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乡村烟雨 > 第六章:红杏村长(8)她当选为村民委员会主任
    早晨,东方瑰丽的朝霞刚刚泛起,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伴随着缕缕金色光芒,太阳出来啦。新的一天开始了!

    从这天起,赵杏梅神采飞扬发轫,容光焕发步入新的人生。她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乡间的小道上,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脸上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在一个农家小屋里赵杏梅与那两个女孩交谈着:

    她叫郑昉,22岁;她叫郑海萤,21岁。去年结伴去外地打工。两人同在一家民营企业——“丽姿印花厂”找了份工作。他们住的宿舍是两间独立平房,当中用胶合板隔开,一边是男宿舍,一边是女宿舍。男宿舍住着两名同厂的男职工。

    开始由于人生,他们很少交往。后来互相熟悉了,那两个男职工便经常到她俩这边来窜门。

    一天,那个叫吴涛的男青年对郑昉说:“一锅省,两锅费,我们四人拢伙算了。”

    “谁跟你们拢伙?”郑昉好不情愿地说,“你们两都喝酒,吃菜多,我们也出那些钱还不亏死了?还是各人吃各人的好。”

    “你们女同志就会算小账,小气鬼。如果我们四个要拢了伙,你们两包做饭,我们两包买菜,伙食费不要你们出一分,这总该可以了吧?”吴涛笑着说。

    “你们两个脑子进水了吧?”郑海萤讥笑道,“这样你俩不亏大了?过年时候两手空空回家,老婆还不把你们赶出去?”

    吴涛怪异一笑,“谁要有老婆还出来打工哦?我们两都没老婆,也都不会做饭,只要你们两愿意做饭,我们两就愿意出这伙食费。”

    两个女孩贪图小利,便和他们拢了伙。轮到郑昉做饭时,吴涛帮着摘菜,饭后帮着洗涮。轮到郑海萤做饭时,另一位男青年吴保坤就帮着摘菜、洗涮。这一对一结合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随着时间的流失,他们之间交往日益频繁,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界线也越来越模糊,两个女孩防范意识也越来越淡薄。每天吃过晚饭后,两个女孩便去他们那边看“唱戏机。”

    开始他们看一些“民间小调”、“小品”、“电视刷”。看着、看着就“升级”了,最后他们看的竟然是让人脸红心跳的“黄色”u盘。那“**裸”的画面彻底轰塌了两个女孩最后一道防线,她俩便神使鬼差分别上了他们的床。两个男人一边看,一边猥亵,让两个女孩心跳陶醉,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对男人的依赖……

    于是他们自觉调整就寝模式——由原来的同性一室变为异性同居。郑昉“成了”吴涛的“老婆”;郑海萤“做了”吴保坤的“妻子”。不久,她们两个都怀了孕。

    就在当年的六月初,郑昉生下一个男孩,五天以后郑海萤生下一个女孩。

    6月28号下午,厂里发工资。吴涛对郑昉她俩说:“你们两在家带孩子做饭,我们两去买些吃的、用的东西。”

    谁知两人一去不复返,两个女孩等到天亮他们也没有回来,打他们电话也不接。

    她们两个跑到厂里去找老板。老板惊讶地说:“他俩不是说把你们两个送回老家‘坐月子’吗?你们怎么没一块走?”

    她俩这才知道上当,于是迫不得已带着孩子回家来。

    赵杏梅听后,并没有去说教两个孩子,而是问道:“你们是打算把孩子送人,还是自己养活?”

    “我这是男孩,我自己养活。”郑昉说,“能找到婆家我就带他一起去嫁人,找不到婆家我就把他抚养成人。”

    郑海萤就不那么“乐观”了,“我这是女孩,我想把她送人。反正小女孩长大是别人家人,我不想‘拖着油瓶’去嫁人。杏梅姐,就拜托你帮助我给孩子找个收养人家。”

    赵杏梅语气平和,问道:“这两个孩子有名子吗?我要把他们出生情况上报一下。”

    “他本来叫吴枝健,现在我把他改成郑枝健。”郑昉忸怩地说。

    “她本来叫吴恣琪,我现在把她改成郑恣琪。”郑海萤腼腆地说。

    郑昉请求道:“杏梅姐,你能帮我把孩子户口上上吗?”

