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爱吗。
白华觉得是，他不喜欢吵闹，偏偏清漪在他面前是个吵闹的人，即使她在自己面前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自己好像也能容忍。
其实不管什么，他是不会放她走了。
白华别过身子在她脖颈上落下一个吻，道：“我用这条命来解开你这条误会，如何？”
清漪觉得身体一僵，有麻酥酥的气息在耳边弥漫着，顾不上白华在说什么，只是伸手抱了抱他，呢喃道：“你喜欢谁都没关系，只要我能时时刻刻看到你就好，这样……”
这样就很幸福了。
白华的吻已经落了下来，放弃了解释。他知道，这是千年的误会，几句话是说不清的，她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他是打算这一辈子都在她身边赖着了，不管她将来是要回去骨族，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白华用手扣住她的头，轻柔地吻了起来。
以前他觉得，族中受的舒服太多，什么样『乱』七八糟的规矩都有，最荒唐的是他们居然让他娶一个完全不相识的骨族大小姐。
那个时候他嗤之以鼻，现在觉得，族中那些糟老头子还是十分有远见的。大抵是宿命如何，他们注定要相爱，哪怕，自己跑了这么多年，胡闹了这么多年，还是没能逃过。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白华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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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灵和清和一起对着金像上了香，这时已经完全礼毕。九重天的臣民们纷纷在下面喊着“天后千载”的口号，玄灵不经意地笑了。
千载，但凡是当神仙的，谁没活过个几千岁。
不过既然只是个口号，她也就欣然接受了。清和在她身旁握住了她的手，玄灵手一挣扎，并没有挣脱出来-，清和反而握的更紧，他低沉的声音在玄灵耳边响起：“灵儿，我们也过好自己吧。”
他看着下面的清漪白华，玄鲛年景云，竟有些倾羡。不管是谁，似乎都已经有了好的结局，可是他们呢，他们明明才是从前最让人们倾羡的一对啊。
那个时候，他为了玄灵推了鸟族的婚事，闹得六界皆知，画眉虽可怜了些，可是谁人不说他们二人情比金坚。
现在，就连华儿那样的『性』子都有了站在他身边的人了，可是为什么，唯独他们变了，还变的这样生分，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玄灵嗤笑一声，道：“陛下的记『性』不好，可是臣妾的记『性』却好得很。”
她看着着这烟雾缭绕的九重天，一眼就看到了画眉天妃和鸟族的亲属，画眉天妃好像有些不高兴，她的兄长、姐妹纷纷上天在下面安慰着她。
可是自己呢，自己只有一个妹妹了。她原本也有这样多的亲人，也有那样一群以自己为傲，以自己为中心的亲人，可是现在呢，即使成了从前一直想成为的天后，没有亲人看着的天后，又有什么意思。
玄灵顿了顿，又道：“陛下不是我，怎知大仇未报，父母族人尸骨未寒，何以有心儿女情长？”
清和的身子，晃了晃，玄灵一把挣脱了他的手，道：“陛下，放过自己吧。臣妾从来恨的，都只是自己无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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