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老实回答我，你是从什么时候潜进这里的？”莫明欢逼问道。
“别用潜进这种难听的字眼，”莫明欢漫不经心地摆手，“我都说了我也不想来，可是就莫名其妙的来了，我能怎么样？我也很无奈啊。”
莫明欢冷哼一声，将先前的猜测试探着说了出来，“你是去年来到这儿的吧，三月份的时候，莫初见从阁楼上摔下来过一次，从那以后性格就发生了变化，当时我和母亲都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后遗症，但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换了个人。我说的没错吧？”
莫初见心中一跳，这都能猜到？
“再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意义？”莫初见反问，她神色平静，未露出一丝可寻的端倪，“现在站在这儿的是我。”
莫明欢词穷，不知该如何与她辩论。
莫初见显然不想再与她继续谈论，换了别的话题，“你去看过风筝了没？要不要一起？”
“我去母亲住处前探望过她了，那个叫采露的小婢女请的陈大夫正在为风筝诊治，现在这个时间，陈大夫估计回去了。”莫明欢回答，“对了，我找你有件正事，父亲回来了。”
莫初见微微点头，“我知道，父亲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而且父亲已经知道了今日府中发生的事，恐怕现在正派人来喊我过去问话。”
“我和母亲不会过多参与，是奖是罚，就看你自己如何应对了。”莫明欢恢复了往日一贯的模样态度，架子又有点端起来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莫初见露出一个笑。
她忽然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莫明欢，莫明欢被她看得不自在，刚想发问，就听莫初见说道：“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莫二小姐能否回答？”
“什么疑问？”
莫初见围着她绕了个圈，毫无顾忌地笑说道：“初见你时，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有时还会不顾形象地大吵大叫。”
闻言，莫明欢脸色黑了黑。
莫初见只当没看到，自顾自道：“但在这一段时间内，比如今天这事，面对李嬷嬷和周万里，你又表现的十分冷静睿智，与往日的那个你大相径庭，如果不是你揪着我不是莫大小姐不放，我几乎都要以为你也换了个人了。二小姐，不知能否解下我心中的疑惑？”
莫明欢看了她半晌，忽然一笑，语气带上了些尖酸之意，她反问：“我为何要告诉你？”
虽然意料之中的回答，莫初见还是想再挣扎下，她立刻笑靥如花，脸上洋溢着并不让人厌烦的恭维神色，唾沫横飞道：“因为你大公无私，为了丞相府无私奉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等，”莫明欢在她开口说第一句时就被她恶心的胃里直泛酸水，连忙喊了停，怀疑地问道：“你确定说的是我？”
莫明欢睁着她那双清澈如冷泉的眼睛说瞎话，“当然，除了你，谁还有这种让人膜拜敬佩的精神？”
“行了行了，别再油嘴滑舌了。”莫明欢恶寒地往后退了几步，嘲讽道：“你不是很聪明么？这种小事你随便假设猜测一下就能得到结果，何必屈尊来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