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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洛水河畔,盈盈月光,倾泻而下,一切显得那般静谧,柔和.
岑湛蓝色的剑光划破夜色,迎雪飞舞。
夜幕下,那舞剑的身影,像极了初临尘世的谪仙,一袭白衣,空灵优雅,飘逸出尘;
又像极了四海安家的浪子,剑转风雪,烈酒相伴,盛世孤独。
那流转的剑光,时而飘逸出尘,宛若空谷幽兰,喜静,独自盛放芳华,不与世争;
时而如梦如幻,宛若曼陀罗,妖艳,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时而清冷如月,宛若雪山冰莲,孤冷,绽放圣洁无双,傲睨一切。
月光下,洛水畔,一袭白衣。
风姿卓世若谪仙,剑影流转若冷月。
良久,白衣男子收剑而立,遥望远方。
.........
清晨的洛水河上,朝阳升起,缕缕霞光透着寒雾,照在那洛水河畔。
河畔,持剑伫立的燕倾雪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那泛起阵阵寒雾的洛水尽头,仿佛在等待着设么?
许久,寒雾深处仿佛有了动静,像是划水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透过寒雾隐约看见一艘小船,正向着岸边划来。
船头挂着一盏灯,闪着微弱的光芒,像是迷失途中的一点光明,指引着小船缓缓前进。
只是奇怪的是这盏灯区别于普通的灯,而是闪着如水晶般幽蓝色的光芒,就像白衣男子手中出鞘的倾雪剑一般,湛蓝千华,光芒流转,如梦如幻,但又略显妖异。
“船家,今日可渡人?”燕倾雪望着缓缓靠近的小船,高声问道,语气中似有那么淡淡的喜意。
“船渡有缘人”良久,小船中飘出一句苍老的声音。
“我就是这小船的有缘人”燕倾雪笑道。
语罢,不待船中人回应,便已施展轻功,凌波横渡,轻轻落在船头。
这时船舱中走出一个老头,一袭粗布麻衣,白胡须,白色多于黑色的头发,一根古旧的布条随意束于发梢,散于身后。
此时一双不大的眼睛正盯着船头的那个不速来客。
“小子,老道我可没说要渡你”胡子老头瞅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透着清冷气息的男子,气呼呼的说道:“快下去,不然老道对你不客气了。”
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一脸气势汹汹的表情。
仿佛眼前这个男子再不下去就动手把他扔下去一般。
“老头,有钱你不赚,傻了呀?”燕倾雪看着这个吹胡子瞪眼睛的老头,笑道。
“老道今天没心情,不渡客”老头挥挥手,一副赶鸭子的架势。
“不行啊老头,今天我就想坐船”燕倾雪仿佛没听见老头的语气般,笑吟吟的说道。
“凭什么?”老头瞪着眼睛,气呼呼的说道。
“呐,就凭这个”说罢,燕倾雪晃了晃手中的剑:“老头,这把剑你不会不认识了吧”
“哼,老道我怎么知道你这把破剑,快些自行离去”说罢,老头仿佛不想再理他一般,打算回船舱里烤炉火。
只是刚靠近船舱准备进去,脑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蹭的一下窜回头,抢起白衣男子手中的那把剑。
左看看,右看看,端详了半天,仿佛如获珍宝一般,两眼直冒绿光。
“咳咳,如果你是拿这把剑作酬劳的话足够了,老道就冒着洛水寒雾中迷失的风险,渡你一次”老头直了直腰身,仿佛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架势很丢人,清了清嗓子,仰起头,一副大义凛然,勉为其难的说道。
只是手中那把剑抱得更紧了,生怕对面的男子抢回去一样。
燕倾雪看着眼前的老头,仿佛在看着白痴一样。
心想,老子特么再傻,也不至于拿件神器作交换,只为渡你一次破船吧。
“老头,你想的倒是很美啊?一件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神剑只换来你一个勉为其难的、渡我?”燕倾雪望着这眼前的老头,无语的笑着:“还是如以前那般贪财啊。”
老头被眼前这个白衣青年调吮着,也顿时红了脸:“你要不渡就下去,老道还没心情渡你了。”
“嗯?听你的意思,我们见过”老头看了看眼前的白衣青年,狐疑的说道。
“你说呢?不然你怎么会认识这把剑。”燕倾雪笑着说道:“老头,我可是一直记着你呢。”
老头听着,望了望眼前含笑的白衣男子,闪烁的目光里捉摸不定,忽然脑光一闪,跳了起来:“老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十来年前的那个小子。”
“呦,老人家记性不错啊,那是不是记得你还欠了我钱啊”燕倾雪道。
“瞎说,老道我何时借你钱了”老头一听,顿时跳起来力争道,只是语气中颇有些心虚。
“老头,你真当我傻啊,你渡船一次二百两,已经是天价了。你倒好,那次渡我收了我二万两,二万两啊,害得老子差点一路乞讨去寻亲。”
“你说,这帐怎么算?”燕倾雪指着老头气呼呼的说道。
饶是燕倾雪的心性,也差点气的跳起来,可见曾今年少被这老头坑的有多惨,都是泪啊。
“哎,小兄弟,小声点说,那都是误会误会啊,”老头见面前的男子快要跳起来的架势,赶忙上前安慰道:“老道不是有心的,实在是老道那时缺钱啊,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再说,看你一身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不缺这点钱啊”
“嘿嘿,所以老道借点用用”老头搓了搓手掌,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燕倾雪看着老头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认错那么快,忽然觉得奇怪。
“算了,老头,我本就不是来讨账的,被你骗只怪小爷当时年少纯真,没你老头心机深啊”燕倾雪一脸感慨道。
老头一听不要钱了,顿时乐颠颠的笑起来,搓搓老手,一副不好意思的害羞表情:“哈哈,早说嘛,要我说,老道第一眼看见你时,便知道小兄弟是人中龙凤,迟早会腾翔九天的,怎么会如我等凡人般,在乎这区区钱财呢,哈哈哈。”
燕倾雪看着老头猥琐的表情,真想上去踹两脚。
“老头,你这次渡我过这洛水河,我们之前的帐就一笔勾销”燕倾雪缓缓说道。
“没问题啊,你说去哪里老道就渡你去哪里”老头看着燕倾雪,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只是,这把剑和老道甚是有缘,能不能送与老道啊。”
还不待老头说完,便见眼前一白影闪过,低头一看,手中剑已没了。
再抬头看那船头,只见一白衣男子正持着剑,嘴角带笑,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老头,一把剑怎么能显示我的诚意呢?我多送你几剑可好啊。”
说着,便欲拔剑。
“别,别,有话好说嘛”老头赶忙摆手,灿灿笑道:“不要剑也成啊,要不,在借点钱用用?”
燕倾雪望着这个贪财如命的老头,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会,而是直接向船舱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