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唯你引相思 > 第三十九章:囚禁
    程越安静的坐在节府府的地牢内,一言不发,四周是一堆干草,没有窗户,没有阳光,不知时间几何?不何故人是否安好?

    吱嘎一声,地牢的大门应声而开,她眯着眼睛,适应这久违的光亮。至楼梯处走下一人,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饭食。

    “阿月……”来人轻轻呼唤她的名字,程越抬起头,寻着声音的方向望云,眼里是一堆冷漠。

    “阿月……”来人又是一声轻唤。

    “吃饭了。”陆嫂子在牢门前蹲了下来,将饭菜小心的从见的洞口放了进了进去。

    程截止侧身靠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她,却一动不动,仿佛高僧入禅,与世隔绝。

    陆嫂子叹了一口,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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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前,陆通一行人费尽心力,终于找到陆唯消失的大致位置。他和一帮兄弟飞檐走壁,差一点将花石街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暗巷入口的墙沿处找了少主留下的暗记。

    他们一路寻着记号,穿过暗巷的尽头,走到了城郊的树林处,看见满地残红与一把孤怜怜的长剑。

    陆通蹲下身子,小心的捡一瓣花瓣,往鼻尖仔细的嗅了嗅,有一种奇特的香气丝丝扣扣的钻入口鼻,清清幽幽,像一壶旧时的陈酿,初时甜淡,后起劲强,吸入过多会产生眩晕的效果。

    这怕是一种制作迷药的植物,陆通收集几瓣装入了一个黑色的荷包,只有给营里的大夫仔细研究一番,或许可以找到一丝线索。

    在离此五百米处,有几具阴森森的白骨,陆通近前,点燃手中的火折子,在一具白骨旁看到了陆府暗卫的令牌,显然这些都是暗卫营的兄弟们,为救少主惨死在行凶者的刀下,最后竟然被化骨水生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把他们就地埋了吧。”陆通发出今夜的第一通指令。

    言毕,其余人等迅速的开始动作。

    被选为暗卫的人,常年刀口舔血,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陆通回到先处,拾起地上的佩剑,那利刃的寒光在黑夜中闪过。陆通用手指上下轻轻的擦拭,这把剑曾陪少主打过不手硬仗,此时远离主人,它有没有懊恼?不知道是何方高手,竟能如此无声无息的劫走少主。

    线索就此而断,陆通沮丧的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头抵着手臂,暗恨不已,终究晚了一步,令少主蒙难。

    陆通正构想一步路线时,黑暗中有一闪而过的光骤然升空,这一次的方位无比清晰,在长宁大街尾段。

    难道?陆通大喜。

    “快…快…”

    “长宁街……”

    陆通带五人先行撤离赶去长宁街,余下五人将此地收拾妥当后,需再检查一遍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长宁街街尾,末风挣扎着发出求救信号。那人在他的胸口处刺了一刀,伤口处早已血染衣衫,刀口下得很深,却有些偏离方向,正是这微小的偏差,让他没有机会踏进阎王老子的殿堂。

    那人看他昏死过去,急急的将他丢弃在街尽头的小溪旁,脚底落水,半个身了躺在地面。他不知昏睡了几时,街上的野狗闻到血腥之气,前来觅食,正用舌头舔尝伤口附近的血块,他被这温热的之感慢慢唤醒过来。他睁着半眼,顺手在路边捡了一块石头将野狗弄走,摸索着从口袋里找出烟筒,用仅存的力气放上了夜空。

    陆痛一路快马疾驰,不到两刻钟光景赶到了长宁街。在长宁街与怀远街的交叉口,他看见那只瘸腿的白马,同进时也找到了程越坐过的那辆马车。沿着一路点点的血迹,终于发现了极近虚弱的末天。

    “波斯人、幻术……”末天再度陷入昏迷前说得最后一句话,便是这五个字。

    陆通跑下马背,从怀中的八宝袋里掏出那一瓶保命丹,取出一粒给他服下,再命人将其送回刘大夫处治疗。

    他立即奔回了节度府调令二百兵将,直达阿支则的舞团驻地。

    原来这几日因为男童失踪的案件,找机会要抄罚他的大本营,今晚正好一并办理,连由头都有了—窝藏劫持节度府客人的凶徒。

    阿支则对着从天而降的人马有些傻眼,今夜才散场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队员收拾好器具,准备回住所休息。

    陆通亮出节度府的令牌,那支则惊慌上前操着生硬的汉话,对陆通行了波斯礼节。

    “不知大人,今夜前来所谓何事?”

