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喘着气，扶着沙发，指尖泛着苍白，额头冒着层层冷汗，好半天那疼痛感才慢慢压下。
程诺闭上了眼睛，将东西一点点的收拾干净。
夏折弋回来的时候，程诺已经恢复如初。
听着他一句句的嘱咐：“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门了，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买。”
“还有，要好好照顾自己，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他抬眼看着程诺，却见她发着呆，筷子还没夹着饭粒便往嘴里塞去，皱起了眉，他喊道：“程诺，程诺！”
“嗯？”程诺抬头，茫然的看着他。
夏折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程诺一愣，摇了摇头：“你刚刚说了什么？”
夏折弋无奈，夹了菜给她：“算了，没听见也无所谓了。”
直到夏折弋离开之后，程诺握着把手的指尖才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咬紧的唇泛着惨白，脑海中只要一浮现出那个快递，她就恶心的想吐。
将刚才好不容易吃下的饭菜一并吐了出来，胃里泛起了绞痛，她浑身略感无力，躺上了床。
这一夜睡的很沉，起床的时候程诺明显感觉到了脑袋里一阵眩晕感，扶着柜子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开门走了出去，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如坠冰窖。
满眼的红，不知道是狗血还是鸡血，撒满了整个客厅，包括了厨房。
满眼鲜红的字，写着：杀人犯，去死吧！
杀人犯，去死吧！
杀人犯，去死吧！
程诺紧紧扶住了门框，因为用力指甲裂开，指尖滴出了不少的鲜血，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
脸色苍白的在卫生间打了水，她不知道人是怎么进来的，却是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一点点将那血擦了干净，一盆盆血水冲进了马桶，那颜色就像是一片白印着的鲜红，刺目而耀眼，就像当年母亲那样。
呕。
又是一阵的呕吐，似乎吐不出什么东西，胃里翻江倒海着疼的要命，可偏偏没了胃药，她也只能强硬忍着。
等那疼痛感消失的差不多了，夏折弋也便来了。
他看着程诺明显比昨天还差的脸色：“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休息好？”
程诺摇头：“没有，我没事。”
夏折弋叹了口气，从袋子里端了碗黑米粥给她：“喝点粥吧。”
黑米粥的颜色有点暗红，像极了今天早上风干了一晚上的狗血，她咬紧了唇也没忍住那上涌的恶心，起身跑去了厕所。
这般吐法，她就是连水也吐不出来了，可偏偏那恶心感挥之不去，程诺觉得她都能将那五脏六腑都给吐了出来。
脸色白的更纸一般，夏折弋有些不安：“程诺，你到底怎么了？”
程诺还在逞强，勉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真的没事。”
夏折弋语气不善，沉着声音看看：“你要再这样，我就真把你送医院了。”
程诺吐了口气，无奈道：“我就身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太累了吧。”
终究还是没将那件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