神算啊。看不出你什么时间下的功夫,连这样的事也都摸得一清二楚,看来洪承畴合该命丧你手了。”

    二人大笑。

    送走了刘守仁,顽兵睡不着,忽然想起了府中夜半令他不快了多日的黑影,他决定去看看白玉,也是个试探。他的营寨离此不到半里地。

    顽兵只带了几个随从来到白玉帐前,把随从留在了门外,自己走了进去。

    白玉一见顽兵半夜三更进来,吓了一跳,站起来说:“主公,要我出击吗?”

    顽兵示意他坐下,见有士兵上来倒茶,门口也有士兵侍立,就对他说:“叫他们回避。”

    白玉有点发毛,还是照办了。难道那天晚上他认出了自己吗?那又为什么不发作?

    白玉只吩咐他晚上带人去捉一个俘虏来。

    白玉放下心来,问:“不就抓一个人吗?”

    “这个人叫周林,是洪承畴左右的谋士,他天天晚上宿在滁州城外姘头家。”顽兵说。

    “在城外就更容易了,”白玉说,“手到擒来。主公放心吧。”

    顽兵目光扫视他放在案上的一本书,白玉急忙拿另一本书去盖,顽兵手快,早拿到了手中,一看,是《淫尼外传》。

    白玉十分难堪,遮掩地说,这是没收士兵的书。

    顽兵说,不管是谁,都不该看这些淫秽的书,看多了会移人心性。

    “是,”白玉说,“回头我烧掉它。”

    顽兵问:“听说滁阳一战,好多将领都害怕多尔滚和洪承畴,不敢应战?”

    白玉说:“别人怕,我却不怕,常无忌更不怕!潜山之战,我击毙多尔滚的大将祖大寿,克服潜山,何惧之有。”

    顽兵称赞了白玉并说多有几个他这样的猛将就不发愁了。也不可掉以轻心,多尔滚兵多将广,他手下的阿济格、多铎、洪承畴,都有万夫不挡之勇。

    白玉并不把多尔滚当回事。白玉问顽兵听说了没有?多尔滚有个小妾,姓达,听说是天下第一美人,多尔滚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顽兵轻慢地说他的小妾漂亮与否,与打仗有何关系?白玉便不敢再说。

    顽兵又漫不经心地说:“前几天我见到你姐夫,他很关心你的婚事,托我为媒呢,你也二十五六岁了,该成家了。”

    白玉说:“整天在马背上,哪顾得上呀。”

    顽兵又突然说:“你最近没回金陵吧?”

    白玉一愣,吓了一跳,心怦怦直跳,马上避开他凌厉的目光,矢口否认,说:“没有啊!没有主公之命,我焉敢擅离职守?”

    “我谅你也不会。”顽兵说,“我这次来滁阳前,一天夜里在府院中看见一个越墙而入的人,身段、面目和你太相像了。”他这是在敲山震虎。

    白玉怯声问:“没有捉住吗?”

    白玉也猜到他是旁敲侧击,自己岂能承认?不经主公调遣,擅离职守回金陵已是一大罪过,又夜闯主公后宅,更罪加一等。他也分析过,即使顽兵认出是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这牵涉到顽兵妻妹和家庭的名声。

    顽兵说:“跑了。不过他下次再来,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白玉不敢做声。心里却庆幸躲过了一劫,却也后怕,今后可不能莽撞了,色胆包天可能带来天塌地陷之祸。

    (狗容易交人难,给一根骨头狗就会摇尾巴。害人害己,小人有时也并不得意小人。杀人并不是仁慈或残忍的标志,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是一样的)

    白玉办事麻利、迅捷,顽兵刚刚下达命令两个时辰,白玉就把周林从他情妇的被窝里抓出来,送到了顽兵营帐中。

    顽兵正要就寝,已经洗漱完毕,一见周林被推进来,顽兵故意问:“这是何人哪?”

    周林吓得有点筛糠了,衣衫不整,衣带拖地,连鞋都没穿,十分狼狈。

    白玉不屑地回答,是洪承畴的狗头军师周林。

    顽兵立刻板起面孔训斥:“混账东西!周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我早就耳闻了,我都敬重的人,你敢给绑了来!”说罢亲自为周林解绑,又拿自己的靴子让他穿。

    顽兵又怒不可遏地下令:“把白玉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上来军士要拖白玉时,早已松了一口气的周林求情说:“看在我周林面上,饶了他吧。”

    顽兵这才做了个顺水人情:“下去吧,不看在周先生面子上,本不该饶恕的。”

    白玉走后,刚刚闻讯赶来的刘守仁说:“我们主公一向仰慕足下大名,只是无缘相见。”说罢向里面喊:“来人啊!”

    立刻进来八个兵士,抬着四口沉甸甸的箱子进来,士兵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盖,里面是白的官银。

    顽兵说:“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请笑纳。”

    周林受宠若惊,连连拱手说,素昧平生,又无尺寸之功,怎好受此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