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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周庆柳(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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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瑜一番比较说明,令游冷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倒是坐于一旁的花雪月有些一头雾水,纵然聪明如她也没有猜到分毫君瑜与游冷兮所说的究竟为何。

    又沉思片刻之后,游冷兮突然想到刚才君瑜的一番嘱托,这才仔细问起:“逼得你做戏佯装昏迷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故人却不相见?”

    说到刘向阳,君瑜常叹口气,忍不住抬头,越过被游冷兮弄坏的琉璃瓦片看向闪烁的繁星,眼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许追忆半晌之后才轻声回答:

    “他是我的一位哥哥,我们相识之时他的身体不好,因其父对我有恩,我便答应帮他调理身体直至他完全康复再行离去,却未想,他自认为身体久病不能医,唯恐连累到我,便想着法将我赶离了他们身侧,直至一年前我派人去寻过他们,但却发现当初的那个小渔村不知何时竟然被一把火烧光了,从此我便失去了他们的消息……”

    “直至他以兖日考生士子的身份出现在这红笺居被你认出?”静默坐于一侧许久的花雪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却在感受到前方游冷兮随她话声瞟过来的视线后,瑟缩了一下缓缓抬起手来,用宽厚飘逸的袖子遮挡住了自己面向他的那半张脸,便双眼一闭佯装死人。

    君瑜被花雪月那掩耳盗铃的样子逗得笑出了声,干脆不再答她开口所问之事,反问道:“游大阁主究竟是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使得你如此惧怕与他,甚至一见他的容颜,便每每都如耗子见了猫,今日他来你好不容易没有逃遁而走,我原还认为你有了进步,群难道竟然是怕得脚颤,连走的力气都没了?”

    听到君瑜如此询问,游冷兮也挑了眉将视线移到花雪月的身上,如此便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她那微微颤抖的身体。

    认为自己向来都英明神武的阁主大人不由摸了摸自己那精致的下巴,又摸了摸自己宛如天工之作的完美容颜,难得一见竟然开始回想起自己是否当真在血阁进行了高压统治,竟然叫自己这位红袍统领如此惧怕于自己。

    坐在一旁的君瑜不时看看身旁双眼紧闭一副认死模样的花大美人,再不时看看深思熟路似在思考难题的游大阁主,不由自己开始猜想,难道同类生物间难道是天生排斥?不然为何这血阁第一的大美女见不得血阁第一的花美男?!

    眼见着游冷兮竟然眼神幽深当真开始回忆起来,花雪月更是骇得花容失色,好似三魂被吓掉了气魄,一双勾人的凤眸含着泪求助地看向君瑜,连忙让她转移话题。

    君瑜看到自己与游冷兮都快将花雪月吓哭了,连忙坐直了身体,正了正脸色之后,轻咳一声,在游冷兮接到她安好看过来后,她抬了抬眉,示意他现在莫要在继续追究了,然后瞧瞧将手指向自己,保证到她去帮阁主大人套话。

    犹豫实在没有思路,加之游冷兮一般并不愿为难他自己的心理,便轻轻颔首,表示来日方长,日后寻出花雪月畏惧他的原因后,再行开导。

    君瑜暗地里轻吁一口气,琢磨着这事算是翻了个篇,今夜游冷兮好歹不会再逼问花雪月,不然花大美人若当真被吓哭了,她可是无论如何都难辞其咎的。

    于是便继续说起自己同刘向阳的往事。

    君瑜纵然如今并无畏寒了,但屋子内燃火炉的习惯却是一旦养成便改不过来了,进门或入睡前若发现屋内没有染着炉子,定会感到心里空荡荡的,所以,在讲述这段往事时,火炉灭了三次,她便下去重新点燃了三次。

    屋内被橘黄色的炉光照得温暖,寂静的夜里不时响过火星爆裂的噼啪之声,静谧的环境使得纵然是满心好奇的花雪月和游冷兮都止不住地犯困,没一会儿便双眼微阖开始打起了顿。

    君瑜从自己的故事和追忆中回过神来时,却有些愕然地发现其余两人已经沉沉睡去,双眼不可置信地瞪了一会之后,君瑜突然便“噗呲”地笑出了声。

    游冷兮与花雪月二人全为血阁出身,对于周围环境变化的感知能力自然极为强烈,所以在君瑜住了嘴不再讲述往事,反而轻笑出声后,他们便立即清醒。

    刚刚清醒的那一瞬间,虽然君瑜并不知道他们的头脑是否也已清醒,但却是极为钦佩他们那双睁开后便丝毫不见迷茫的双眼。

    鸠占鹊巢斜躺在君瑜小榻之上的游冷兮懒懒伸了一下腰,再次将一条手臂支在而后,声音中略含沙哑地问道:“讲完了?”

