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乡村烟雨 > 第一章;灰色之恋 (4)他要用金钱击倒她,让她成为他繁衍后代的苗床
    一天傍晚,他正准备收摊,一个身材瘦弱,脑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把鱼叉走进了工棚。她脸很瘦,但很白,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长了一些灰色的雀斑。

    他立马将她和小哑巴作了比较:她个头较高,但没有小哑巴强壮;她面色较白,但却长了一些雀斑,没有小哑巴面容娇好;小哑巴毕竟不能说话,但愿她不是哑巴。他故作镇静,装出几分斯文,悠闲自得听着阵阵悦耳的蝉鸣。

    小女孩见他优哉游哉的样子,讪讪地问:“同志,能不能把我鱼叉焊了?”

    他心中暗喜,谄笑道:“哦,来焊鱼叉啊?没问题,没问题,请你少等片刻。”说着他搬来一只凳子让她坐下。

    为了和小女孩多处一会,他故意慢慢清理鱼叉上的锈,然后慢慢焊接,工作十分精细、认真。

    小女孩也没有闲着,她坐在小凳子上把散落一地的焊条一根一根地拾起来,用纸包好放在电焊机上。他们几乎是同时结束这场劳动。

    她微微一笑,问道:“多少钱?”

    他也笑了笑,说:“不用给了,你帮我干活还没付你劳务费呢。”

    小女孩从口袋里大大方方掏出两块钱递给他,“这怎么好意思呢?拿个本钱吧。”

    他故意用手去推那她的手,一种滑腻之感产生一种让人难以屏蔽的麻酥酥的生物情感电流涌遍全身。一阵莫名其妙的颤栗之后,他压抑着兴奋,说道:“不要了,就几分钱的事。”

    女孩又把手伸向他,“拿着吧。”

    “真的不要了。”他大胆抓住她的手,她竟然没有挣脱。

    她的手指在他掌中轻微蠕动……他感受到她的手背是那么温润,手指是那么绵软无骨……

    她终于难以冲破“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观念的樊篱,缓缓缩手,扛起鱼叉,浅浅一笑,“那就谢谢你啦!”

    他的大脸盘立马春暖花开,“小事一桩,不用谢,以后要焊什么尽管拿来!”

    小女孩摆摆手,冲他笑了笑,说:“再见!”

    他也摆摆手,冲她笑了笑,说:“再见!”

    ……

    小女孩走后,王运鸿感到空落落的。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于是大胆做出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他紧闭双目,又用小哑巴的雪白的屁股来聊以**。想着……想着……那白日女孩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她看着他笑,他的心陶醉了……无法平息那颗激荡的心,涌动的暗流汇聚成一团团缭绕的蒸汽,小哑巴的白臀在这团蒸汽中渐渐的淡灭,在不知不觉中小女孩在他心目中将小哑巴置换了出去……他生怕小女孩不再光顾他的铺子……

    这一夜他没有睡好,所以白天干活也没有精神。他多么希望太阳快点落下去——早点见到那个女孩,可太阳依然不慌不忙地运行着。到了下午五点多种,小女孩还没有出现,他又希望太阳慢点下落。这短暂的半个多小时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重要与珍贵,真可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小女孩来了!她真的又来了!顿时他欣喜若狂,差点叫出声来。

    她没有带鱼叉,什么也不焊,这让他有点失望。

    他又搬过那张凳子,依然把它放在散落一地的焊条旁边,这点活是特意为她留下的。

    他没话找话,显得有些笨嘴拙舌,“今天没有什么东西……要焊吗?”

    “没有”她看着他,依然是那样浅浅的笑。

    他并没有急于收摊,而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大胆和她对视。

    小女孩一边捡焊条,一边和他说话。她说她叫蒋小菡,家就住在这公路对面渔业社。她家过去以网箱养鱼为生,改革开放后,工厂多了起来,河水被污染了,鱼养不成了,父母就以贩鱼为生。现在母亲病了,没钱住院,在家吃药保守治疗。她每天都要在家服侍母亲,实在闷得慌,每天只有傍晚出来散散心,透透气,找人说说话。

    她将捡好的焊条递给他。

    “真的不好意思,老是麻烦你。”他显得很激动,非常亲切地说,“手弄脏了吧?快歇会儿。我来端水给你洗洗手。”

    “不累,我一天闲到晚,就想找点活做,可我没活做。”她搓洗着手,脸带着甜腻的笑。

    “没事就到我这来帮忙吧?”他故意试探道。

    她羞怯地低下头,“我来除了捡焊条,还能干什么?”

