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车的前方仿佛没有尽头,列车的汽笛声在响,前方依旧看不清方向。
夜幕慢慢降临,列车行驶了整个白天。列车长也端了杯咖啡披了件衣服坐在椅子上。沙漠的夜晚很冷,特别是荒无人烟的情况下,这条路列车长跑的次数也并不多,到的时间没有规律,时间在这条路线上被拉长了,具体拉的有多长?
列车长记得最长一次行驶了一周,而最短,一个黑夜就到了。
所有列车上备了很多的食物,中途不停靠,不补给。身后的车厢有一半都是拉的货物。
而这次?呵呵...
列车长只能说希望这次一天一夜就到站,否则,人饿急了会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轻抿了口咖啡,列车长舒服的缩在座位上,此时已经是午夜,身后早已看不到沙暴之城的影子,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怎么样了,他的女朋友是否还安好?
车厢内的许慎等人也早已入睡,天气寒冷,好在车厢内有专门的御寒设施。
剩下不认识的几波人各自选了一个角落睡下了,刘十三在车厢的末尾,面朝窗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很久...
“刘上尉刘十三?我能像许慎一样叫你十三么?”芗草端了两杯热牛奶趴在窗台上,递给了一旁的刘十三一杯。
下意识的接过芗草递过来的牛奶,端在手中迟迟没有送到口中,只是凝望着远处没有回答芗草的问题。
芗草也不着急,刘十三失去了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换成他失去了自己的妹妹早就发疯了,刘十三到现在还是正常的。实话说芗草都有些佩服他了。
“我听说你和许慎从以前就是很要好的朋友?”刘十三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发出,像是好多天没喝水,亦或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是啊,小学时他就喜欢欺负我,呵呵...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可打不过他。”芗草懒散的瘫在窗台上,笑道。
“和他关系好转还是在毕业典礼上,神父宣读结束词时,许慎突然冲了出来问有没有人能在世界安危挺身而出牺牲自己拯救世界。当时我就在看台上,别人把他拉回去的时候,我偷偷的安慰他他才好转些的呢。”芗草怀念道。
不知不觉,过了很久啊。
“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芗草问道。
刘十三喝了口热牛奶,调整了下视角,深深的看着远方,似是在回忆。
“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许慎闯出来,唯一一个对着许慎宣誓的那个毕业生。”刘十三说过后,将手中的热牛奶一饮而尽,空杯放在桌上后,就不再与芗草攀谈,微微侧身看了另外一个方向。
这是不想与人交谈的样子,芗草知道,可他还是想安慰安慰刘十三,在无人的角落,刘十三的内心一定有过绝望的挣扎。
无数安慰的话在嘴边,芗草却怎么也吐不出,最后拍了拍刘十三的肩膀。
你的朋友还有我们。
尽管你可能觉得我有些虚伪,可是我的感情早在之前就已很淡很淡了。军旅生涯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一切以结果为中心的自己,不知不觉已经习惯了不考虑别人。
呵。
芗草自嘲一笑,想那么多干什么,沙暴之城那么多人还生死不知,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过天明,想那么多干什么。
午夜,风沙吹打玻璃声,吵醒了芗草,他起身朝窗外看去,顿时像见了鬼一样朝后跌了几步。
他看到罗琳乘着沙海,在往列车边靠近,已经不足千米了。
千米!根本给不了人一丝安全感,只要罗琳愿意,随时可以掀翻这辆列车。
罗琳是如何追来的芗草已经完全明白了,在别人擅长的领域里和别人比赛跑,被追上也是应当的。
第二个醒来的刘十三想要到窗户上,被芗草制止了。
目前罗琳并没有异动。芗草猜测,大概率是罗琳想戏弄几人,等几人睡醒后在屠杀几人,而不是在睡梦中怎么挂掉的都不知道,那对虐杀的一方来说未免太过无趣。
“嘘!”
见到许慎也醒过来,芗草赶紧给他比了个禁声姿势。他还没看清许慎下一步动作,视线飞快的后移,转眼间他看着许慎距离他有上百米了!
我突然变牛逼了?
芗草自己都不相信,他只感觉风在耳边呼啸,不用转头他已经知道,现在肯定被罗琳拎着在外面...
果不其然,罗琳充满诱惑的声音在芗草耳边传来:“我可舍不得你走,小可爱。”
末了,罗琳伸出自己娇嫩的小舌,舔了一下芗草的脖颈。
触电般的感觉传至全身,那究竟是怎样的舌头啊!
滑嫩灵活,湿润度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干燥。恰到好处的力度让未经过女生亲近的他,一下子肌肉绷紧,本能的做出抗拒姿态。
“哦?有意思,长相再像女孩终究是男生的心态么,呵呵。”罗琳笑着把芗草一丢,反身招手,一道巨大的沙浪对着疾驰的列车拍下。
“不!”在半空跌落的芗草绝望的看着沙浪,在巨大的沙浪下,列车就像一个小玩具,随时可以在大海中被拍成粉末。
巨大的沙浪在上空超过列车头,达到一定高度后凶猛的拍下,这一下若是拍到,列车上所有人死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列车长一直没睡觉,在将要拍到时,列车一个急加速,沙海拍掉了最后一节车厢的二分之一,涌在了地上。
“有意思。”在度招手,沙浪再起。
在罗琳的地盘,没有任何人可以逃走,任何人!
“罗琳!身为城主怎么如此小孩子气,你不是赌么?几次的规则都是你决定的,那么这次我来定规则!”芗草在半空大声喊道,眼看要跌到沙海里。说完这番话后,他的身体又停在了半空。
“你赌输了,凭什么和我赌?”罗琳巧笑着问他。
于情于理,他都没说过三局两胜,赌全部的身家,输了就一无所有,连本钱都没有如何在赌?
“我们是一类人,我输了可还有一人没输。”不知何时,芗草的眼神变得格外平静,就这么正视着罗琳。
“哦?”
“我和你赌拳法,单纯的拳法,谁输了,谁就自裁于此!”
芗草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撕成两段,慢慢的缠绕在自己的手上。
“你的答复?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