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鲛已经察觉出来了云珞对年辰的厌恶,那股厌恶不仅是语言上的,更是骨子里的。她稍稍放松了一些,对着云珞道:“原话虽然不是这样,但是也差不多。”

    云珞勾起嘴角,眉梢中带着一丝阴霾,道:“是吗,我竟不想,九重天的这些人这样嘴碎。”

    玄鲛同样勾起唇角,这有什么想不到的,她和年辰、年景云几人的事,水系都甚少有人传,九重天却传的沸沸扬扬,活灵活现的,仿佛他们真的亲眼见过她年少之时与年景云有染一样。

    云珞把话说完才觉着这话说的好像不对,玄鲛和年辰、年景云、竹隐还有自己妹妹云拆的事,都是她来了九重天以后听到的。自己也早该想到的,她眼神微微一敛,低头看了看手边的茶水,有一丝丝晃神。

    玄鲛开口道:“云珞姐姐?”

    云珞抬起眼睛,道:“是我多言了。”

    她没有在伸手去碰那杯茶,微微瞟了一眼,对玄鲛道:“可见九重天传言不能当真。”

    她与年辰甚少见面,对年辰唯一的了解就是曾是自己妹妹云拆的心上人,云拆为了那个年辰和北海的玄鲛公主争了很多年。

    哎。

    云珞轻轻叹了口气,不想到最后竟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云拆与玄鲛争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年辰和玄鲛之间发生那样的事,玄鲛已经视年辰为不共戴天,云拆却还是不能如愿嫁给他,最后为了年辰付出那样的惨状,就算这样,别人提起年辰的时候,她也是没有姓名的。

    可是提起云拆,能说的却似乎只有年辰。

    云珞已经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她现在只是觉得自己脑子很『乱』,需要回去好好理一理思路。她一直不屑于理会父皇的这些小动作,却不想私底下别人竟以为她已经和年辰情比金坚了,实在可笑。

    玄鲛重新拿起一个杯子,为她续上了一杯热茶,冒着热气的茶水从莹白的玉壶里一点一点流进瓷白的杯子里,水流声轻轻的,伴随着玄鲛的笑意:“九重天的神仙们,近年来是越来越无趣儿了,所以私底下才喜欢说这些家里长短的,姐姐可莫要当真。”

    她的话顿了一下,不过只是轻轻一下,然后放下茶壶,对上云珞的眼睛道:“云珞姐姐不喜欢年辰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姐姐与一般女子是不同的,曾经上过战场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呢,实在是我眼界太小,误解姐姐了。”

    云珞蓦地脸『色』一变,不过她还是僵硬地笑着对玄鲛道:“你还知道我上过战场的事,知道的倒是不少。”

    她的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当年海蟒族那一战父皇是极不看重的,他说过不管派多少人都是要夭折在西海的,向家大公子向珩盖世无双,普通虾兵蟹将又怎么会是对手,父皇不愿意让擎天去打,只是怕折了手下爱将的名声。可是因为是亲族求助,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只准备了一点人去打,朝中将军无一人肯出走西海,那是正逢自己从魔族学艺回来,年少无知才担下了这个大梁去了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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