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害臊，想男人想疯了。”
“哼，有什么害臊的。女孩子也应该敢爱敢恨。”小孙理直气壮，现在外面都兴婚姻自由，她只是随潮流而已。
韩燕勋没有听见小女警的花痴言论，走到身前的长桌前坐下，看着对面椅子上的农民。
“说吧，你是什么人？”韩燕勋冷声道。
“我不是说了吗？附近村子种田的，你们到底要问几遍。有没有完。”男人看到换了人，二赖皮劲犯了，翻着白眼嚷嚷。
“姓名？年龄？居住地？”韩燕勋不理会男人的聒噪，一本正经的问道。
二赖皮的无奈：“………”
“好，既然你不愿意和平解决，那我们就暴力解决。”说完，也不见韩燕勋起身，二赖皮就感觉肚子上一痛，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痛，是真痛，软肉被打中，刚开始是皮肉痛，后面痛感蔓延，神经痛的麻木。一拳二拳三拳，拳拳到肉。
“啊，我要告你，你虐待我，我要验伤。”
“我没打你。”韩燕勋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好似没有动过地方。
“不，你打我了，我要验伤。”二赖皮鬼哭狼嚎。
审讯房的隔音效果很差，外面大厅的警察都能听见。有几个更是义愤填膺，向副局长申诉，有人虐待俘虏，何况那人不是俘虏只是嫌疑犯。
钱副局长无奈，又站在了审讯室前，高声道：“韩兄弟，我知道你来是协助调察，能让我进去吗？毕竟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里面“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好像傻猪一样，外面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刚才还一脸花痴的小孙缩了缩肩膀，这男人这么凶，以后结婚了打老婆怎么办？
如果韩燕勋听到，肯定来一句，妹子你想多了。
隔了一小会才听见脚步声临近，门打开，打眼就看到二赖皮趴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某几个中二青年立马正义感爆棚，虽然听副局长说是帮忙查案的，但也不能虐待。
扶起二赖皮，一个戴眼镜的小警察关心道：“没事吧，大哥，你给我们说说他是怎么虐待你的，我们副局长为你主持公道。”
被推到前面挡枪的副局长嘴角抽抽，这你玛，他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他怎么不知道。
韩燕勋抬头看了看钱副局长，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不言语。
“他打我肚子，痛死我了。”二赖皮满脸冷汗，脸皱巴在了一起，好似老树皮，沟沟壑壑，特恐怖，几个小女警吓了一跳，集体后退。
“好好，你忍忍我给你看看。”眼镜男兴奋了，轻手轻脚的揭开对方的衣服，因为是夏天，就一件军绿短袖。
衣服下面一览无遗，肚子上干干净净，一点印痕都没有。
众人：“………”
“是不是我的肋骨断了，我就说他虐待，我不要他审讯，他是恶魔。呜呜………疼死我了。”二赖皮还
在叫嚣，
在控诉，
在指认罪行。
其他人看傻逼一样的看着对方，刚才的眼镜男更是气愤，他好不容易想表现一番，取得小孙的好感，没想到被一个二赖皮像猴耍。他很暴躁。
眼镜男没好气的给了一巴掌，训道：“在我们副局长面前还敢诬陷，你长没长脑子，肚子上连块指甲印都没有，还敢说别人虐待，活的不耐烦了。”训得是理直气壮，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义愤填膺。
其他人无语，这新来的是不是有病，一个验尸体的，你和这件案子有个啥的关系。
“好了好了，都住嘴，出去出去，别影响人查案，以后都长点心，社会很现实，人心很难测。记住了。”副局长没好气，还止不住点拨一下。
其他人都点点头，他们才进社会，还是见识浅。眼镜男讪讪的被轰出了门。
门关上，钱副局长道：“韩兄弟，我陪着你，你也看见了，这帮小子正义感爆棚，不好忽悠。”
韩燕勋点了点头，冷声道：“辛苦了。”
钱副局长差点泪流满面，他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不枉他顶着压力，让韩燕勋没有后顾之忧。
韩燕勋不知道钱副局长的欣慰，看向二赖皮，轻声道：“说还是不说？
“我就是一个种地的，你让我说什么，有没有天理，还有屈打成招的。”二赖皮哭嚎。
当看见一群人进来，又出去，他从充满希望到绝望就一眨眼的功夫，现在彻底生无可恋。
外面的人没有进来，里面的人只听见“嘭嘭”声，和二赖皮扯着嗓子鬼哭狼嚎，只是无人理会。
副局长嘴角抽的越发厉害，他作为老警察，人体痛穴也有所了解。看着韩燕勋次次到肉，次次瞅准的穴位，钱副局长真心佩服了。他也不是迂腐的人，有些人需要一些特殊手段，要不然他们这些警察没法工作。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就行。
“呕……”二赖皮快吐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他真的痛。
“我……我说，我说。”二赖皮服软了，痛，就像古代的铁板上布满钉子，人趴上去哪哪都痛。
韩燕勋停手了，直直的看向对方眼睛，等着回答，二赖皮终于怂了，战战兢兢道：“三一商场靠右五公里左右有片山林。过了那里有二里地我发现孩子不见了，就又绕了回来。看到有好多人在找，我怕了，就回去了。”
“今天为什么又来了？”钱副局长好奇。
“我有点不甘心，所以就回去看看情况。”二赖皮现在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以前干什么的？”韩燕勋道，没有情绪波动，好似闲话家常。
“没，没干别的就是在家种田。”二赖皮眼神咕噜乱转，贼头贼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庄稼人。
“手指骨节粗大，茧子上宽下窄，用铲子的高手。”
二赖皮张口结舌，想要反驳，既疼的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竟无言以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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