    “我们舞团在官府报过玉牒,属于合法经营。”

    陆通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问道:“阁下团中的幻术大师可在?”

    那支则面色微变,很快又堆起了笑脸:“雪渊几日前手臂受了伤,此刻还躺在同心堂的医馆内。”

    “不知大人找她何事?”

    “阁下,这是在和我打哑谜还是拖延时间?”陆通从马上一跃而下,步步逼近那支则身旁。

    “节度府要捉拿何人,你作为管事者,居然毫不知情?”

    “这也太稀奇了吧。”

    “来人,将这里全全包围,给我贴上封条,一干人等全部抓进节府的大牢,听候处置。”

    陆通一声令下,身后士后提着武器鱼贯而入,气势惊人。

    “等等……”那支则从兜里抽出一块白色的手怕,慌乱的揩拭了额上的汗珠。

    陆通挥手示下,冲进去的士兵全部站立一旁严阵以待。

    “说说看。”陆通抽出腰间的一柄短刀,在那支则的眼前晃动,那冰冷无情的利刃,似冒着阵阵寒光,随时可以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大人,要找的可是我们舞团最近新来的幻术大师—墨风?”

    “是他惹了事情吗?”那支则吱唔的说道,内心有无数念头闪过。这个人身上有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他第一眼便有所感知。因为当时事从紧急,为了浴兰节前后的表演,他们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日日排练。滇州的官员富商大多冲着幻术表演才预先定下了包房。如果放出取消幻术表演的消息,他会损失一大笔银子。这让他临时去哪回复的现找一会幻术高手来解燃眉之气。实在权衡之下,贴出了黄榜,暂时接爱了墨风。

    那支则先时对墨风的种种行为也有神顾虑,他太过神秘难测,后又被他的幻术所折服,抱着侥幸的心态铤而走险。没想到,果然惹出了天大的麻烦。

    可是现时要怎么办才能解除眼下的危机,那支则急得团团转,却不敢表露半分情绪。

    来者可是陆将军的亲卫,校尉大人,可是他有一些不能见人的秘密,如果被查探出来,那是小命不保。

    “他劫持陆将军的客人,伤害节度府的侍卫。”

    “桩桩件件,皆是重罪。”

    “你现在将他交出来,我或许可以看在他深明大义的份上,免了你安窝藏犯人之罪,你辛苦经营的财业也可保存一二。

    “如若不从……”陆通一声冷笑,眼底泛起阵阵杀意。

    那支则当场呆若木鸡,好半晌才招呼身边一外族婢女近前:“朱莉莲,去墨风的屋子看看,将他叫出来。”语速急切,显然畏惧害怕。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陆通下出指令。

    那支则满腹心事,站在陆通身后,高大的身躯局促不安。他本想让朱利莲趁机逃跑,去找闻意通风报信,可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墨风的住处被安排在最末尾,那是一间单独的阁楼,因年久失修,看上去有些破旧不堪。

    陆通给末山、末平各递了一个眼色,两在房门的左右两侧分散开来,陆通指了指朱莉莲,示意她前去敲门。

    朱莉莲苦着脸,有些胆战心惊的上前,连执手都有些颤抖。陆通站在她的身后,架起箭弩,调好勾心,直端对准门口,如有危机,可随时要了敌人的性命。

    “墨风……”

    “墨风……”

    朱莉莲扣响房门,连叫两声也无人回应。

    陆通推开朱莉莲,右脚用力的撞上门板,哗啦一声,木门大开末山、末平率先冲了进去。

    内里一片安静,陆通点燃一根火把照了进去,屋内有一股腐败潮湿的气味,床褥被套整齐的叠在床上,有一件黑色的斗篷随意的搭在床头。

    末山用手里的长剑将斗篷挑了起来,有一块东西从中落了下来。末山赶紧拾拣起来交到了陆通的手里。

    那是一块雕着镂空花纹的木牌,上面刻着南烟二字,木牌四周隐隐有一股浓重的脂粉味。

    “可知这是何物?”陆通丢给阿支则,让他分辨。

    “这是安憩阁南烟姑娘的玉牌。”那支则一眼便认出其中的奥妙。

    安憩阁可是滇州最大的销金窟,只有一掷千金的人才踏得进它的大门。而这个南烟可是头牌中的头牌,不只一夜万金,还要有权有势。

    没想到这个墨风如此神秘多金,居然认得南烟?

    “将阿支则关押节度府。”

    “其余一干人等就地圈禁,等待审核的结查再做定夺。”

    “末山、末平随多去安憩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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