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两道黑影从江府飞出,不约而同往县衙而去。
会面之时,霎那间火花带闪电,吴越率先认出江筱语,一边闪避间筱语的攻击一边压着声音说到:“小师叔,是我呀。”
“怎么又是你?你来县衙做什么?”
“小师叔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
“看来咱俩想到一块去了,走。”
二人纵身跃进高墙,躲在一处假山石后,江筱语凑到吴越耳边,低声说到:“你搜西边,我搜东边。”
“用不着这么麻烦。”吴越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叠成一张纸鹤,口中念念有词:“金符引路,神鬼莫挡,急急如律令。”
纸鹤被吴越注入灵力,从他手心飞起,绕着二人转了三圈,又落回到吴越手中。
吴越从怀里掏出一个空茶杯,放在纸鹤跟前,纸鹤围着茶杯转了两圈,向前飞去。
“这是什么?”江筱语好奇地问到。
“那道士喝过的杯子。”吴越说完,便将空杯子丢到假山石旁边的荷塘里。
“你见过那道士?”
吴越一路尾随着纸鹤,示意江筱语赶紧跟上,“从江府出来,我便一直在县衙盯梢,白日那道士曾和县太爷会过面,待他们走后,我便顺手将这只空茶杯取了。”
江筱语心里不禁对吴越多了几分佩服,自己身为妹妹,竟然还没有一个外人尽心,江筱语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小师叔,快点。”吴越低声催促。
江筱语猫着身子跟上。
纸鹤带领着他们在县衙里绕了半圈,最后在一间废弃的小屋跟前停下。
吴越赶紧收回纸鹤,“这里布了结界,看来那道士也非等闲之辈。”
“吴越,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二人同时入门,江筱语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占了个师叔的名分,论法术与修为,绝比不上吴越的十分之一。
“小师叔见笑了,在追随仙尊之前,弟子便已在泰山苦修十数年,学了些本事,可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吴越,你没必要总是这么谦虚,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真心话。”
面巾底下,吴越笑了两声,目光又重新回到那间破屋子上,“有人出来了,快躲起来。”
二人一同纵身跃上树梢,藏在隐秘的树叶间,屏住呼吸,出来的便是那个道士,与江筱语想象中贼眉鼠眼的样子截然不同,此人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只是眼中始终多了几分邪气。
那道士并没有发现二人的行踪,径直离去,看样子似乎心情不错。
待道士走远之后,二人从树梢下来。
吴越在破屋跟前转了一圈,就找到了破解阵法的方法,不动声色破了封印,领着见筱语钻进破屋子里。
屋子外面虽然破旧,可是里面是从新修葺过的,屋里到处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两边的墙壁挂满黄符,东侧设有一张供桌,供桌上面供奉着一口金色的小型棺材,可是又用三面令旗镇压住,供桌底下空荡荡的,并没有放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