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重生之世家宠妃 > 第三百四十一章 邢浪神秘
    载光二十三年对大昌来说是多事之年。

    上半年年初西南贪污案后,二皇子裕启和三皇子裕兴带兵进宫妄图颠覆皇权,最后两位皇子皆死。

    皇上经历丧子、丧妻之痛,一病不起。太后娘娘为了给宫中添些喜事,重开秀苑。太子东宫添了李良娣,六皇子裕士迎娶董芊芊,锦秋嫁了北鲜玖,舒蔓委屈下嫁徐止。虽说之间曲折,但也给经历了伤痛的皇家添了一些喜气。

    下半年,西北军钟将军企图复国,北鲜玖战死,北鲜琤和慕容楚奉命出征。西南北驰进攻,许家通敌卖国。即使士王府和太王府先后诞生双生皇子和小郡主,但也不足以冲刷西北西南双面夹击带来的愁闷。

    御书房内,载光皇帝独自一人站在桌前,桌上举报太子与许家关系的折子就放在正中间,这是许家的死刑簿,也是太子的废除令。

    一个黑影出现在御书房里,他单膝跪地,双手作揖。

    “拜见陛下。”男人的声音很浑厚。

    皇上没有抬头,目光锁定在桌上的折子上:“如何?”

    男人回道:“证据所说之事,真实无疑。”

    “没有一点虚假?”皇上不甘心。

    男人继续回答:“毫无虚假。所提证据之人,有备而来,全部属实。”

    “可查到提供证据之人?”

    男人回答说:“许家附近埋伏众多眼线、四殿下、五殿下、北鲜正等均有埋伏。但是最后提供证据的人并非这些势力,只好再次调查。”

    皇上握紧拳头,终于抬起头。

    对面的男人,依旧单膝着地,烛光太暗看不清人的容貌,但他放在地上的剑柄却是闪闪发亮。

    “许丞通敌叛国之罪已经牵连太子,朕的儿子们真是个个都不安生。”皇上的语气沉重,带有失望。

    御书房谈话后,男人从正门走出,迎面就看到了向这边走来的禁卫军统领郑意。

    男人看到后,站立到一侧,给郑意让出路来。

    郑意看他腰间别着皇上御赐的令牌,便知道他是皇上钦点可以自如出入皇后的暗卫,没有多想,经过他走向御书房。

    “等一下。”郑意停住脚步,叫住刚刚准备离开的男人。

    男人停了下来,昏暗的夜色,他的眼睛十分的明亮。

    郑意退了几步,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

    “别来无恙。”郑意的压低声音说。

    男人微楞,轻声笑道说:“还是没有躲过你的观察。”

    郑意道:“你我并肩作战多年,我对你再熟悉不过。”

    他低下头看着男人手握长剑的姿势,一只手紧握,但食指习惯性放在剑鞘上面,他见过无数执剑之人,唯有一人是这般拿剑。那就是他身边那位一柄长剑也可百步穿杨的金剑首。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握剑姿势,心中笑道,习惯真是改不了。当年就是因为抱剑和推剑的姿势被七殿下看出苗头,如今不过擦身而过还是让人发现了不对。

    “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邢浪。”郑意低声说道。

    邢浪抬起头,借着灯笼烛光,郑意看清了他的脸,微微皱眉。

    “你,变了样子。”

    邢浪说:“不算变,只是当年刀劈到了脸上,嫌弃留了疤痕不好看,便去了。”

    他说的很轻松,仿佛换了张脸只是家常便饭一般,不值一提。

    “这阶段你我都太忙,等着闲暇下来,我们好好叙叙旧。”邢浪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拍在了郑意的肩上。

    当年那场拼尽性命的战争,郑意重伤从此告别战场,金剑首邢浪面部被毁从此销声匿迹。这是他们一生中唯一的一场败仗,不料败的万劫不复。

    两日后,许丞被韩攸压制回国都。

    皇上在朝堂上亲审许丞、许相山。许丞拦下所有罪责,承认自己私通北驰不过是想发战争之财,不想北驰大规模进犯,造成西南桃源生灵涂炭,他愿以一死告慰西南百姓。许相山不想那么早死,跪在地上求饶,声泪俱下。

    最后,皇上以证据确凿为名,判许丞、许相山死刑,祸及三代,满门抄斩。但由于许相山休妻西南夫人贾氏,许家公子许修远随母断绝许家亲疏,回去了贾家,所以许修远被免于了死罪,但许修远极其后代,终生不得入朝为官。

    曾经权倾朝野,威震西南的许家,就此落幕。

    陆莞尔带着小宁子在府中与夏忠一起算府中的账目,府中的丫鬟进来通报,说是有人求见王妃。

    陆莞尔让其将人带到茶室,她一会就过去。

    茶室的茶已经端上,陆莞尔来到茶室,不曾想见到的却是为老熟识。

    “草民拜见王妃娘娘。”许修远带着妻子沈欢儿来此。

    陆莞尔吃惊又余,让许修远和沈欢儿坐在一侧。

    许修远扶着沈欢儿坐下。陆莞尔这才注意到沈欢儿已经有了身孕。

    “许夫人怀孕多久了?”

    沈欢儿刚刚坐稳说:“回,王妃娘娘,已经四月有余。”

    陆莞尔叫来门口等着侍奉的丫鬟:“去热一些羊奶给许夫人送来。”

    门口的丫鬟应承下来,便离开了茶室。

    “多谢王妃娘娘。”许修远替妻感谢。

    陆莞尔只是微微一笑,许修远与她无深仇大恨,她自然会善待他的妻子。

    “你母亲身体如何?”陆莞尔心里一直惦念当初待自己亲切的贾氏。

    “病了一场,不过已经在调养。”许修远说,“母亲本想一起前来,被家里的外公阻止了。”

    “天冷路滑,能不折腾就不要折腾了。而且许公子还是不要带着少夫人长途跋涉为好。”陆莞尔说。

    许修远微微叹气,曾经风华正茂的许家大少,接连遭受家族重创,难免沧桑了许多。

    “带着内人来此处,其实就是想见祖父和父亲一眼。”

    皇命一下,两日后,许丞和许相山午时斩首,韩攸主斩,四皇子裕良,五皇子裕济监斩。

    陆莞尔了许修远一眼,又看向沈欢儿的肚子,那里是许家的血脉。

    “许老爷子深谋远虑,为你们许家留了血脉已是尽力,我劝你们二位还是不要去的为好。”陆莞尔真心奉劝,许是因为自己做了母亲,看到未出世的许家婴儿,心肠软了很多。

    “草民知道,祖父为保我家血脉,让父亲休了我母亲,断绝我们爷孙之情。我们现在要是出现,或许会让祖父的心血付诸东流。”许修远说,“可那毕竟是我的爷爷和夫妻,作为许家子孙,还是要为他们收尸的。”

    说着,许修远的声音沙哑了几分,看得出来他在强烈的控制自己的悲怆。

    陆莞尔看着他说:“恕我直言,尸体你别想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