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苍穹使命 > 第二十九章 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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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战士们,看着镇北侯的独子,十四岁的少将军身先士卒,身上的汗水、血水与地上的血流连成一片,仍在顽强抗争,一丝也没有放弃,开始重新拾取丢掉的勇气。

    有的从地上爬起来,拿起自己的武器,重新向敌人冲去。有的断了一条臂膀,就用自己的身体做盾牌,用牙齿当武器,与敌人抱成一团,生死肉搏。有的拔掉胸口的箭矢,大吼着:“奶奶的,老子这条命就丢在这里了,少将军,我们与你同在!”

    文起将军眼含泪水,看着在万军之中杀得昏天黑地的少将军,冲自己的士兵们嘶吼着:“都给老子把吃奶的劲使出来,刀盾军团是我们的亲兄弟,决不能让这帮龟孙子在我们兄弟头上拉屎拉尿!”

    “冲啊!”重步兵长刀军团的数万战士们穿着重重的铠甲,笨重而又不遗余力的向后回撤。而刘松的重骑兵军团也不示弱,他还未等到右翼的士兵们赶过来聚拢,就带着数千骑兵战士们向叛军步兵阵营发起了猛烈的冲锋,重骑兵砍步兵,就像石头击豆腐一样容易。

    业胜看着这些冲上来的“皮糙肉厚”的骑兵在自己的步兵群中横冲直撞,愤怒地冲了上去,一掌便将一骑兵战士从马上击落,身体直接爆裂而亡,尔后又向另一骑兵战士冲去。

    刘松狠狠地看着,嘴上骂道:“敢杀爷爷一个兵,我灭你十个。”他抡起大刀,直接将一叛军步兵挑了起来,尔后也不放下,又一刀将另一战士从头顶直接劈成两半,头颅内的汁液和内脏流了一地,先前被挑起的尸体此刻再空中打了个转,落到了敌人的头顶,生生地将一战士砸死。

    再说轻骑兵,他们像一道流光一样,急速赶赴乌索军左翼。

    “太快了!这是什么军队?”乌索还在思索对策,轻骑兵已经在收割那些可怜的弓箭兵人头了。

    “可恶,分出五千骑兵,去左翼堵截!”

    见乌索的骑兵赶到,这些轻骑兵战士连人带马像是屁股上绑着火箭一样,又从弓箭手群中穿过去,往乌索军后方移动,可怜的五千骑兵是一路不停的追,可怎么也追不上,轻骑兵军团打一枪换一地,虽杀伤人数不多,但胜在神出鬼没,敌人根本追不上,把五千乌索骑兵气得团团转,可就是毫无办法。

    骑射弓弩军团四千人马已经绕到叛军屁股后面,他们边跑动边射击,叛军集中的地方,就用弓箭团射,叛军稀少的地方,就用点射,这支军团刚刚组建,士兵骑射的准头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已经初步显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收割的人头也在不断增加。

    五万虎贲军战士们与司徒希亚骑兵正杀得如火如荼,虎贲军战士就是一台不知疲惫的战争机器,在强悍的草原骑兵面前,丝毫没有示弱,并不断扩大着战果,敌军骑兵开始出现颓势,毕竟他们先是被拿着长刀的奇怪步兵蹂躏了一番,还没回过神来,镇北侯的王牌军又冲杀上来了。

    刘子业指挥七万大军,中规中矩的与乌索以军团形式相互厮杀,双方各有伤亡,但总的来说,北方军团占据着少许的优势,乌索的骑兵分出了一部分在追轻骑兵,步兵和弓箭兵又被不断骚扰,给北方军团减少了不少压力,战争的天平重现开始向韩家父子倾斜。

    “撤退!撤退!”眼看着三万军队即将被围得水泄不通,业胜不得不下令全军向北撤退,司徒希亚也下令全军向后稳步撤退。乌索看着,显得十分轻松地说道:“我们也走吧,向东北方司徒希亚军队靠拢。”

    战争终于进入尾声,早已变成一个血人,喘着粗气的韩天书将玄铁重枪插到地上,下令鸣金收兵。

    现在不是追击的时候,敌军战力尚存,而且即将合兵一处,已经没有再战的必要了。刘子业也指挥军队缓缓移动,朝向右翼靠拢。

    一场原本可以轻易大胜的战争,因北方军团副帅业胜的叛变,险些致使全军覆没。幸亏韩天书和刘子业指挥若定,最终取得了胜利。

    “我们还是败了!”韩天书看着惨不忍睹的战后场景,长吁了一声,重重道。

    ……

    据战后统计,西凉城大会战中,二十万军队战死四万人,重伤一万两千人,轻伤者不计其数。

    五大新军军团,重步兵长刀军团损失三千余人,刀盾军团损失五千余人,重骑兵军团损失一千余人,轻骑兵军团和骑射弓弩军团伤亡较少,可以忽略不计。

    虎贲军损失近万人,特别是两万后备军损失惨重,存活着仅八千余人。

    另外,七万北方军团也有近两万人战死,三万业胜叛军。虽然斩杀敌军九万多人,相当于1:2的战损比,但二十万大军如今只有不到十二万人马,可谓损失惨重。

    而天狼司徒希亚部损失四万兵马,全部为骑兵;车池乌索部损失近三万人,再加上仅存的一万叛变业胜部,总计还有兵力十万人。

    乌索见到司徒希亚时笑道:“这一仗我们败了!”

    司徒希亚亦笑道:“是啊,败了,败得好啊,哈哈哈!”

    韩天书和刘子业、涣智杰、徐达等部将跪坐在韩振业床前,看着吐血不止、咳嗽不断的镇北侯,谁也没有说话,但屋内却笼罩着浓浓的雾霾,似乎一颗小小的火苗都能点燃似的。

    许久,韩天书道:“父亲,这毒就真的没有办法吗?”

    韩振业微笑着摸着儿子的头,宠溺地说道:“这毒应该是慢性毒,业胜给为父这个中级大武师下毒,怎能不小心谨慎,所用必为极阴极狠的毒药,让人难以察觉。刚刚为父已经运气内视,毒已入脏腑,确是无解了!”

    韩天书低着头,久久不曾言语,泪水忍不住地在眼眶打转。

    自己刚刚失去姐姐,难道现在又要失去父亲吗?自打出生起,便没有了母亲,父亲给自己生命,又让他从未体会过寒冷。

    韩天书恨不能回到从前,再从头开始尽尽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