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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大街S市最繁华之处，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即便已近深夜，路上的车还是有不少。
一辆宾利欧陆GT在马路上开着S形，后面一列车老老实实跟着，没有一辆敢超车，生怕和这个马路女杀手发生刮蹭。
因为，赔不起！
从药店出来，靳左就不由自主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脸上带着淡淡的担忧，他侧首看了一眼，那个认真开车的女人，试探性问道：
“你，有驾照？”
“当然，四年老司机。”
姜妩正襟危坐，双手牢牢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一脸前方高能，随时作战的严肃神色。
“你要开去哪里？上一个路口就要转弯。”
无奈伤口痛得要死，他还得心惊胆战地帮她矫正方向，一个不注意，她就跑偏了车道。
每过一个路口，她都早早打好了方向灯，可无奈根本转不过去，就这么一路笔直开着，往世界的尽头而去……
“没事的，条条大路通罗马，我一定能开回家的，你放心。”
姜妩轻声细语的安慰着他，心思盘算着下一个路口，她一定要拐过去！
“红灯！红灯！”
靳左看了前面黄灯闪烁，却丝毫不减速的某人，出声提醒。
“噢！噢！刹车，刹车……”
“你踩油门干嘛！”
“啊！”
靳左薄唇微张，用手托住额头，在高清摄像头拍下闯红灯照片的刹那，把自己的脸给挡住了。
闯过红灯以后，姜妩彻底放飞了自我，一路从城区开上了乡镇大道，最后开到了码头边，一处空旷的砂石厂……
踩上刹车，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姜妩把脑袋磕在方向盘上，披散的头发遮着表情，她甚至没脸看他。
“对不起，我拿出驾照以后第一次上路。刚才看你出那么多血，我就很急，上了车以后，才发现都还给教练了。”
姜妩没有等来靳左冷冰冰的嘲讽或者劈头盖脸的诘问。
“你，你怪我么？”
“喂，靳左？”
偷偷抬起头，她瞄向副驾驶位——
透着遮挡的头发间隙，她看到了他璀如星空的眼眸，他眼底的情愫像一汪深海，能让她瞬间溺毙其中。
抬起修长的骨指，替她将发丝扣好，靳左鼻下轻叹：
“对不起”
“……”姜妩的话梗在喉咙里。
“对不起，所有的。”
姜妩不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低沉的嗓音，还是那般冷冷的，可早上那份刻意的冷漠不在了，这让她鼻头酸涩，下一刻便能落下泪来。
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靳左无声一笑：
“这是要哭鼻子了？刚才马路女杀手的风范去哪儿了？”
“谁要哭了！”
扭过头去，姜妩捏了捏鼻子，将泪水忍了回去。
一声压抑的长叹后，靳左伸出胳膊，将人揽进了怀中——
“你的伤口！”
“别动……”
座椅缓缓自动放平，车顶全景天窗也慢慢打开，将
繁天星空框在了视线中，凉风徐徐，四下寂静。
脱离城市的浮华嘈杂，这里真的像世界的尽头一般，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依偎。
可以不问身份，不问因果，单纯地凭一心痴念，即可相拥而眠。
即便梦总会醒，未来路途多舛，可失眠许久的他揽着怀中之人，终得一夜好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