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央央与沈岸的关系,属于典型的八字不合一世不对付。
萧楚很明白,副官沈岸之所以看某女那一张祸水倾城一树桃花压海棠的脸一万种不顺眼,自是因为刑月关。
s区的人无不清楚,美人杀妆央央若说还有忌惮的人,唯有刑月关,至于那人如何陌上如玉倾世风华,为之破例的也只有她一人。
此刻见沈岸一脸不怕死的傲娇,萧楚禁不住不厚道地笑了。
看戏不嫌手软,这是作界基本的操守。
“沈副官的意思,似乎是对我的人很不满?”妆央央略一挑眉,似是漫不经心道。
“妆长官既然已经清楚,何必多问?”沈岸哑然一笑,意味莫名道。
他并未撑伞,此刻暗色的作训服尽数打湿,服帖地贴在身上,勾勒着其下肌理分明的线条,优雅中,透着一种狩猎者嗜血的爆发力。
相比起刑月关那种门阀书香里走出的水墨风华,沈岸明显更多一分侵略性。
视线一转,妆央央透过雨幕看着跑道上模糊的人影,胭脂浓烈的红唇无声一勾,眸色弯弯道:“沈副官如此一言,是觉得我会徇私?”
“放心,我的人不会不负责任。”
此话一出,她略一偏眸,手中骨玉青伞略微一转,看着雨中陈邦远深邃的黑眸,不紧不慢道:“沈副官觉得你们不负责任,男人,该认的账总不能不认。”
“说说看,你们是不是强行怜香惜玉了?”
闻声,陈邦远面色隐隐一僵,看着某女疏懒如妖一脸玩味不羁,他下意识低眉,略一思忖,沉沉道:“一连的人先出的手。”
陈邦远的话外之音妆央央了然:一连出手在先,他们也没闲着。
“有没有谁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妆央央此话一落,沈岸几不可闻地低笑一声,意味深长道:“男人争风吃醋的把戏,妆长官不是最清楚吗?”
至此,妆央央倒是有了些兴致。
拈花一色的明眸浅浅一弯,她腰肢款款地走至陈邦远身前,一手甚是云淡风轻地拂了拂他的肩章,语笑嫣然道:“谁有如此的脸,值得你出手?”
“因为一个女人让人家拿捏,陈邦远,你很出息。”
话落,见他静默不语,她略一倾身,随着冷寂的暗香一刹逼近,她几乎是陷入那幽深如墨的黑眸里,莞尔道:“记不记得我说过,永远别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做自己。”
“尊严,有时候会轻贱自己。”
闻声,陈邦远挺拔如松的身姿蓦地一僵。
“现在,可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妆央央很了解沈岸的脾气,一般违纪,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冒雨在此,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违纪者身份特殊,要么,是情节处分严重。
“一连的新兵对我们的队员语出轻薄动手动脚,所以,我代为出手教训了一下。”陈邦远不卑不亢道。
“代谁?”妆央央略一挑眉,颇为玩味道。
见陈邦远不说话,她眸间纷繁花色蓦地一深,指尖轻点着骨玉镂花的伞柄,她话里隐隐多了一抹撩心的妖冶之色:“知道是代,就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
“或者,我该问一问,a九连除了我妆央央,还有谁长了一张祸害的脸?”
“郑雨纤。”周寂宁明显是看戏不嫌事多,适时出声道。
闻声,某女红唇邪佞一勾,甚是一本正经道:“陈邦远,你的眼光比刑月关的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