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不好惹。
南殇此时的心底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平时看着挺文静的欢儿也算是披着羊皮的狼了。
“南殇啊南殇,春天到了你是化身为春虫虫了么?”昉欢边踱步边看着他问。
春虫虫?是什么鬼?
南殇轻蹙眉头,不是很理解。
昉欢极是热心地替他解答:“就是蠢的意思。”
强制不能说话南殇:“......”他怎么个蠢法了啊?
“哎......”昉欢叹气,“我就想问问我怎么惹到你了?啊啊啊?”
南殇眨巴着眨巴着眼,意思明显。
而昉欢笑了笑,继续道:“你沉默了三个月,我胡思乱想了三个月,哎我就不懂了,我是上了你还是怎么着的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南殇彻底闭嘴了。
他还是等着某位发完牢骚再说吧。
静静地听别人聒噪这三个月他已经习惯了。
他想,他一定可以是个完美的倾听者。
“你有什么事说出来又不会掉一块肉......”
“难道你憋的不慌吗?就算你憋不住,别人会像你个变态一样啊?能不能为别人考虑一下?”
“你看看你,这个三个月像个怨妇似的,我是欠了你还是怎么的你到是说嘞!”
“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一样羞不羞?我都替你害臊!”
............
南殇不再垂首看脚,开始盯着昉欢的嘴愣愣的看。
为什么这张嘴就这么......厉害呢?
真是......越说越过分!
南殇目光紧锁着某人喋喋不休的嘴,那嘴速快到要飞起的模样让他忽地生出一个心思,想堵上那张嘴!
嗯......用什么堵呢?
南殇有些犯难了。
用手吧,把她拽过来?
还是用嘴呢?
“喂!你在不在听!”昉欢说的嘴巴都干了,却看见某人走神,一时怒气冲头,倏地靠近就抓住他的肩膀忿忿摇晃着。
南殇一愣,好像一切都随着远去,他的眼底,只有那粉色的唇,在跟着他也是晃动,弧度诱人,唇色迷人。
这似乎......是个好机会呢......
这一想法猛地迸发,南殇的眸子也随即炽烈起。
他双手迅速挽过她的腰让其贴近自己,看着她呆了的模样,莫名可爱。
冷不防的,昉欢就被人推到在硬邦邦的床上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干涩的唇就蓦地湿润起来,身子也是被桎梏得紧紧的。
昉欢无法动弹,原本干干的嘴巴湿漉漉的,口腔里也是麻麻的一片。
像雨后的滋润,只是这甘霖的雨露似乎挺急的,打在娇嫩的唇畔上竟是丝丝的疼痛。
只是,为何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她的舌头好像在和另一条打架呢?
昉欢欲哭无泪,也是慌的一批。
她尝试推开某个发起狠来的人却次次无果。
某人快哭了......
南殇先生!你到底是在亲我还是在啃我啊?
昉欢心底咆哮,她深知自己的嘴巴一定是肿了,而且就像腊肠那样,不过肯定不好吃的。
呼吸一次次被夺走,偶尔来个一秒的喘息,身子时不时来个亲密接触,昉欢翻着白眼,就像濒死的缺水鱼。
特么的啃够了没!
昉欢现在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因缺氧而结束在这张床上。
吻的忘我的南殇渐渐放开了昉欢的手,开始向腰周围慢慢攀去,唇也是缓缓下移。
得了空的昉欢面色一喜,险些激动地掉出眼泪。
然而,脖子上的刺痛让她一个激灵,僵了半晌。
他们要白日宣......
那个吗?!
昉欢一个哆嗦,手下滑到南殇腰周围,手一扭狠命一掐,她成功地看见某人投入的脸上一阵扭曲,痛苦万分。
趁着这一会儿功夫,昉欢逃离了让她害怕的人身边。
对的,昉欢看着南殇的眼神已经变了,就像看着一个......禽兽的模样!
若说是禽兽,方才的南殇定是狼一样,那犀利泛着幽光的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昉欢这会儿正庆幸自己不是一只小绵羊呢。
相反,南殇的脸色便是颤悠悠的极差了。
他坐在床沿上,一手撑床一手捂着被狠狠掐了下的腰,神情落寞无辜,看着好不可怜!
昉欢嘴一抽,也捂住了自己肿了老高的厚嘴巴,心底默道:“我这副样子该找谁哭去!”
她靠着危险万分的眼神一遍遍地割刮着南殇的脸,眸子里尽是鄙视。
两人僵持着,许久无言。
“我......我的牙齿能保住吗?”
南殇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语气淡淡,听上去还弱小禁不得半点重话......
“呵呵。”昉欢无以回说,只能用这友好又不失尴尬且礼貌的两个字来表达自己尼玛的心情。
南殇自然是能看的出来某位被他蹂躏惨了的,心情不佳。
“欢儿,你以前不会拒绝我的啊,为什么要抗拒哦?”南殇轻飘飘的一句话,雷的昉欢要倒地。
什么叫以前不会拒绝?
难道失忆前她是个大胆又放肆爱的人?
“抗拒?”昉欢气不通顺地反问一句,又怒拍床面,道,“你大爷的!想憋死老娘去找别的女人吗!”
南殇轻轻皱眉,以前的她真不是这样的吧......
他现在有点幻灭。
这样编下去会不会不太好?
若以后她,万一记起来了,知道他是在骗她,以这种火爆的性子,她应该会剁了他吧。
所以......他不能吃亏呀!
南殇幡然醒悟,他觉得自己得继续做下去。
剁不剁的事以后再说。
“对不起,欢儿。”南殇腼腆着脸,时而轻蹙眉头,娇弱得仿佛刚才只是一场错觉。
他眸色浅淡,隐隐有水光,半咬薄唇,道:“欢儿,你掐的我很疼哎......”
昉欢向后踉跄几步,一不留神撞上了柜子一角,顿时倒抽了口气。
这下好了,她的腰怕是被撞的也青了。
“欢儿,伤哪儿了?”
南殇一个箭步上前,像个没事人,眉眼中的焦急看的昉欢想骂娘。
前一秒还娇娇姑娘似的呢,这会儿又变成这样,少年你变脸挺快呀!啊?
“呵呵。”昉欢没表情可供给了,只是一把拍开他那修长的爪子,道,“伤哪儿了,你要看吗?”
南殇一僵,抬头对上她的眼,认真地说:“你是我媳妇儿,我不看谁看?嗯?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