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渺阳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跑去公司时,再也听不到半点流言蜚语了,所有人看着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小郑,能帮我把这个修改一下吗?我下午要用到!”
“好、好的,我马上去弄!”
积极地模样,丝毫不像以往。
汤渺阳想起昨晚陆璟熙说的那话,心中一时郁闷,他这是使用了什么手断了?
直到胡冰给她发来信息。
“你们家陆先生好帅啊!”
汤渺阳莫名其妙,回了一个消息,“你中毒了?”
成功的得到一个白眼后,胡冰再次给她发来消息,“就知道你笨,快去,公司内部网上看看,会有惊喜!”
惊喜?
汤渺阳随手点开了公司的内部网,果然看到了惊喜。
条例言明,今后泰宏杜绝一切她的流言蜚语,如有违者,立刻解聘,并予以一定的惩治。
所以,这是陆璟熙动用了武力镇压?
汤渺阳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想起了那次他说陈妙冉的话,“有意见也请憋在肚子里!”
可是,这样专制真的好吗?
不管好不好,汤渺阳安心了,正打算整理一下刚交代的东西,只见邢琳凝重着脸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临走时,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弄得汤渺阳莫名其妙。
“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一下!”
陆璟熙办公室,邢琳是被打电话叫上来的。
他坐着,她站着,两个人面对面,她一看他那眼神,心头便不禁紧了一下,“你说!”
“汤渺阳是我妻子,你应该知道吧!”
邢琳早就料到了是这事,笑了一下,“知道,所以……陆先生这是打算兴师问罪了?”
她跟陆璟熙是大学校友,她在泰宏多年,陆璟熙的脾性,她比谁都明白。
“邢琳,你在公司多年,我知道你的能力!”
陆璟熙声音很淡,只睨着她那双眼,让她几乎要逃开。
“我把她放在你手里,也正是看中了你的能力,我希望你能好好教导她一下,不是希望你拿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来为难她的!”
“我没有为难她!”
邢琳脸色一变,厉声道:“我做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陆先生觉得我这是为难她的话,那么可以把她调到别的部门。”
“邢琳!”
陆璟熙声音一沉,犀利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极为严厉道,“你敢说,陈妙冉闹出的这些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我……”
邢琳一怔,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妙冉,陈妙冉!”
汤芸芸昨晚没看手机,今天在片场时,就听见有人讨论这事,立马跑来找了陈妙冉。
小金开的门,看到她时,本不想让她进,被陈妙冉叫住了。
“让她进来吧!”
小金撇撇嘴,不情不愿的让开了。
“妙冉,你不会真的把那事捅出来了吧?”
汤芸芸有些急,说话的口气有些重。
陈妙冉无辜的看着她,“你说的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你这怒气冲冲的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总该说清楚原因吧!”
“别装了,你的那些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汤芸芸把手机给她看。
陈妙冉看都没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知道的,我前几天被汤渺阳威胁,我现在都还在害怕,我怎么可能……”
“陈妙冉!”
那天的事情,汤芸芸也有所耳闻,可她总觉得汤渺阳做不出这种事。
事到如今,汤芸芸才知自己又被摆了一道,“你这个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深啊!你那天明明答应过我不说出去的!”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答应你什么了?”
陈妙冉露出迷茫,提醒道。
“你……你答应我……”
“芸芸,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哦!我最近精神不太好,很容易就会失常,我怕到时候让你背了黑锅就不好了!”
“你!”
汤芸芸气得不信,心里又担心着。
从陈妙冉的住处出来时,想给汤渺阳打个电话,又迟疑了一下,然后汤望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你回家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汤芸芸心中一颤,再不情愿,也开了车往家里走了去。
汤渺阳回家时,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江钰宴正站在书房门口,没有进去搭话。
“爸爸跟你说过,她是你姐姐,不就算是再厌恶她,我们也是一家人!”
“爸,我没有!这事情不是我做的!”
“真的不是你做的吗?你总说阳阳怎么怎么样?拿莫须有的事情,在外面败坏你姐姐的名声,你很好意思,是不是?”
“她不是我姐姐!爸,你到底被他们母女迷了什么心窍了,为什么我说什么,你从来不信!”
“汤芸芸,你说的是什么话?!”
“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我真的怀疑,是不是你在跟我妈离婚前,就已经和那个女人暗度陈仓了!”
“汤芸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啪!”
随着暴怒的一声,把掌声响起,吓了汤渺阳和江钰宴一大跳,江钰宴推门进去,只见汤芸芸正捂着脸,红着眼看着汤望升。
“你打她做什么?”
江钰宴叱责了汤望升一句,想去看看汤芸芸,被汤芸芸猛然一把推了一下,“我不用你假好心!不用你管!”
“芸芸!”
江钰宴一个站不稳,汤渺阳一急,想去伸手扶住她,可惜却没来得及,她的头一下子撞到了书桌角上,晕了过去。
“妈!”
“钰宴!”
汤渺阳和汤望升赶紧跑过去,汤芸芸也有吓得些懵了。
她只是不想让她管她,她没想过要伤害她的啊!
江钰宴被送进了医院,额头上的伤口不大,就是一时气血不足,才导致晕了过去。
“妈,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我没事,芸芸人呢?”
“她在外面呢!”
“让她回去休息吧!这事儿不怪她!”
汤渺阳没说话,脸上明显的不高兴,她不可能不怪汤芸芸,只是江钰宴心好,她可没那么大度。
“阿、阿姨怎么样了?”
汤渺阳从病房里出来,汤芸芸就问了憋了一天的话了,想进去,又怕被责骂,想走,又担心着,真是两难。
汤渺阳抬起眼皮子来,看向她那复杂的脸色时,眼底尽是冷意,吓得汤芸芸一下子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