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劝解,却不小心火上添油,靳老太太的脸色反而更难看:“叫一声奶奶很难吗?”
言沫莞微讶,嘴唇张了几下,才生硬的叫了一声:“奶奶。”
靳老夫人立刻和颜悦色。靳亦晟嘴角上钩,这就是一家人了。
“亦晟,婚礼的事尽快准备,她的肚子过了三个月就会显,到时不方便。”靳老太太提醒孙儿。
靳亦晟似乎早已想好:“等我从驻地回来就办。我叫人把后院修缮好,就在督军府办。我靳亦晟大婚,一定要隆重。”他觉得只有隆重的婚礼才能补偿她放在心里的隐忍。
言沫莞喝着乳鸽汤,安静的坐在一旁。靳亦晟会把一切安排好,她只需做个漂亮的新娘即可。想到婚礼,她脸色微红,一丝害羞的笑容划过唇角,靳亦晟看得有些痴迷。
“你们到底年轻,有的事要需要节制些。”靳老太太瞧着孙儿看言沫莞的眼神,颇有些担心,她立即嘱咐。
言沫莞抬头,猛地看到靳亦晟的眼神,明白怎么回事,有些尴尬。
下午,靳亦晟向她要了几个香吻,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去驻地的军车在楼下等啊等,何华只能呆呆的站在楼下望着二楼,快石化了。
再被无休止的索要无数个香吻后,言沫莞终于忍无可忍,把靳亦晟赶出了房间,轰去驻地。
靳老夫人不许她操心家事,修葺后院的事都是王管家在忙上忙下。期间裁缝也来了,为她量身缝制喜服,她选了一块红得非常烈艳的布料,作为告别过去的一次绽放,她一定要绚烂。
每天靠着报纸打发时间,一个月也不烦闷。靳亦晟回来的当天,连衣服都未换,便陪着她去了医院。他头发有些蓬松,明显是熬了通宵,又一大早赶回来的。
好在医生的检查结果似兴奋剂,让他精神焕发。
“两个女儿,我很满意。”靳亦晟乐滋滋的说道。
“这话不能在奶奶面前说,何况现在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现在脾气不好的祖孙俩轻而易举的就能杠上,她不想刺激任何一方。
“放心,一定是女儿。我的枪法很准的。”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言沫莞听明白他的荤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靳老太太听说是两个,老脸上笑得皱纹如花。
五套喜服,描凤流金华美大气。洛玉商行承担了她所有的金玉首饰,每一件,哪怕是小小的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程牧没收督军府一分钱,因为这是言沫莞的嫁妆。
“这样不好,程牧。我把股份卖给莘世庭也是收了钱的,你这礼物太贵重了。”言沫莞不愿意程牧这样破费。
“程府是你的娘家,时间太短,这份嫁妆太少。程玉跟着莘世庭去了香港考察,我们准备开拓香港市场。府上最近人手不够,不然哪会这么简单。”程牧已然老板作风,比从前老沉多了。
言沫莞不再客气,只怕再推辞会让程牧再加码,合作这么多年,他的性格她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