    “可以。”赵杏梅温和地说,“其实这两个孩子都可以先入户,以后你们有了婆家再转过去。”

    ……

    高台村自从赵杏梅接手计划生育工作后,十几年来都没有出现出生错、漏报现象,计划生育工作符合率一直居全乡之首。她不仅计生育工作方面的材料自己做,有时还帮着村里做些其他村务材料。

    她的文才得到充分发挥,武学也在村务中得到应用。

    1998年,有一天高呈祥带领村组干部到小张庄征收“提留款”。走到李桂花家门口停下了脚步,他让所有干部在门外待命,让赵杏梅一人去找李桂花谈话。

    李桂花曾**持刀吓走高呈祥,以致使高台村征收预留地承包费工作半途而废。这让那些种预留地的村民无不拍手称赞。众人的阿谀逢迎让她飘飘然,忘乎所以。有人趁机怂恿道:

    “李桂花,别看你有本领把预留地承包费给闹没了,你要把这‘提留款’也给闹没了那才算你有本领。”

    这个自我膨胀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说道:“提留款他们别想跟我李桂花要到一分钱,你们要交那是你们的事,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李桂花当众夸下海口,所以当赵杏梅找她谈话时就等于白说。

    高呈祥便让大伙去扒小麦。当众人还没进屋,李桂花又故伎重演——又脱个精光,拿把菜刀拦住门。众人见了纷纷退下,只有赵杏梅没有走。

    她正要上前,李桂花舞动菜刀骂道:“你这个臭女人最好别动,老娘的菜刀可没长眼,我不管你是谁,扒我小麦我就砍!”

    赵杏梅抓起一条凳子迎了上去,菜刀砍在凳子上。她正要往回收刀,赵杏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夺下菜刀。

    赵杏梅拽住她的手,说:“你脱光了不是想让人看的吗?走!那就让大伙瞧瞧你这一身赘肉!你为了那几百块钱,竟不顾羞耻,形同狗彘。妓女出门还知道穿戴整齐,可你却在众人面前脱个精光,连妓女都不如?你要不显丢人,我就带你去给全庄人见识、见识!”

    李桂花领教了赵杏梅的手段,服气了,她知道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她和男人较量的是道德的底线,而和她较量却是力量。但她毕竟还有廉耻之心,于是求饶道:“赵主任,你让我穿衣服,我拿钱给你还不行吗?”

    ……

    赵杏梅制服了李桂花,不仅没有降低她在群众中的威信,反而威望却得到了提升。

    1999年春,在村两委换届选举中,她高票当选为村民委员会主任。由于她的名子中有一个“杏”字,所以大伙都称她为“红杏村长”。

    赵杏梅当了村长后,依然兼任村妇联主任、计划生育专干。虽然位高权重,但对村民从来没有“吃、拿、卡、要”不良行为,所以她在群众中口碑很好。

    那她有没有以权谋私现象呢?如果说一点没有那也是不现实的。1987年,王绍彬当上了村里的“农电工”。虽然是高呈祥书记提出来的,但如果赵杏梅要不是村妇联主任,可能找100个农电工也轮不到王绍彬。这就叫“小秃子跟着月亮走——岂能不占光”。

    你别小看这“农电工”,这可是千家万户都求得着的主,说白了,当书记、村长都没有他实惠。“吃、拿、卡、要”对他们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更何况后来“农电工”又都发展成为“水电工”。2000年之后,农民建楼房进入高峰期,他们年收入都在二三十万元之上。

    王绍彬当然也不例外,电工兼做水电工。有了钱之后,在桥头开了个店,出售太阳能热水器、水泵、水管、电料……

    赵杏梅在农村盖了三层小楼,买了车,还在城里为父母买了房,让孩子跟他们在城里上学。

    没有高呈祥就没有她的今天令人羡慕的生活,所以她对他很感激,不知不觉就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与“保缥”。高呈祥无论做什么工作都带着她,离开她他就厄运连连。

    1998年秋,高呈祥独自在小张庄召开群众会议,由于是晚上,被打得鼻青脸肿。从此他便于小张庄群众结下怨愤。2000年“税费改革”时,由于小张庄农业税划分显然偏高,一时无法调整,导致群众集体上访。前几次被赵杏梅巧妙化解了。最后一次因赵杏梅做阑尾炎手术住院,群众上访成功,以致高呈祥当场被罢官。

    高呈祥被罢官之后,赵杏梅并不想去收拾这个烂摊子,而是向乡政府推荐了高现华,她依然担任村民委员会主任之职。

    乡党委、乡政府当然知道赵杏梅的份量,在这次区划调整中,尽管她没有去“跑官”,但在拟订新村临时领导班子时,依然任命她为村妇联主任。

    她当然知道,一个50多岁的女人,出去打工是何等的艰难,怎么也不如当一名村干部体面。更何况还可以保住丈夫农电工的位子。因此,在即将开始的村两委换届选举中她要力求保住这个村妇联主任的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