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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立刻到了,把姜妩和郑谟言两人送去了最近的医院抢救。
姜妩受伤较轻,有轻微脑震荡,另小臂上有些灼伤,并没有什么大概,从隔离病房观察半天后就转到了普通病房。
郑谟言要严重的多,他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衣服黏在肉里,连镊子都绞不下来。
郑石问询匆匆赶来,满目焦急之色,她身边跟着一位美貌妇人,看起来与郑谟言有几分相像,一路悲恸难忍,泪水止不住的流着,奔着ECU重症监护室奔去。
此时姜妩已经苏醒过来。
她掀开被子,脑子又昏又痛,护士正打算给她扎吊针,见她挣扎起来,忙道:
“快躺下休息,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片场?我不是在拍电影么?”
姜妩抬起胳膊,见上头包了一层厚实的纱布,伤药的味道刺鼻难闻。
记忆中是扑天的热浪,还有郑谟言咬牙忍受痛苦的神情——
他一惯懒散吊儿郎当的模样,被火折磨成极致扭曲的痛苦状!
“郑谟言!郑谟言在哪儿?”
姜妩一把抓住了护士的手,焦急问道。
“哎呀,你一个病人好大的手劲,你是问跟你一起送进来的男人?他后背大面积烧伤,抢救过来了,送去ECU隔离了。”
“烧伤?”
想起那一瞬间,是他挡在了她的前面,姜妩便浑身一颤,这份恩情她怎么还?
拔掉了护士刚给她注射的针头,姜妩光着脚,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冲出了病房,往走廊尽头处的ECU跑去。
“诶诶!你去哪儿!”
护士在后面大声喊着,姜妩置若罔闻,她浑身轻飘飘的,要不是扶着走廊边的铝合金扶手,恐怕当即就要扑倒在地上。
趴在透明玻璃外,姜妩看到了躺在里头的人。
郑谟言脸色苍白趴在病床上,他鼻口插着管子,眉心因痛楚不自觉得皱起,往日痞痞张扬的模样,现在安静异常。
姜妩这才发现,不科插打诨,挤眉弄眼的郑谟言,其实生得也很俊朗。
心里彷徨无措,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灾星,身边的亲人、朋友因为她备受苦楚,死得死,伤得伤,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一点点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