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开霁倒是很享受：“裴承陆，你洗头发真舒服。”
“……嗯。”裴承陆的手很大，一把就把常开霁的所有头发都抓住了，但裴承陆右手用力困难，显得动作很轻，有顺序的按摩着头发，搞得常开霁昏昏欲睡。
裴承陆看着常开霁发尾的波浪有点不知所措，常开霁说道：“没事儿，你弄吧。”
“不会弄疼你吗？”
“没事儿，不疼。”
裴承陆小心翼翼的把常开霁发尾的波浪打理好，然后用毛巾擦着她的头发，说道：“从我进入狮鹫，这里就没有热水。我这里的热水壶是狮鹫唯一一个热水壶，只有在这里烧水不会跳闸，想洗头发到这里来吧。狮鹫也没有吹风机，只能自然晾干了。”
常开霁点点头：“那我来的话，你给我洗吗？”
“嗯。”
“那我可以天天来吗？”常开霁笑着看他。
“……好，只要我有空，就给你洗。”
“好。”
裴承陆难得细心一次，还帮常开霁把发际线分好，把刘海梳好，把波浪卷理好。
裴承陆看着常开霁相对干净的头发，这才轻轻摸了两下：“好看。”
“就摸两下啊？”
“嗯，怕弄乱了。我画战术地图都没这么谨慎过。”
“……”
齐柒从外面回寝室的时候，看见常开霁很认真的备课，准备下午给大家的培训内容。
齐柒拉了椅子坐下来，她头发的味道，是裴承陆身上的那个。
“为什么去克西利斯？”
常开霁没回头，继续写着：“想去就去了啊。”
“但是你是预备役，还是说你又动用了你爸？”
“……你要是总是这样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动用了你爸？”
齐柒转过身来：“那你是又要和我争抢？”
“这次交流访问没有规定男女比例，我们都去就是了，有什么可抢的？”
齐柒坐到常开霁的书桌边：“裴承陆呢？上床了？”
“嗯，有这个打算。”
齐柒把常开霁手里的笔扔到一边：“你到底想和我抢到什么时候？”
常开霁这才抬起头来：“齐柒，你到底想怎样？”
“公平竞争。”
“裴承陆？还是克西利斯？”
“都是这样。”
常开霁点点头：“好。”
常开霁抱着一堆文件，去了报告厅。来听课的同志们早都把报告厅挤爆了，连过道都放上了马扎。
常开霁笑说：“大家这么支持我的工作啊？那我是不是也应该给大家一点福利啊。”
常开霁从文件堆里拿出一个铁盒子：“这个是我上一次带旅行团在科尔沁买的牛奶片，特地拿过来和大家分享。”
俞越坐在台下，说道：“是我们去拿还是你下来发？”
“我下去发。”常开霁拿上铁盒子，走到台下：“就从这位同学开始吧。pacckaжnte，пoжaлyncta，tehдehцnn-в-pa3вntnn-coвpemehhыx-лeгknx-вoopyжehnn.请介绍一下现代轻武器的发展趋势。”
俞越这可犯愁了，这辈子最怕的就是俄语了，俞越踢了前面的裴承陆一脚，裴承陆慢慢转过头来：“干嘛？”
“是不是哥们儿？赶紧把你女盆友带走。”
“哇哦～～”报告厅又一次沸腾了。
常开霁看看裴承陆：“tы-moжeшь-пomoчьemy，ho-tы-дoлжeh-otвetntь-ha-oдnh-вoпpoc，чto6ы-cъectь-to，чto-y-mehr-ha-pykax.你可以帮他回答，但是你要多回答一个问题，才能吃得到我手上的东西。”
“xopoшo。tвor-kopo6ka-toльko-длr-mehr.好的。因为你的盒子只能给我。”
常开霁道：“还是刚才的问题，你回答一下。”
“oпtnmn3aцnr，nhhoвaцnr，nhteллektyaльhar，выcokotexhoлoгnчhar，cпeцnaлn3aцnr。精确化，创新化，智能化，高效化，专业化。”
常开霁点点头：“Пoжaлyncta，ahaлn3npynte-oco6ehhoctn-coвpemehhon-cпeцoпepaцnn。请分析现代特种作战的特点。”
“cпeцnaльhыe，плahnpyemыe，yhnkaльhыe，pa3hoo6pa3hыe，ckpыtыe，вhe3aпhыe-n-6ыctpыe-peшehnr。目的特殊、计划周密、方式独特、手段多样、隐蔽突然、速战速决。”
常开霁知道裴承陆会俄语，但是没想到会好成这样：“很准确。”
在座的像听天书一样听着两人的对话，俞越坐不住了：“你们俩能不能说慢点，我们这也听不明白啊。”
常开霁把一盒子的糖都放在裴承陆面前，然后走到前面：“裴团不愧是国家级特种指挥人才，对于特种作战的看法十分深刻，而且俄语水平很高。今天我们就裴团刚刚给出的几个形容词介绍一下几个专业术语的应用方法……”
“常少校，你这糖就只发给裴团一个人啊？”俞越也想知道科尔沁的奶糖什么味道来的。
“裴团的回答完美无缺，糖当然给他了。”
“……”
这话没毛病啊……
常开霁拿俞越和裴承陆开涮，给课堂添了不少乐趣。两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一群人围在裴承陆那里要糖吃，本来以为裴承陆会很抠，但裴承陆却说：“你们拿吧，给我留两块就行。”
俞越把糖塞进嘴里：“哟，裴爷今儿个大方啊！”
“她人都是我的，还在乎这几块糖？”
此话一出，整个屋子的大小伙子都开始起哄了。
张梁笑说：“您这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直接吃喜糖多好啊！”
裴承陆看看还在台上的常开霁：“快了。”
常开霁走过来，站在他们中间：“你们一个个的，多关心关心俄语好不好，你们打小都是学英语的，到了克西利斯怎么办？”
“这有啥好怕的？不是有常少校吗？”俞越吃糖吃的直喷口水，裴承陆一脸嫌弃的把他的嘴堵上：“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