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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战来到了小太监的记忆之中。
还是王府，阳光明媚，小太监拖着把扫帚无精打采的向王府后院走去，看样子是去西跨院。
“那个肺痨鬼，肯定是觉得我贿赂给少了，故意报复我，好端端的扫什么气韵轩啊，死过人之后，多少年没人住了。”小太监边走边嘟囔，秦战和他并排，听的清清楚楚。
他嘴里的肺痨鬼，估计是王府的大管家胡百，秦战见过几次，身体确实一般，据说是年轻时练功岔了气留下的毛病，时不时的要捂嘴咳上两声。
这个小太监不知道怎么得罪大管家了，被派遣着去打扫西跨院的气韵轩，据说那里之前死过康王爷的一个侧妃，好像还是自杀。之后王爷不愿提这事，旁人也嫌晦气，气韵轩也就弃用了。现在去打扫，指不定灰有多厚呢。小太监有所抱怨，也就在清理之中了。
秦战跟着他一起向西跨院走去，零号既然选出了这一段记忆，那就说明，小太监此行一定发现了什么。
小太监到达气韵轩，站在院门口刚要推门，突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秦战听到放间内传出了韩开低吼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女人娇喘的声音。
就是那个女人！秦战非常确定，在韩开的记忆里就是这个声音，虽然只是几声喘息，但音色一摸一样。
秦战有点心急，希望小太监此时推门进去，不顾他知道是不可能的，如果这个小太监那么鲁莽，搞不好现在已经被韩开干掉了。
果然，小太监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他蹑手蹑脚的跑到远离声源一侧的窗台下面，用涂抹沾湿手指，在纸糊饿窗户上淘了个洞，闭着一只眼睛往里看。
秦战一低头，发现自己穿过了小太监的身体，他也可以趴在小洞上往里看。
一定睛，又是春宫图，秦战已经看够了。
“为了破案，为了破案！”秦战此时懂得现代鉴黄师的幸苦了，如果没有兴致的时候，被迫看片也不是什么享受。
秦战仔细看了一会，暗骂道：“擦！”
上次韩开的记忆里，是光线太暗看不清女人的脸，这次光线倒是充足，但是俩人搞什么小狗式啊。
秦战看见四只白的腿杵在地上，韩开把那女子上半身按在书案上，女子披头散发的，根本看不见脸。
女人的两只手背在身后，秦战能看到的左手里攥着一块兰手帕，纹被捏的变了形。
“怪不得我父王那么喜欢你！我和他品味一致嘛！”韩开一边忙碌，一遍故意挑逗着那个女人。
秦战听到这，心中一喜！看来韩开这个畜生真的对他爹的女人下手了！
这样一来，秦战的调查范围就小的多了。
秦战想着，只要多听一会，肯定就能知道是康王爷的哪个妃子了。
“啪”一声脆响，是竹子做的扫把杆掉在地上的声音，原来小太监刚刚把扫把立在墙根，没有放稳，这时候它自己倒了下来。
搁在平时，这声音并不能引起人注意，但此时却如惊雷一般。
“谁！”韩开大吼一声。
秦战眼前天旋地转，回到了现实中来。
“嗨！”秦战气的直砸桌子，老天爷是故意更自己过不去还是怎么的，每次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零号，后来的记忆还有没有信息？”秦战问道。
“没有了，他逃的比较快也没被韩开发现。”零号已经筛过一遍了。
秦战之能接受现实，让零号吧小太监弄走了。
秦战坐到书桌后面，那本是韩开的位置，他拿出纸来，用笔在上面随意书写着，罗列着已经掌握的信息。
现在把嫌疑人锁定在康王爷的妃子中间了，康王爷一共九房妻妾，康王妃首先排除，韩开混蛋但是康王妃又没病。况且康王妃那富态的身材，绝对不是那双细腿。
那就还剩八个人，现在秦战知道哪个女人娇喘时候的声音，这个倒可以是个线索，但是娇喘不是说话，语调是不一样的，自己一个小侍卫，让康王爷的八房娇妻对着自己娇喘？
算了，秦战觉得生活还有奔头，不想那么快自寻短见。
那剩下的线索就是那块兰手帕了。
可是怎么确定那块手帕的主人呢？
而且女人一般手帕多，何况是康王府的女人，自己怎么去搜索呢？半夜一个个房间潜入？那如果和康王爷打照面了怎么说？“你好啊康王爷，我在查案，您接着睡，王妃搂好了，别着凉？”
秦战觉得自己应该暂时打不过康王爷，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最后秦战先去街上卖手帕的店铺，看看哪种兰手帕有没有卖的。
城北的胭脂楼，专营女性用品，都城老字号。秦战进去后，一帮逛街的富家小姐和丫鬟对他指指点点。
“老子就爱逛女装，管着吗？”秦战没好气的想到。
本来掌柜的以为他是来捣乱的，但是看见秦战大内的腰牌之后，客客气气的把秦战请进了内室，泡上好茶，小心伺候。
毕竟做生意的都不愿意和官府有什么瓜葛，特别是秦战说是来查案的，掌柜的更是小心应付，唯恐惹火上身。
经过秦战的描述，掌柜的差伙计把店里的所有带兰图样的手帕都找一个样品出来，给秦战过目。
秦战一眼就看见了一块丝绸天空蓝面料的手帕，角上绣着兰，就是那个女人手里攥着的那块！
“这个！你们都卖给谁过？”秦战激动的问道。
掌柜的看着秦战手里拿的那块手帕，为难的说道：“这块手帕因为样子好看，在本店卖的很好，最少有几十条吧，况且只是手帕不是什么大件，我们卖出去也不会登记客人的信息，反正大多数都被大户人家买去了。”
秦战就怕这个，如果这个手帕没有特点，王府里的女人不止一个有，那还是没办法搞清楚这件事情。
“康王府的王妃们最近有来吗？”秦战继续盘问。
“有啊。”掌柜答的很干脆，秦战心中一喜，但接下来的回答又让他空欢喜一场。
“昨天康王府来过，前提清侧妃来过，大前天敏侧妃和林侧妃一起来过……”
看来这里是康王府女人们钟意的店铺，每个人都会经常来。
秦战接着问了很多问题，但是对破案本身并没有多大帮助。
出了胭脂楼，秦战找了个小酒馆，叫了几盘好菜，一壶酒，边喝边想。
“难不成还得用计？”秦战丢了颗生米到嘴里。
一嚼，满口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