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穿越时空的霸业 > 第112章:执法如山
    ();

    112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顽兵开创了看上去愚笨而实则英明的治国先河。儿子进献美女,杀;冒大将可能反叛的危险斩其子,顽兵会不会算账?)

    “也说不定。”赤红面说,“去年攻镇江时,我就被半夜叫起来过,半夜用印的时候虽只有一次,也够怕人的了。”

    彭德济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去。顽兵虽然是和尚出身,也不是不吃荤腥的,他才不会在这时候启用大印呢!他保证正搂着美人销魂呢!

    赤红面说:“将军胡说吧?怎么会呢?”

    彭德济说,他为什么非要杀他外甥顽建忠?顽建忠那小子太蠢!放着绝色佳人自己不用,又不肯献给舅舅,却一刀一刀地都宰了!顽兵能不气吗?能不心疼吗?

    赤红面说:“这么说,是你先把美人给他孝敬去了?怪不得你这么明目张胆。”

    彭德济喝了一口酒,说:“还用得着我去献殷勤吗?人家的侄子顽洪正早捷足先登了。唉,可惜咱没这个艳福。”他说顽洪正送给顽兵那个,真是倾国倾城,会写诗,会作画,又会弹琴,刻过文集,是什么“江南楚苏”中的一个呀!是浙西有名的女才子,谁见了都得动心。

    既然顽兵也一样搂着美女寻欢作乐,袁初就放心了,乐得开怀畅饮,完了搂着美人儿过上一个销魂之夜,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

    房上的武丽丽一听说连顽兵跟前的掌印吏都敢如此嚣张,且又给顽兵头上泼污水,气得咬牙切齿,她马上要回去报告,顺便也要查查,顽兵是否真的搂了那个江南才女在行巫山云雨?

    顽兵的书房里通宵达旦地亮着灯,他伏案写了很多小纸条。这是他近来的一项发明,把军政大事、官员挑选、民间疾苦,事无巨细,全写成纸条粘在屏风上、书架上,一样一样地办,办完一件扯掉一个。

    夜已很深了,顽兵才把近几天要办的事弄出个头绪来,把一张张写好字的纸条贴到屏风上去。萧灵犀进来,方盘里托着点心和汤,把一碗汤放下,说:“再不休息,天都亮了。”

    顽兵说:“你看,有这么多事等着要做,睡下了也不安枕啊。”

    萧灵犀奇怪地看着那些纸条,问:“这是什么呀?”她一张张看去,有的写着“婉拒朱以海之子为人质,诚心来归,便应推诚相交……”,有的写着“应令彭大怀再攻绍兴,进占浙东重地……”,“近日当返应天……”

    萧灵犀笑他下的是笨功夫,用得着都写在纸条上吗?

    顽兵道:“天下大事都担在我一个人身上,事无巨细都要我决断,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疲于应付。”他是信奉这八个字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把要办的事全挂在这里,便不会忘了。

    顽兵不由得叹息,你也够可怜的。

    顽兵端起碗来喝着,一口气喝个精光,又吃了几块点心。

    萧灵犀问:“味道好吗?”

    “啊,好,”顽兵吧嗒一下嘴,又反问,“什么汤?”

    萧灵犀笑他真是食不甘味。吃下去了,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汤。顽兵不禁长叹一声。

    萧灵犀问,武丽丽呢?她怎么不陪你?倒自己先去睡了。

    顽兵说武丽丽她也不容易。我委派她女扮男装出去私访了。

    萧灵犀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她冷眼观察,顽兵的部下对他都是有令必行、百依百顺的。

    “人心隔肚皮呀。”顽兵说,许向前又怎么样?一切法度皆出于他和刘润东之手,他不也背着我到秦淮河去找妓吗?

    萧灵犀说:“可你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呀。”

    顽兵道:“那也对。从长远看,宁可谁都不信,也不可偏听偏信。我作为你父亲的女婿,他都信不过我,你说世上有不变的真情吗?人都趋于利,所以才有人向我投诚,所以才有人为我驱使。”这话听起来无懈可击,却也让人心寒。

    萧灵犀说:“你太累了,休息吧。”

    这时门开了,武丽丽轻盈地进来,一见萧灵犀在,就说:“有吃的吗?饿死我了。”

    萧灵犀拿出那盘点心,说:“这是我做的小点心,你最爱吃的。”

    武丽丽抓起一块,整个吞进口中。萧灵犀说:“又一个可怜虫。”

    顽兵问:“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此行有收获吗?”

    武丽丽叹道:“当然有。不过现在不到说的时候。你有一个管印的人是赤红面吗?”

    “啊,袁初。”顽兵问她怎么忽然提到了他?

