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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如果你还要继续,我也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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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县是个小县城,如果按等级排,都已经在六线外了。

    六线外是个什么概念?就是说没有麻将火锅,没有开封菜,没有牡丹楼,没有打车软件,全县最大的商厦只有四层楼,里面还没有四叶草和红对勾的店。

    这座山窝窝里的县城,沙棠自从高考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了,这里有一些让她很不舒服的回忆,如果午夜梦回,那也算一场噩梦。

    但这些回忆涌上来的太晚。

    她出门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因为s县没有机场,她飞到市区以后又改坐了火车,这样加起来花了大约四个多小时时间,她是坐到火车上,看着外面白茫茫的田地才后知后觉想起了些旧人旧事。

    但就现在看,还是卫逐更重要一些。她很快把旧事放在一边,一心一意想着到了s县要怎么办?

    原来的初高中同学,有联系的基本都在外地了,毕竟这个小县城对于年轻人来说真是太落后了一点,沙棠思索着自己要先去哪把住处解决了,再用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卫逐面前。

    她在飞机上只是一腔怒火,现在坐在火车上,马上要到了才觉得自己应该要有所准备,等广播提醒到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始想自己来这儿算是什么意思。

    人家捉奸都是正房气势汹汹的出场,自己不过是和他接了个吻,什么都没确定,怎么能算捉奸呢?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本来max的战斗力因为这些胡思乱想,反而变得束手束脚了,她又胡思乱想一阵,但想的越多就越掣肘,到最后突然觉得自己还没开战,就已经阵亡了。

    火车站门口停了很多出租车,司机都积极地揽着客,她垂着头随着人群出站,兴致很不高昂,还没决定坐公交还是打车去县里,一个人横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美女需要坐车吗,去城里只要五块钱。”

    沙棠下意识拒绝,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一回头,只见卫逐围着一条褐色围巾弯着眼睛看着她,见她转过头,又加了一句:“回头客的生意虽然我也接,但是要涨价到十块钱了。”

    沙棠莫名想笑,但想到自己为了他不远万里地回来,还是故意气哼哼道:“真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一个硬币,不知道可不可以看脸打折,如果不行,我就去坐公交车了。”

    卫逐仔细打量了她一遍,很勉为其难的答应:“那好吧,火车站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就当和美女交个朋友了。”

    沙棠配合地跟着他上车,摇下车窗后听见旁边同样要打车的女孩在和司机争论为什么她不能一块钱,s县的司机可不都是好脾气的,推了几句不行,最后不耐烦道:“你看你长得能让我一折吗?去城里十块,你要一块就去坐公交!”

    沙棠偷笑,转头看卫逐,见他也是嘴角上扬心情不错的样子,瞬间冷下脸,扭过头看向窗外。

    卫逐眼底藏着笑,从后座提过来半个打开的柚子,递给她后发动了车:“冬天吃柚子会比橘子好一点——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来接你。”

    沙棠不挑食,不客气地接过,剥着柚子外面的白皮轻声嘟囔:“想也知道是简木兰告诉你的,她还说什么了?”

    有没有说一些不该说的,比如说,她此行是来捉奸的?

    卫逐皱了下眉,见她只顾吃柚子,认命地叹了口气,探身给她系好安全带,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道:“木兰姐说你身份证丢了回来补办,你怎么什么都没拿,女孩子出门不是都要大包小包带一堆么。”

    沙棠吃柚子的速度慢了一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很懂女生啊,和多少个女生出去玩过了?”

    卫逐眉眼弯弯地看着她:“吃醋了?”

    沙棠心跳漏了半拍,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着窗外没有回答,卫逐不再逗她,专心开着车,等到了一个小区他停好车,带着沙棠走了上去。

    上到四层卫逐开了门让她进来,室内家具很少,但环境很干净,沙棠眼尖地发现地上有两双拖鞋,不自觉捏碎了手里那瓣柚子,卫逐没有注意,只是让她坐下,自己去厨房抱了一堆零食出来,见沙棠盯着他,解释道:“这是我家,不过很久不住人了,今天随便打扫了下卫生,你这几天就住这儿吧,我去外公家住,明天星期一派出所才上班,你几点起床,我来接你。”

    沙棠翻着零食,见都是些薯条薯片,漫不经心道:“随便几点吧,这些零食不是你买的吧,你不是喜欢吃番茄味的薯片吗?”

    卫逐愣了一下,本想解释,但沙棠眼神太直,倒让他想到了什么,当下笑了起来,双手抱在脑后放松地躺在沙发上,沙棠见他这幅样子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放下手里黄瓜味的薯片,咬牙切齿道:“不劳你招待了,s县也是我的老家,哪有酒店我还是能找到的,你家我住不惯,再见。”

    沙棠起身要走,路过卫逐的时候被他一把带到了怀里,正要骂他,就见卫逐的脸突然放大,而后唇齿被顶开,他的舌头灵活地攻城略地,沙棠觉得头晕,推拒的手慢慢没了力气,好一会儿卫逐才松开她,捏了把她腰上的肉笑:“简沙棠,你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这个姿势确实很暴露沙棠的重量,她刚变脸骂了他一句,卫逐又低下头吻了过来,沙棠还没有学会怎么换气,只觉得大脑缺氧的厉害,卫逐松开她自己也偷偷调整了一下呼吸,见沙棠还是满眼怨气地瞪他,又低下头去。

    这样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到最后沙棠觉得自己不仅头晕,嘴巴都要肿起来了,只好软绵绵地推着卫逐,哑着嗓子问:“你还有完没完了?”

    卫逐和她额头相抵,眼神缱绻地看着她:“那要看你还骂不骂我,如果你还要继续,我也继续。”

    沙棠不情不愿地求饶,卫逐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放她起来,沙棠红着脸坐在一边,难得不再多说话,卫逐见状,心情愉悦地嘱咐她几句就离开了。沙棠在客厅坐了很久,觉得脸没那么热了才回到卧室,见枕头被褥都已经铺好了,嘴上骂卫逐细心的和女人一样,心情却异常亢奋,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闻到和他身上相似的味道,顿时更觉得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到折腾到凌晨,才有些困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