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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不过出乎麦凉意料的是，柳舒并没有直接开口。
而是将手中的水杯放到桌上，神情变得严肃。
“你觉得人类面对厉鬼，如何？”柳舒道。
麦凉愣了下，人类面对厉鬼？
“会死得很惨。”麦凉咬着牙，稍微细想之后，忽然抬头凝眉道：“你们对于厉鬼也是束手无策？”
柳舒听完对着麦凉点了点头。
“没错。”
“人类的科技在厉鬼的面前，毫无意义！甚至科学家用最新最精密的各种仪器，也无法探测到厉鬼的存在！仿佛厉鬼从来不存在一样！”
柳舒说完顿了下，抬头看了麦凉一眼道：“可你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因为厉鬼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并且拥有恐怖的能力。”
麦凉听完一愣，连科学家也束手无策。
“那鬼吏呢？”麦凉又问道。
虽然厉鬼能力诡异恐怖，可是鬼吏又是怎么一回事才是麦凉迫切想要知道的。
不过让麦凉意外的是，柳舒没有继续开口。
而是拿起桌子上她喝过的那杯水。
又从旁边拿起一张纸铺在桌子上，指了指桌上那张纸，抬头看着麦凉。
“如果说我们人类的世界就是在这一张纸里，那这张纸之外的一切，对于我们人类来说，都是无法观测到的。”
麦凉听完一愣
“什么意思？”
柳舒很快摆手道：“一个猜测。”
说完，将水杯中的水倒在纸上！
很快，一张纸便被水侵染。
这让麦凉神情一怔！
“你的意思……”
不过还没等他说完，柳舒抬头笑了笑，笑容有些艰难。
“几十年来，科学家用尽了一切办法都没有找到厉鬼的来历，构成厉鬼的物质，最终他们有了一个猜测，提出一个假设。”
“而这个假设便是……”
“我们的世界，被比我们所在的空间维度更高的空间物质浸透……”
柳舒说完，闭上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麦凉听完这些话，内心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
更高的维度物质浸透！
不过很快，他就捕捉到这个假设的漏洞。
那便是，厉鬼的存在，为何与人类相似！
抬头看了柳舒一眼，麦凉皱眉道：“那为何厉鬼与人类的外形一样？而不是外星人又或者是高纬度的生物？”
柳舒听完，对麦凉提出的这几个问题表示赞同。
很快，她继续道：“你问得不错，为什么是人类的样子，而不是外星人又或者是高维生物。”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高维物质并不是厉鬼出现的真正原因，厉鬼出现的真正原因，是我们人类自身……”
“意识集合体概念你知道不？”
柳舒说完，抬头看了麦凉一眼。
麦凉神情顿了下。
“盖亚意识？”
“对了一半。”柳舒点了点头，继续道：“人类的意识集合在一起，便会产生一种十分复杂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以目前的科技手段，很难侦查到。”
“不过它却是真真实实的在发生着，古代的鬼物，多为此类……”
柳舒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抬头看着麦凉道：“听说你在这次事件之中，遇见了魅鬼？”
麦凉愣了下，点了点头。
“那便是人类的意识集合体，由无数人的各种情绪，思想统杂经过时间慢慢演变而成的意识集合体，并且拥有智慧！”柳舒道。
麦凉听完目光一凝。
随着时间慢慢演变……
他忽然想起之前他控制的因果线到达那只魅鬼身上之后，因果线散成无数条进入时间洪流之中。
原来如此！
而他的这些变化，自然被柳舒捕捉到。
“你想到了什么？”柳舒问道。
麦凉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并不准备将自己能够看到因果线这件事情告诉柳舒。
可让麦凉没想到的是。
柳舒却笑了笑。
“你在犹豫，你在犹豫什么？又或者你在掩饰什么？”
麦凉面色一僵，特么不知道说话的艺术么……
只是柳舒下一句话，就让他直接震惊当场。
只听柳舒道：“你的能力，应该是一定程度上能够控制因果规律吧。”
麦凉听完瞳孔顿缩！
随即立刻想到之前在巷子里被血刹拦着那茬！
“你们果然从一开始就盯上我了！”麦凉有些生气。
而且，仅仅显露一两次，便直接被猜出来，这就十分恐怖了……
麦凉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剥了皮一样被展示，甚至不由在脑子里脑补，会不会柳舒背后的组织连自己看了多少次黄片，打了多少次飞机都有记录……
只是让麦凉意外的是，柳舒却是不在意笑了笑：“你的能力很特殊，不过鬼吏的能力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无需担心，我们并不是在针对你。”
麦凉听完才稍微冷静下来，又想起自己能够踏入时间洪流时间之中的能力，不由感到庆幸。还好这个能力并没有被发现。
见麦凉这个样子，柳舒点了点头，之后又忽然道：“对于人类的灵魂，你怎么看？”
麦凉眼睛一眯，这从意识集合体讲到人类灵魂，这跨度有些大了吧。
正想说自己是马克思主义，却忽然反应过来，发现很打脸，因为光是厉鬼就已经碰见了好几只了！
“人类的灵魂是什么？”麦凉问道。
只是出乎麦凉意料，柳舒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根据科学家的猜测，人类的灵魂，或许一定程度拥有高维属性……”
听到这里，麦凉眼睛一眯。
“也就是说，人类的灵魂，存在着高维性质，而厉鬼的形成，是因为你说的高维物质浸染，然后与人类意识集合体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厉鬼？”麦凉道。
“不错！”柳舒美眸一亮，重重点了点头。
麦凉嘴角一抽，随便一说就对了。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又道：“那之前所说的，人类意识集合体拥有智慧，而厉鬼却没有，这岂不是冲突？”
柳舒摇了摇头。
“没那么简单，对于更高的维度是什么，人类至今都无法探测到。”
“对于为什么人类意识集合体与高维物质结合之后会失去智慧这点，科学家也只是猜测，或许，这关系到升维！”
“升维？”麦凉听完顿时整个人都感觉不对了，什么玩意，小说里的东西都出来了……
只是他忽然想到鬼吏。
抬头看了一眼柳舒，语气不确定道：“那岂不是说，厉鬼与鬼吏，都是升维失败，或者……正在升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