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苏暖再次感觉到额头上一暖，很快又撤离，这一夜折腾到现在本来很困的她在这一刻却突然不困了。
不对，这感觉她体会过，而且还是刚不久。
想了下，对了，就是在放烟花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此刻夜深人静，感觉越发明显。
她，她好像是被——
那个字梗在喉咙间上不去下不来，苏暖不敢想下去，眼睛瞬间睁开了。
灯还亮着，而且，她感觉到，长尾熊那边的靳自律也是醒着的。
猛的坐了起来，苏暖扭头看过去，靳自律正闭着眼睛。
“睡着了？”不会吧！
苏暖嘀咕了一句，就算是这样，靳自律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呼吸均匀得不像话。
她不信，她真的感觉刚才好像是——
是什么，她是不出来了。
只有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就是彼此的呼吸声了。
盯着靳自律看了一会，发现他是真的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有些郁闷，苏暖此刻就像是个钻进方程式子里出不来的学生，直接将被子一拉，就这么托着腮看着靳自律。
她不信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十分钟，十五分钟——
苏暖打了个哈欠，不行，再等等。
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苏暖揉了揉眼睛，揉完眼睛，直接用手开戳。
“嗯？”靳自律低低的自口中发出这个字来，感觉上确实像是才被弄醒的样子。
苏暖这一刻又有些不确定了，万一是自己错觉呢，这大半夜的把人弄醒，而且还是在床上，怎么都有种不好的意味在里面。
不行，她不能冒这个险。
“怎么了？”靳自律呼出口气，这一口气息长的直扑苏暖面上，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睡吧。”苏暖没有底气的说道。
靳自律应了一声，眼睛又闭上了。
苏暖长长的呼出口气，妈呀，想想真是太后怕了。
她刚才怎么就着了魔似的非以为是呢，肯定是自己幻觉了，靳自律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重新躺好，苏暖也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可那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她一闭眼睛就仿佛能再次感觉到。
豁出去了，苏暖再次睁眼，扭头。
靳自律依旧闭着眼睛，而且好像又睡着了。
“哎，能不能问你件事情。”苏暖壮着胆子说道。
“嗯，你说。”靳自律闭着眼睛答了一句，没有想要睁眼的意思。
苏暖的心里沉了沉，可不问清楚她怕是再也睡不着了。
“那个，你，你什么时候睡的？”
“有一会了，怎么了？”靳自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睁开了，但，是半眯着的，仿佛是从眼缝中看她一样。
苏暖咽了下口水，“那你中途有起来吗？”
“没有啊。”这是实话，靳自律是真没起来。
问到这样的地步，苏暖不敢再问下去了。
“我没问的了，你睡吧。”她也该睡了，幻觉幻觉幻觉，默念三遍。
靳自律没有闭眼，而是盯着苏暖看，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半晌后，他才轻轻说了一句。
“我中途翻了个身，是不是碰到你了？”
苏暖眼睛顿时睁大，然后，直到很久才闭上眼睛。
她神经了，一定是！
而靳自律一直等苏暖呼吸均匀了，嘴角的笑容才绽放开来，伸手轻抚了下嘴唇，隔空给睡着了的她一个飞吻，这才满意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