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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翊眼眸寒凉，压根就不相信小宫女的话：“拖去暴室。”
那宫女猛然抬头，没想到季承翊就是连问也只有那么一句，若是去的慎行司，还有一丝流转的余地，那暴室可是进去了就没有人活着出来过。、
“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只是将温好的汤端过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小宫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就要去了似的。
“将给皇后温羊肉汤的婢女带上来。”季承翊眼眸伸出是深深的死水，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恐惧。
不多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年纪极小的宫女被带了上来，一看见季承翊就吓的跪了下去：“奴婢参见皇上。”
“说，指使你在皇后的汤里下药的是谁？”季承翊闭眼，身旁伺候的秦海明白了季承翊的意思，厉声问道。
那小宫女身子一颤，垂着头摇了摇，带着哭腔说道：“不是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秦海眼睛一眯，指着兰指吓唬道：“若是不说，就拖去暴室，谁都不要活了！”
一说完，那小宫女果然吓得哭都忘记了，爬到秦海面前乞求道：“秦公公，真的不是奴婢，刚刚奴婢只是肚子痛去了茅厕，让玲珑姐姐帮忙看了一会儿罢了。”
在小宫女旁边的宫女便是玲珑，见状皱眉，急急的否认道：“奴婢虽然帮灵犀看了一会儿羊肉汤，可是奴婢并没有往里面下毒啊，皇上明察。”
“皇上明察，奴婢真的没有做这样的事情。”那个叫做灵犀小宫女同样也哭着，脸色被吓的苍白，看起来比玲珑真实多了。
“两个都拖去暴室。”季承翊厌恶的睁眼，这两人都是替妙妙做事的，可是并没有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那么也没有了留下的必要。
闻言，两个丫鬟连连求饶，那玲珑突然挣脱被抓住的手，指着灵犀大叫道：“皇上，奴婢昨夜瞧见灵犀与德太妃身边的宫女茯苓交谈过……”
季承翊眼眸一睁，看向玲珑：“放开她。”
好不容易从生死关头出来的玲珑微微抽搐着身子，爬到季承翊的面前跪好：“皇上，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皇上饶命。”
季承翊不去看她，倒是转眸看向一旁的灵犀：“你昨夜可是与德太妃身边的宫女见过？”
德妃见这事波及到自己，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走出人群跪在离季承翊不远的地方：“皇上，这一定是诬告，臣妇才刚刚回到宫里，怎么敢害皇后娘娘。”
季承翊抬眸，似乎是已经看穿了德妃一样，德妃连忙低头。
“奴婢确实与太妃身边的茯苓见过，可是她只是来找奴婢要奴婢给她补衣服的啊。”到了这个时候，灵犀相反冷静了下来。
一直跟在德妃身边的宫女见状亦是急急的辩解：“皇上，灵犀是绣坊的宫女，所以奴婢昨日确实是找她在补衣裳。”
德妃咬牙，想到前两天去见的淑妃，一定是她，一定是！可是她现在没有证据！该死，还是大意了，惹怒皇后还不死的人怎么可能简单？
“皇上，要知道这几人是不是在撒谎，把灵犀给茯苓补的那件衣裳找出来就是了。”玲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颤声说道。
季承翊看了她一眼，抬手示意秦海，秦海一低头便带着人退出去。
德妃跪在季承翊的面前心中极其忐忑，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淑妃若是想要害她，定是做好了万全的计策，她得想想办法。
没多大一会儿，秦海带着人回来，看着德妃的脸色都变了，将一件衣服放到季承翊的面前：“皇上，奴才在茯苓给灵犀的衣服隔层里发现了大量的藏红。”
德妃脸色一变，不禁咬牙，原来淑妃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身后的茯苓更是不可置信：“皇上，这不是奴婢给灵犀的衣服，奴婢给灵犀的衣服里面没有藏红。”说完连连磕头。
“证据面前还想狡辩！”秦海尖锐的声音在大殿里响了起来，让闭目养神的季承翊不禁皱了眉。
德妃看着眼前的衣服，突然道：“皇上，即便这衣服里面有藏红也不能证明就是臣妇做的，指不定是有人陷害呢？这宫里肯定有恨皇后娘娘的人。”
德妃这么明显的暗示，倒是让季承翊想起了妙人，抬眼看秦海，秦海连忙道：“奴才并未给淑妃拨宫女，淑妃的吃食什么的都是御膳房送去的，听说淑妃在冷宫的日子不是很好过。”
换言之，就是淑妃压根就没有害苏妙妗的能力，季承翊睁眼，真的是这样吗？在这宫里，他见过表面柔弱内里蛇蝎的女人可多了：“去，把冷宫周围当职的宫女太监都给问一遍，看看最近淑妃有没有做什么事。”
“是。”秦海领命退下。
季承翊这时突然幽幽的看着德妃，笑道：“若是皇后的孩子掉了，朕记得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就是十弟了吧？”
德妃心中一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皇上明察，皇十子绝对没有这个心思，臣妇也没有那个心思，只愿意一直守着黄陵，终老也能在先帝的墓边就心满意足了。”
闻言，季承翊一笑，只是这笑容里多多少少有德妃看不懂的东西：“哦，今日多亏太妃的提醒，朕恍然才发觉十弟竟然没有封号。”
德妃嘴角有些僵硬，不知道这话怎么去接，额头的汗豆大的往外冒，季承翊的这话不难理解，他如今是容不得桓儿了，德妃不由苦笑，想她德妃殷氏，甚得先皇的宠爱，如今，却落得了这样的地步。
见德妃不回答，季承翊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手里的珠串时不时的响一下，一点一点剥削着在场众人的心，如今证据确凿，在场许多人都能确定是德妃做的这件事情，因为德妃实在是太有害皇后的动机了。
终于在众人快要受不了时，秦海带着人回来了，季承翊闻声看向他。
“皇上，奴才问过周围的人了，淑妃最近除了晚上弹琴以外，其他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安静的发呆。”秦海低头道。
闻言，德妃心里彻底崩溃，看向季承翊，发现季承翊看她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