    这是顽兵打下太平府时在路上捡到的一个孩子,很可怜,就收留了他。

    “现在他可不可怜了。”武丽丽冷冷地说,显然话里有话。

    “他怎么了?”萧灵犀问。

    武丽丽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顽兵不假思索,当然是在被窝里睡觉。他身边的人哪个不像避猫鼠。

    武丽丽说:这怕是要打脸了。我今天碰上两个斯文人,也像在私访,他们说丈八的烛台灯下黑。

    “灯下黑?”顽兵说,“灯下黑是最可怕的,听你这口气,袁初背着我在干坏事?”

    “不止是他。”武丽丽说她一直觉得朱元璋疑心太重,现在看,不重还真不行啊。

    顽兵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武丽丽说:“先出去看看你的掌印官哪儿去了吧。”

    顽兵马上站起来:“走。别弄成灯下黑,我这丈八的烛台也就没用了。”

    由于顽兵的夜查,小吏们全都从睡梦中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衣衫不整地站在地上,个个发抖。

    顽兵指着一个铺盖叠放整齐的铺位问:“是袁初的铺位吧?人呢?”

    没有人回答,都摇头。

    顽兵对一个中年簿曹说:“你是管理者,你的下属有漏宿者,该怎么办?”

    那人抖抖地说:“听凭发落。”

    顽兵说:“打你五十大板不冤吧?”

    那人跪下:“我有罪,甘愿受罚。”

    顽挥挥手,他被拖到院中,立刻传来乒乓的杖责声。

    顽兵伸手按了按袁初的床铺,又去捏他的枕头,却发现枕头很重、很硬,便用力撕开,随着米糠泻出,露出一大堆银锭和珠宝首饰。

    在场的人全都瞠目结舌。

    恰在这时,喝醉了酒的袁初摇摇晃晃地回来了,一踏入官舍房门,立刻有如五雷轰顶的感觉,一下子醒了酒。

    顽兵恨恨地哼了一声,并没有下令杖责,这下,黄初绝望了,如果打几十大板,也就过去了,不打不罚,看来脑袋保不住了,他跪在那里长号起来。

    顽兵回到官衙,更无睡意了,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忽然,顽洪正来了,顽兵问:“天都快亮了,难道你一夜没睡?”

    顽洪正说:“父亲不也没睡吗?”

    顽兵深深叹了口气,问:“有事吗?”

    顽洪正说:“我看父亲实在是太劳累了,我想……”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顽兵警惕起来,说:“有事就说嘛。”

    顽洪正说:“我也没有什么可尽孝心的。我得到了浙西有名的奇女子……”

    顽兵打断他:“是不是工于诗词歌赋的苏显儿?”

    “父亲也知道此人?”顽兵正受到了鼓舞。

    顽兵说:“我见过她的诗文集,听说是才情不逊色于李清照,名噪天下的人啊。”

    “不止才情呢。”顽洪正仿佛受了鼓舞,忍不住眉飞色舞地说,她够得上是国色天香的人物了。

    顽兵道:“听你这口气,你见过了?”

    顽洪正道,岂止是见过?她就在我手里。我不敢私自留下,特把她奉献给父亲,带在军旅中,也省得寂寞。

    顽兵没有发作,不动声色,似乎很平静地说:“你和建忠各攻打一路。他得了美女,统统杀掉;你得了美女留给老子,你们俩,哪个是最孝?”

    顽洪正有点发毛,审视着顽兵的脸,一时无法猜度顽兵的真实用意,不敢作答。

    顽兵问他人在哪里?

    顽洪正说:“人,我带来了,在外厅候着呢。”

    顽兵说:“先让她休息吧,我累了,明天再见。”

    顽兵正小心翼翼地说:“父亲不会怪我莽撞吧?”

    顽兵扔给他一句话:“你自己去想想吧。”

    净鞭三响,婺州大堂里上下鸦雀无声。文武官吏分列两侧,人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顽兵的脸毫无表情,腰间的玉带向下压,压到了肚子下面。这通常是他发怒要杀人时惯有的动作,他身边的人都怕见到这个动作,不知道今天要拿谁开刀。

    顽兵扫视帐下,忽然问:“彭德济来了吗?”

    彭德济站了出来:“末将在。”他上前几步,小心地溜了顽兵一眼,心里直打鼓,这种气氛里,叫谁谁都吃不消。

    顽兵绵里藏针地问:“婺州一仗,你有很大收益吧?”

    彭德济胆怯地向上望望,说:“末将谨守军规,未敢造次。”

    顽兵劈头便问:“你抢了几个女人啊?”

    彭德济大惊,急忙否认:“这是有人诬陷,求元帅做主。”

    顽兵说:“若讲诬陷,那就是我诬陷你了?”这话说得更重。他随后叫了声:“把人带上来。”

    当大门外带上一大群枝招展的女子时,彭德济傻了,扑通一声跪下去,连连叩头:“求主公饶命。”

    顽兵问:“你自己说说,你该当何罪?”

    (如果看着还行,请加个书签收藏一下,支持一下兄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