    君瑜翻翻白眼,没好气地答他:“讲完了,小女子在这里叩谢两位大爷隐忍着听完了!”

    游冷兮丝毫没有在意君瑜话中的讽刺,反而极为坦然地答道:“应该的,既然如此,我明日便派出两队青纱,一队去查你曾住过的那个小渔村究竟在你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另一对则沿着‘周庆柳’这个人和名字去查。”

    君瑜收起脸上嬉笑的神色,正色道:“我之前亦是如此打算,他既然能够获得地方城池的推荐来都参考,那么‘周庆柳’这个身份一定是存在且入了兖日户数的,我如今猜想,只怕是有人拿住了他的软肋用以威胁,毕竟他确有才华,只是不知对方究竟是何许人也。”

    闻言,花雪月用手帕遮着面轻轻打了个哈切,曼声说道:“只怕对方是他认为你所惹不起的人,甚至一手遮天到这红笺居中布满了他的耳目。”

    游冷兮点了点头:“我听你在那院中曾同他明确说道此地极为安全之时,他的神色略有松动,虽然便可之后便再次深沉了下去,但这足以可以证明他身旁定有人监视……”

    突然看到君瑜意味不明望过来的眼神,游冷兮顿了一顿,嫣红的嘴唇露出上扬的弧度,解释道:

    “我今日前来便是想要告诉你查找下毒针之人的进展,却未想寻到你时便见到了如此有趣……值得人深思的一幕,未避免我的存在被那些不知名的人知道,我便隐身在了暗处替你观察那个叫周庆柳的男子,并非是想看你的笑话。”

    君瑜笑得一脸灿烂,但说话却是一字一顿,她边笑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信—了—你—的—鬼—话—才—怪!

    捂着唇再次躺倒,游冷兮表现出一副不被人信任的痛心疾首模样,表示不想再说话。

    君瑜白他一眼,却是转身向花雪月问道:”花姐姐,咱们能够确定在春闱期间红笺居之中并无任何别家探子吗?“

    花雪月郑重点头:”如今虽然无人知道红笺居是血阁的一个获得情报的地方,但这并不象征着在世人眼中红笺居与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血阁毫无瓜葛。“

    君瑜挑眉:”此话怎讲?“

    花雪月唇角轻勾:”实际上,红笺居能够在这充斥着各方势力的朝城之中站稳脚跟,便是因为初来乍到之时,我们便‘花钱’请了红笺居的杀手来此坐镇了一个月,“

    花雪月笑得宛如一个偷了腥的狐狸,君瑜甚至能够看到她身后那条毛茸茸且自得的左右摇晃的尾巴,而后便听花雪月继续说道:

    ”此后,红笺居之中若有什么重大之事,我们定‘一掷千金’轻血阁杀手前来,如此一来二去,外界之人便已知晓了红笺居是血阁的老顾客,他们顾虑畏惧血阁之时,自然不敢来招惹红笺居。

    君瑜不由自主笑了出来:“那是否象征着,在外人眼中,我这个红笺居老板同血阁之人相识亦是并无任何问题?”

    花雪月肯定:“那是自然,毕竟你是大金主嘛!”

    君瑜突然理解为何众大臣皆愿来红笺居商讨要务或者单纯花钱取乐,久居高位的他们纵然是寻常的吃穿住行,也要保证自己的安危无虞,而血阁身为江湖之上一个无法被撼动的传说般的存在,在他们眼中自然犹如一个最强的保护神般。

    世人皆怕自己有一日会成为血阁鹰鹫所盯紧的目标,但当有一日,他们知道自己有可能被这个传说中的血阁所保护之时,自然会趋之若鹜地来到红笺居。

    对于人心与人性,花雪月向来拿捏的便极好,原本君瑜还在猜想她究竟是以何种手段逼迫各家眼线自红笺居中离开之时,却未想这女子早已想出了一个一本万利的方法。

    君瑜转瞬间便已明白了花雪月的话,既然红笺居寻常有事便会出资请血阁出手,那么在各方考生到来后,红笺居再次出钱请血阁之人保护他们两个月的时间亦是无可厚非,如此便能由血阁杀手光明正大地行走于红笺居中,并趁此机会将其余势力的眼线全部清除了干净。

    君瑜不知何时又开始啃自己的拇指指甲,宛如耗子嗑木头的声音正令花雪月有些难以接受之时,她却突然听那丫头极为沉重地说道:

    “如此,那些人若当真想要监视周庆柳,便唯有一个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