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秀苑出来,慕容楚觉得宫内无聊便先回去了,画瑶要赶去司马府便跟着慕容楚一道出了宫。
陆莞尔叫上在门口等候的壁儿,想着既然来到宫里,很久没有到敏昭阁为敏昭妃上香,于是转道去了敏昭阁。
不曾想,在路上却碰到了她们一直最不想遇到的人。
北鲜珺和徐止是从东宫的方向走过来。
见到陆莞尔后,两人神情自若的向陆莞尔行了拱手礼。
壁儿看了一眼前面你的自家小姐,还好,她并没有因为见到北鲜珺而有情绪的变化。
但是她不知道,此时的陆莞尔不过是在掩盖自己此时对北鲜珺的所有恨意。
“二公子别来无恙。”陆莞热开口说道。
自重生这么多年来,陆莞尔还是第一次与北鲜珺主动说话。
北鲜珺本打算错开陆莞尔继续前行,听到陆莞尔对说话,便停下了脚步。停下来的还有徐止。
“七王妃叫住在下是有事?”北鲜珺不喜欢无谓的寒暄问候。
即使对方是王妃,他亦如此。
陆莞尔笑着侧身看向北鲜珺和徐止,最后把目光停在北鲜珺身上。
不得不说,若是没有前世的悲惨,陆莞尔或许还会喜欢上北鲜珺。
他还是如以前,就算是用尽权谋之术,但还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果然,一开始的心动是不会骗人的。
只可惜,这世的陆莞尔对他只有报仇之心,每每想起自己曾经的眷恋,现在就觉得是锥心之痛。
“我对二公子可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陆莞尔说。
北鲜珺面向陆莞尔道:“从几年前开始,七王妃不就是对我多有执念?”
壁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北鲜家的二公子还真是自恋到不要颜面。
陆莞尔很坦然:“以前是我无知这才被某人蒙蔽了双眼。现在对二公子的好奇之心可不在于二公子一个人。整个北鲜家都是我的好奇之处。”
北鲜珺挑了挑眉。
一旁的徐止收起手中折扇,皱眉看向陆莞尔。
七王妃的手段他们不是没见过,这话说的可有几分挑衅之意。
“二公子,我们之间总归是要一个了断的。”陆莞尔顿了顿,带着壁儿经过两人,向前走去。
北鲜珺站在原地,看着陆莞尔离开,心中不知怎么却有一丝担忧。
“二公子,七王妃是给你来了个下马威。”徐止重新打开扇子说。
“我确实没想到她对我的怨念如此之深。”
“爱而不得?她如今是风光无限的七王妃,还会计较那些?”
北鲜珺轻轻摇头:“怕是我有其他的地方得罪了她。”
“西南那边怎么样?”北鲜珺转身向前走,不忘问徐止关于西南的事。
“万事俱备,只要二公子一声令下,那琉璃之所就会崩塌。”徐止跟在北鲜珺的身边说。
“叶正那只老狐狸呢?”
“与北鲜大人走的很近,似乎有意将她的义女许给你家。”徐止说。
“那就随便许一个人,只要不是我就行。”
“二公子未免太绝情,人家姑娘可与你是故交,又钟情于你,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凉薄了?”
“徐止。”北鲜珺看向徐止说:“你需改一下你的性子,小心哪一天栽倒女人身上。”
“人总是有七情六欲,就算我栽在女人身上,我也愿意。”徐止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北鲜珺笑而不语,消失在宫中的大门外。
陆莞尔刚至敏昭阁,就看到魏准在门口等着,面色焦急,像是出了什么事。
“魏总管刚不是在秀苑?”壁儿先向前打了招呼。
魏准看到陆莞尔走来,来不及行礼,立刻说:“刚刚周老总管来到秀苑,指名要舒蔓郡主两日后到太后宫请安。”
秀苑秀女是不得到各宫行走,就算是舒蔓是后宫里的熟人,但身在秀苑也要遵守秀苑之规则。
壁儿了解自家小姐要与魏准有事要说,自觉的站的远一些的拐角处,以免发现隔墙有耳。
“然后呢?”陆莞尔问。
魏准回答:“我派去跟着太后身边老嬷嬷的公公回了话,两日之后是太后这个月的诵经之日,以前都是带着各宫嫔妃诵经。这次要带着各家殿下,相信晚些时候,这诵经的请旨可就要降到平庚王府了。”
陆莞尔想了想,心中大体有了了然。
“魏总管,我们的时间不多。我会让小宁子联系你,两日后务必把舒夫人带入宫里。”陆莞尔说。
魏准面露难色:“舒夫人虽说是假疯,但被禁府里很难带出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让舒夫人主动走出国公府。你要做的,就是舒夫人来到太后宫时,给她让出路来。”
魏准点头:“那这次周老总管?”
陆莞尔微笑着说:“如你所愿。”
魏准行了躬身礼说:“那就先谢七王妃。”
出了宫的陆莞尔没有回去平庚王府,而是带着壁儿来到了济王府。
是时候,让这里的人出一把力了。
陆莞尔来到济王府的消息传来,在书房的裕济和莫柴儿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这位难得的贵客是很少主动来到府中。
陆莞尔很干脆,就是来见莫柴儿的。
莫柴儿猜想到她定是有事找自己,便推了裕济的棋盘,独自去陆莞尔。
留下了心思缜密的裕济陷入沉思。
“要我去国公府?”莫柴儿问。
“对,按理来说我去国公府最为合适,可是我与舒夫人的纠葛大家都知道,我要是去了必定是留人口舌。”陆莞尔说。
莫柴儿问道:“你确定舒夫人是假疯?这消息若是假的,我去了可就是丢人了。”
陆莞尔吹了吹茶杯的茶叶说:“我确定。只要五王妃去了国公府,与舒国公说我以死相逼裕晞拒绝舒蔓入府,舒夫人必定会着急,这一着急可就漏了破绽。”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没有一个周全的计划,我可不想被你利用。”
陆莞尔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两日后太后邀各家殿下进宫诵经,同时被送进去的还有舒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后应该是想让裕晞与舒蔓来上一个偷情的把戏,生米煮成熟饭。”
莫柴儿听后笑出声来说:“这么龌龊的方法,太后娘娘怕是不会这么做吧。”
“太后不会,总有人会。”
“舒蔓郡主?”莫柴儿还是摇摇头,“她看上去那么楚楚可怜,应该不会用此可耻之法。”
陆莞尔想起在西南之时的那个除夕之夜,舒蔓可是到了裕晞书房试图引诱裕晞犯错呢。
“她又不是没用过,当然要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