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其实季淮……”
季淮就是季殊，可易倾没让她讲完。
“嘉言姐，是我错了，季淮不是季殊，季殊来找我了，我之前还一直怀疑季淮就是季殊，哪怕你告诉我不是，我居然还在怀疑，现在想想真蠢。”
这话说的程嘉言一头雾水，她也十分庆幸，刚刚那话及时止住了，她差点就说了不不该说的话，还有这季殊到底在搞什么？
季淮不是季殊？那谁是？
“他对你怎样？你们现在什么情况？”
易倾只是笑笑，对作业他们相聚的事情闭口不提。
***
“爸爸，抱抱。”
季淮一身疲惫的抱起沙发上的孩子：“乖，小漠你吃早餐了吗？”
旁边的保姆回答道：“今天小少爷很乖呢，一杯奶全喝了。”
“那小漠今天真棒。”
这小孩叫季持漠，一岁七个月，如果当年他和易倾的那个孩子没死的话，他们一般大，而且的季持漠的生日就是那个孩子的预产期，他是季殊收养的，季殊很疼爱这个孩子，面包和陪伴他都尽可能的给他。
他从不吝啬对这个孩子的关怀。
“爸爸，饭……”一岁七个月的孩子处于牙牙学语的阶段，很多话根本不会说，也说不清楚，他说的最清楚也最响亮的两个字就是爸爸。
每次看到季殊，不管他在做什么，一定都会放下手上的东西一边喊着爸爸一边向季殊狂奔而去。
“嗯，爸爸吃过了，你今天要去找哥哥玩吗？”
“要去。”
季淮转身对一旁的阿姨说道：“你去准备一下小漠的东西，等会儿有人来接他。”
他从一早就在跟着易倾，看她进了药店，看到她在路边吃药，也查到了她吃的是避孕药，果然，她还是那个谎话一套一套的易倾，一派生怕和他扯上关系的作风。
“大哥，生哥呢？”
许散急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吁吁。
“才跑几步喘成这样？你该好好运动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伸出了四根手指：“四，四公里，车坏了，你电话打不通，这地方……”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累死他了。
“刚刚的话当我没说，阿生怎么了？”
“一个小时之前，我听手下的人说生哥被朱胜带走了，大哥，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不然朱胜怎么会抓生哥？现在怎么办？”
相对于许散的着急，季淮倒是冷静，他接过保姆手上的书包，给小漠背上：“小漠，让许叔叔送你去哥哥家好不好？”
“好，许叔叔，拉手手。”
这一情形搞得许散更加紧张，他很不理解季殊的做法，一时讲话有些凶狠：“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想想生哥？他现在可是在易林权的手中，我不送，爱谁送谁送。”
“我要去公司，阿生不会有事，最多两个小时，你再给他打电话，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冲动行事，我也阻拦不了你，但是后果只会害了大家。”
心急如焚的许散气不过，不过他信得过季殊。
“我让渺渺送去行吗，我还是不放心，我什么都不做，我去等着还不行吗？”
“渺渺呢？”
“渺渺在门口等我。”
季淮牵着小墨往门口走去，留下许散，左看右看，然后也随着跑出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许散接到了齐维生，他松了口气。
齐维生上车之后，许散不不忘调侃：“我看大哥这头脑不去算命真可惜了。”
“发生什么了？”
“今早我手下的人说看见你被朱胜带走了，我当时就着急的不行，我去找大哥，他居然一点都不着急，说你不用两个小时就会被放出来，这才过去一个小时而已，生哥，易林权找你去做什么？”
齐维生说：“无非是想知道老大身份的事，还有当年的事情，无聊的一批。”
“那你说什么了？你不会把大哥给供出去了吧？”见到齐维生绷着一张脸，许散才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立马改口：“我的意思是说，易林权没难为你吧？”
“没有，不过，许散你记住，在我们口中季殊是一个被毁了容存在与黑暗中的人，季淮是一个当代颓废青年，他们不是一个人。”
“这个我自然知道，这两年我们跟在大哥身边，也知道他过得要有多不容易，不说别的，那大大小小的手术，跟打针一样频繁，大哥被易倾毁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拦截易倾的那件事情只有季殊和齐维生知道，齐维生闭口不提，虽然他不太理解季殊的做法，但是季殊这么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
下午两点，易倾到达机场，这两年多，易家的产业几乎都靠她在撑着出差更是家常便饭，她待在l市的时间和不在l市的时间，到底那个比较多，她自己都比较不过来。
她算了算，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回来就可以做了节育，就不用担心孩子的事情了，但愿一切安好。
她也没有办法，是季殊不给她活路。
***
“老大，易倾走了，两点半的飞机飞去英国爱丁堡。”
季殊放下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
“一个人吗？”
“还有她的秘书。”
季殊拿起笔，在圆圈的外面又画了一个圈，垂眸，时针指向六。
“今晚的晚会记得让许散带上公司新签的那个小演员，渺渺那边会理解。”
“是。”缓了缓，见季殊始终没有再说什么，齐维生再次开口：“老大，你不问问我早上的事情吗？”
季殊抬起头，面无表情：“你既然没有跟我说，那一定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那你就没有想问的吗？”
季殊笑笑，齐维生已经很久没见季殊在小漠不在的场合笑过了。
“没有，阿生，咱们一起有七年了吧，我从来不会怀疑你。”
确实如此，而且齐维生为他做事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季殊也从来没亏待过齐维生，季殊曾经说过，他们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你真的要让易倾给你生个孩子吗？易倾那种性格肯吗？”
“说起来，你和她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你肯定也知道她自是不肯，她有她的办法，我也有我的对策。”
“你们会结婚吗？会一只走下去吗？”这是齐维生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今天总算是问出来了。
季殊合上了文件，久久。
“她跟季淮或许还有可能，但很季殊，绝无可能！”因为季殊被她毁了。
齐维生自认自己是个粗人，看不懂季殊这些细腻的心思，尤其这句话。
季殊和季淮不就是一个人吗？
所以，归根结底，他们还有可能，就目前来看，可能性很大，他们有很大的概率会在一起，不管怎样，都是季殊自己的选择，别人不能去干涉亦或是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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