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历过是一回事,从别人嘴里听说又是另一番感觉。
在郑谟言缓缓说出的故事中,她已心如死寂,痛苦不堪,完全不能想象三年前的自己亲生经历这一切的时候,该有多么绝望和无助。
怪不得,她活不下去了;或者换一句话来说,活着也跟死了一样。
长抒一口气,她瘫软在床上,撑在郑谟言胸口的手,也软绵绵垂了下来。
别开目光,透着病房的窗子看向外头漆黑的夜——
路灯昏淡的光晕散落四方,代替了乌云后看尽人间悲欢的那一轮月亮。
“怪不得,他说他不想当替身……”
她爱的人已经死了消散无踪,另外一个孩子也死了,死在了他的手里。
郑谟言的故事粗略苍白,省略了很多细节,他没有说,女宝宝从海水里被捞起来的模样儿;也没有说她生产之后吹着冷风,在大海上逃命的凄苦;更没有说,她曾一枪打在了他的心口,险些送掉了他的性命。
只是不必那些细节,她已然明白一切,她跟靳左之间是仇人,并非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中寂静无声。
郑谟言双手撑在床上,胳膊已经酸乏无力。
在他这个位置,能清楚看到身下之人所有表情变化,自然,姜妩此刻无措又悲伤的目色,一分不落的流转到了他的眼中。
“当年你像疯了一样要去找回佑之,可莫家已经对外宣布,这个孩子是莫欢代孕所得,走了一切手续流程。在法律层面上,你根本要不回来。绝望之下,你剑走偏锋,甚至愿意和雇佣军合作,那场码头枪战,军区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秦湛也为此被关回了部队再也不许回到LOCK,至于我——”
他轻轻一笑,讽意深深。
“你也为我挡过一枪,所以我认错了人,付错了情。”
“姜、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