    “焊电焊啊,很好学的,我教你。”他对她满盈期待。

    “我可真的来不了,因为母亲离不开我。”她很遗憾地说,“我不仅要给她做饭、洗衣服,还要进城给她买药。”

    他两眼紧紧盯着她——高挑身材,性感爆满的胸膛,虽然衣服比较宽松,但两个乳峰依然显得那么挺挺欲立,通身散发浑然天成的渔家女孩朴素美。

    他笑着问道:“那你明天上午进城买药吗?”

    “你要买药?”她看到他那佻薄眼神,心里一阵慌张。

    “我好好的人,买什么药?我想让你给我买点菜,可以吗?”他有意和她牵扯。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顺便替你捎来就是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觉得他的脸很宽大,肉嘟嘟的,一副富人相,甚感羡慕。

    “那好,我给你钱。”他捏着一张崭新十元人民币的拐角递到她面前,故意显摆富有与豪放。

    她感觉他的出手太阔绰。这么大面额的钱花出去太可惜,她们家一般情况下是舍不得用十块钱去买东西的,因此说:“买什么菜?给这么多钱?”

    “一斤猪肉,二斤豆芽。”他慷慨大度地说,“没零钱,拿去吧,剩下的给伯母买点营养品。”

    蒋小菡接了钱,转身离去。

    钱是人类一个永恒话题。有了钱就有了丰富的想象力——他要用金钱击倒她,占有她,让她给他搬运幸福与快乐,成为他繁衍后代的苗床。

    第二天中午,蒋小菡从城里回来,带给他一斤猪肉,二斤豆芽,连同剩下的钱一起交到他手里。

    “我不对你说过了吗?剩下的钱给伯母买点营养品,为什么还给我?”他很失望,因为金钱对她好像没有威力。

    果不其然,她面有几分不悦,“我们相处是情义,不要把钱看的那么重,你要非给我不可的话,以后我就不来了。”

    “那好,等我去看伯母时再买吧。”他见她不是一个物质女孩,只好把钱收下,邀请道,“你中午在我这吃饭吧?”

    “我中午没空,我得回家给我母亲做饭。”说罢,转身离去。

    ……

    还好。打那以后,蒋小菡经常到铺子里来,一来二去他们就混熟了。有时在说笑间他对她动手动脚她也不生气。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偶尔,竟敢用手有意无意地去微触她的胸部,她只当作全然不知。

    一天傍晚,蒋小菡又来了,他又搬过那只小凳子让她坐下。他紧贴着她身后站着,情不自禁伸着头向她脖子下面望去——领口遮掩不住少女的风情,他那贪婪的目光穿越心胸狭小的空间在那巍然挺立的双峰之间毫不厌倦地采撷攫取,流连忘返……蒋小菡一连问他几遍:“生意还好吧?”可他一句也没有听到,可见他的痴迷到了什么程度?

    她感到诧异,一回头,见他正色眯眯地窥视她,于是淡然说道:“看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问什么?问吧。”他像个被捉了现行的小偷,脸上燃起了一片“晚霞”。

    “生意还好吗?”她只好重复了一遍。

    “好好好。”他急速回答。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说完,她急急忙忙走了。

    蒋小菡走后,王运鸿很后悔:真不该这么心急,我无意看了小哑巴的屁股,她看我跟仇人似的,今天有意看了她的胸,她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

    这一夜,留连的钟声敲打着他的不眠,白日的旖旎化作一片云烟——“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长夜如河,流来念想,缭乱似麻,丝丝缕缕,缠绕人心,乱了思绪;

    冷月如勾,钩起心愁,忧戚成泪,点点滴滴,润了被头,湿了枕头。

    他当然不是“忧国”,而是在思念他那“红颜知己”、孕育后代的苗床。他要用爱的绳索将他们捆绑;用情感的焊条把两心焊接;让爱的云层摩擦生电,迸发出耀眼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