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话，莫明欢又闻了闻，然后十分果断地确定了，“没错，就是酒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你就是喝酒了对吧？”
莫初见眼看瞒不下去，坦白道：“对，我是喝酒了。”
莫明欢神色立刻变了，见她要发作，莫初见抬起手做了个手势，“不多，就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不然我身上的酒气怎么会这么淡呢？”
莫明欢睨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扔下一句“在这儿等着我”后就向屋内走去。
纸鸢没跟进去，见莫明欢进去，她连忙走到莫初见身边问道：“大小姐，您怎么喝酒了？”
“结识了一个朋友，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喝了点，没事，你别告诉其他人。”莫初见轻声道，说罢，她还伸手揉了揉纸鸢的脑袋。
纸鸢乖巧地应了。
话说回来，莫明欢有什么事要找她？这一般的事轮不到她，都要靠她自己凭着传出来的只言片语，慢慢揣测推敲，除非和丞相府有关的，否则莫明欢才不会搭理她，该不会是……
莫初见凝视着那道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没过多久，莫明欢就从屋里出来了，她走到了纸鸢面前，对纸鸢说：“我刚刚看了下，风筝的伤口愈合的不错，你照顾的很好，也没白费她救了你。”
“多谢二小姐夸奖。”
“再过几天，她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到那个时候，你就不用再来照顾她了。”莫明欢说道。
纸鸢一愣，忍不住有些淡淡的失落。
莫明欢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的神色，转身便向着莫轩居的方向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有事跟你说。”
莫初见早已习惯了莫明欢的傲慢态度，安慰性地朝纸鸢一笑后跟了上去。
纸鸢心不在焉地站在原地，手抠着身边那棵树的树皮，活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儿，风筝从屋内出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面，冷淡的眼底浮现几丝温和。
“有心事？”她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纸鸢，突然开口问道。
纸鸢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怒瞪着她，“你是鬼吗？走路怎么没声音？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的！”
“就这样被吓死，不是心脏有问题，就是胆小鬼。”风筝淡淡道，“你属于哪种？”
“哪种都不属于！”纸鸢气哼哼地越过她走到了一边。
风筝跟了过来，“我听到二小姐对你说的话了。”
纸鸢脚步一顿。
“你不想走是吗？”
……
“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这一路上大把的时间，随便几句就说完了，非得到莫轩居？”
已经回到莫轩居的莫初见十分不满。
莫明欢扫视了房间一圈，撩衣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她闻着杯中那股芳香，冷不防地来了句，“你不是喝酒了吗？屋里怎么没有酒味？”
莫初见就是一激灵，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不是说了么，就喝了一点，所以没怎么有味道，而且房间里的窗户都开着呢，穿堂风这么一吹，早散的干干净净了。”莫初见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莫明欢看着她那张无害的脸冷笑一声，“这件事我就不先跟你算账了，眼下还有其他的事。”
莫初见暗舒了口气，“有事您吩咐。”
“你应该也知道，每年春季，宫中都会举办一次宴会，朝堂中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皆要携家眷入宫，父亲是当朝一品丞相，母亲和你我都要一同前往，再加上这次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春宴，切不可出错。”莫明欢道，她低头小酌着花茶，口齿间清香四溢。
还真是如此。
莫初见露出个笑，“我明白，丞相府大小姐，自然要品行端庄，温婉贤良。”
见她上道，莫明欢心底舒快几分，语气有些讥讽地说道：“皇上今年不过二十有一，曾在他还是景王时我便见过，长相玉树临风，俊美非凡，而皇上后宫中，现在只有姜贵妃与宁妃两位皇妃，科考结束后，皇上便会选妃，填充后宫。而这次表面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借着宴会的由头，让皇上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人，到时候若是选了去，那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朝堂里的人，都巴不得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后宫那个火坑呢。”
莫初见故意就轻避重道：“听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在宴会上好好表现一番，给皇上留下好印象，然后再去选妃喽？”
莫明欢脸上神色有一瞬间的保持不住，但她反应很快，低头喝茶掩盖了过去，口中不饶人道：“你丢得起那个脸，我们丞相莫府可丢不起那个人。”
“你说的也是。”莫初见思考了一会儿，随后她一脸认真地对莫明欢道：“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然让你上？这样的话，我们也不必拉拢萧家了，有你在皇上耳边吹吹枕头风就足够了。”
莫明欢话还没说出口，莫初见就连忙摇头，否决了自己的话，“不行不行，就你那个脾气，进宫没两天，皇上直接把你打入冷宫，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你！莫初见！”莫明欢气得直接拍桌而起，怒视着莫初见。
莫初见连忙讪讪住口，莫明欢刚坐下，她又管不住嘴问道：“你拍桌子用那么大劲，手不疼吗？”
莫明欢的脸似乎是扭曲了一下，她紧咬着牙，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要跟着傻一般见识，一字一句从牙缝里逼出来，“不疼。”
“那你真厉害，我看你手都红了，以为疼到不行呢。”莫初见故意一脸崇拜地望着她
“莫初见！你有本事再说一句！”莫明欢面目狰狞地盯着她。
“我不说话了，保证不说了。”莫初见抬手，在嘴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她再三保证，莫明欢这才狠瞪了她一眼后，又说起了正事。
“宫中宴会的时间是在四天后，别怪我没提醒你，在这几天里，你想想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拿手的特长，到时候肯定每个符合选妃年龄的女子要表演个节目，你可不要丢人。”
莫初见想了想，忐忑问道：“能不能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