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无良嫡女:书生接招吧! > 第一百二十八章棘手
    莫初见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这书呆子会叽叽歪歪扭扭捏捏,她一拍苏幕遮胳膊,道:“人家姑娘都不这样那样的,就你事多,大不了就给她再开一间房,这种总行了吧?又不是非要你们两个住在一起,瞧你自作多情的样。”

    苏幕遮被她说的面红耳赤,几欲拂袖而走,朽画忍着笑喷,接话道:“还是先去问问榕榕的意见吧,看她是怎么想的。”

    李榕榕的答案肯定是完全听她们的,几人一合计,决定就让李榕榕暂时跟着苏幕遮住在对面的酒楼里。

    冰河已经差人先去办了入住,莫初见又嘱咐她,让她今晚就整理好何平砸坏的那些东西的收据,以便明日与他周旋。

    办完这些后,夕阳渐渐落山,夜幕即将来临,莫初见看了眼天色,对冰河使了个眼色。

    冰河收到,状若无意地对苏幕遮萧染两人笑道:“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先这样,明日我们再来商议。”

    萧染也看了看外面,点头道:“也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告过别后,萧染就从正门离开了,而苏幕遮和李榕榕为了避人耳目,在萧染离开一阵后,才像做贼般悄悄从后门绕了出去。

    他们三人一走,莫初见立刻拿出斗笠就戴在了头上,她虽然有些急,声音却仍旧很稳,“听海正盯着何平,今晚我让她去拿李榕榕的卖身契,拿到后直接烧了,不用留到我来,以免再被人搜出来出岔子。”

    冰河点头,将她说的都一一记在心间。

    “我得先走了,今天待的时间有点长,你心思缜密,若我不在的时候,又出了其他事,你自行拿主意解决,我相信你。”莫初见匆匆说完这些,出门时左右看了看,快速跑了出去,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等莫初见走后,冰河就让朽画去找她们买瓷器时官窑开的收据,又将被何平摔破的杯子碎片保存了下来,留做证据。

    忙完这一切,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天空中升起一轮明月,有凤来仪中亮起了数盏灯。

    冰河走上了二楼一个靠着街道的房间,打开窗户正好能看到对面苏幕遮的房间,不过此时他的窗户正关着,应该还在忙李榕榕的事吧。

    冰河倚靠在窗户旁吹风,多待了一会儿,忽然,一道轻微的破风声悄然而至,冰河若有所感,刹那间,一抹闪着寒光的飞刀以极为强劲的力气钉在了那扇窗户边上,飞刀的尾边还打着颤儿。

    冰河双眸一凝,瞥见那只飞刀握柄处有一个隐晦的蝴蝶形状的印记,她心底一松,原来是听海。

    冰河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将飞刀取了下来,而在飞刀钉过的木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很深的豁口。

    冰河把窗户关上,手按在飞刀握柄处,转动了几下,便将握柄拔了下来,里面正放着一个小纸条。

    她打开那个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何平即将带人过来,我先去他家拿卖身契”。

    冰河心中有了数,抬手就把纸条点燃烧成了灰烬,她清理完桌面,就去找朽画挽风两人商量。

    谁知她才刚与两人汇合,就有人告诉她今天来闹事的那个人又来了。

    “何平?他又来做什么?直接让人打他一顿,把他赶出去。”朽画气道。

    “他已经走了。”汇报的那人说:“那个人让奴婢给您们传话,他说李榕榕父母留给李榕榕的东西还在他手里,如果不想让她遗憾终生,明天公堂之上,李榕榕一定要露面。”

    “李榕榕父母留下的东西?那就是遗物了,这可意义非凡,我们做不了决断。”冰河道。

    “既然是李榕榕父母留下的,怎么会在那个禽兽手里?”朽画咬牙道。

    已经从朽画口中得知情况的挽风道:“你不是说过李府的家业都被何平霸占了么,遗物在他手中也不足为奇。”

    “冰河姐,这可怎么办?”朽画焦灼地问道,“李榕榕一旦露面,情况就不好办了。”

    “但那是她父母的遗物,我们无权替她做决定。”冰河皱眉,没想到莫初见一走,竟出了这样棘手的事。

    “何平说的遗物,有可能只是引我们上钩的说法,不能完全相信。”挽风又道。

    “即便如此,也得告诉李榕榕。”冰河向前走了两步,双手相交横在腹腰处,“至于最后如何,要看她自己的想法了。”

    朽画神色微暗,随后她又双眼一亮,道:“对了,我们还有听海,听海不是一直在盯着何平吗?她应该也知道遗物的事,说不定,今晚听海就能把卖身契和李榕榕父母的遗物一起拿回来。”

    “她若是知道,给我的纸条上就不会只写‘卖身契’三个字了。”冰河将那只飞刀拿了出来,给两人看了看。

    “看来,只能告诉李榕榕了。”朽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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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何平他,真的这么说?”李榕榕猛地站了起来,双眼中满是震惊。

    “传话的人,是这样说的。”冰河微微点头。

    李榕榕失神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朽画忍不住问道:“所以,那个遗物究竟是不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

    李榕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听闻此问,她抿唇摇头,良久,才艰涩道:“不是,不是他捏造的。”

    “所以,是什么东西?”朽画又问道,“为何会在他那儿?”

    “是一块翡翠玉佩,那是我父亲与母亲成亲时,奶奶送给母亲的,意义非凡。”李榕榕低着头,她看着自己满是细小伤口的手,压下了心底的酸涩,道:“父亲和母亲去世时,将玉佩交给了我,但何平他看翡翠玉佩不凡,就说怕我不小心摔了,替我保管,当时我没想那么多,便把玉佩给他了。”

    闻言,朽画叹了口气,“你啊,真傻。”

    李榕榕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哽咽道:“我本来以为他早就把玉佩给典当了,没想到竟然还留着。”

    冰河看着她,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