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读书网 > 将门痞妻:夫君轻点撩 > 第三十九章 容王和小郡王闹翻了?!
    玲珑殿。

    “——参见陛下!”

    下了早朝听太监来报苏菫要出宫,南宫原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未换下便急急赶来了玲珑殿,殿里的一众宫仆纷纷跪下身对南宫原行礼。

    经过几天的休养,苏菫气色逐渐恢复了过来,见南宫原过来,放下手中剥了壳的荔枝,神色恹恹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有气无力的对南宫原行了一礼,“皇舅舅安好。”

    见苏菫气色明显比之前要好了许多,但精神头却有些厌倦,南宫原走到苏菫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身,关切的问道,“怎么精神头这么倦,可是昨晚没休息好?”

    在南宫原坐下身时,浅绿急忙出去重新沏了壶热茶进来。

    苏菫摇了摇头,道,“让皇舅舅担心了,只是这几天一直闷在宫里,脑子里空空的,感觉有些压抑罢了。”

    想到苏菫十多年都是生活在宫外,肯定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一时间难免对皇宫里的条条规规有些不适应,加之没了以前的记忆,心中肯定更加不安,南宫原慈爱的拍了拍苏菫肩膀,“朕听说菫儿想出宫出看看,可有想好去哪里?”

    听南宫原这么说,苏菫恹恹的小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皇舅舅准许菫儿出宫去了吗?”

    南宫原道,“菫儿又不是犯人,随时想出宫都行,只是前几天你身子骨还没好全,皇舅舅才不想让你去文国公府。”

    知道自家小姐这几日都在宫里憋坏了,一旁的浅绿对南宫原行了一礼后,恭敬地道,“陛下,李太医今早来给公子探脉,说公子现在的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以后注意调养就好。”

    苏菫喜笑着对南宫原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李太医还说让我到处走走,多呼吸新鲜空气,不要一直待在宫殿里。”

    见苏菫眼中掩不住的雀跃,南宫原慈爱一笑,“好,菫儿想去哪里?”

    “嗯。”

    苏菫偏着着头想了想,道,“昨日大皇哥来看我,他说宫外的十里长街特别好玩,有各种好看又好吃的小糕点,还有各色各样的小饰品,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我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我想去十里长街看看。”

    南宫原点头,“好,出宫注意安全,带上几名侍卫。”

    卯时一刻。

    一品茶坊。

    “——小郡王和容王爷闹翻了!”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先挑起头说起这话,原本热闹的茶坊瞬间变得更加喧闹。

    “是啊是啊,小郡王和容王爷这下可彻底闹翻了!”

    “唉,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小郡王,一个是战功赫赫的容王,怎么就闹起来了?”

    “在宫宴那日,小郡王身中剧毒,不是说是容王爷暗中下的手吗?被秦世子发现,结果秦世子现在还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国公夫人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啊。”

    “不是说是容王爷以前的一个副将,同北炎勾结,先是在宫里纵了火,再劫持了小郡王来胁迫皇上吗?还会容王爷带人找到了命悬一线的小郡王啊。”

    “以前不是说容王爷把小郡王当成亲侄子对待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听说是因为小郡王身边的婢女,那婢女是自小服侍在小郡王身边的,情意自然非同一般,极有可能是未来的侧妃娘娘呢,今日午时小郡王出宫到……”

    一个身穿青色衣袍,年龄约二十左右的男子,因为是刚到帝京来投奔族亲,只知道高阳长公主和淮南王流落在外的小郡王被找了回来,小郡王名为容堇,身有旧疾,住在皇宫里,不明白怎么会和南梁的战神,生性疏离的容王闹了矛盾,遂疑惑的对坐在身旁的好友问道,“怀兄可知堇小郡王和容王爷之间出了什么事吗?两个没什么交集的人,怎么周围的人都在说小郡王和容王爷闹翻了?”

    苏菫和容诩的身份太特殊,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说错一句话被有心人听到可就是灭门之祸,青衣男子的好友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对青衣男子道,“安弟你刚进京来,可知小郡王在被容王爷从那歹人手中解救出来之前,是一直住在容王府中的!”

    青衣男子顿时一惊,“还有这回事?怀兄快同愚弟说说。”

    男子道,“在小郡王被皇上找回来时,因为小郡王自小生活在民间,不习惯宫里的生活,加之小郡王一直仰慕容王爷,便搬去了王府里住,小郡王身患旧疾,王府里住着一个莫神医,容王爷为了能让小郡王身体快点恢复,有好长一段时间连早朝都没去上,就在府中教小郡王武功。”

    “并且有一次小郡王误进了漱玉馆,馆里的相府小姐不识得小郡王身份,将他当成了登徒浪子,碰巧小郡王身边的婢女是个会武功的,双方便动起了手,容王爷接到消息后,亲自赶了过去。”

    听了好友的解释,青衣男子更疑惑了,“听怀兄这么说,那小郡王和王爷关系很好才对啊,怎么会突然闹翻了?”

    男子摇了摇头,再看了看四周,确保没人注意到自己和青衣男子,缓缓道,“还不是之前提到的那个跟在小郡王身边会武功的婢女,原本因为宫宴的事,小郡王和容王爷之间就有了间隙,毕竟就算不是容王爷暗中想害小郡王,那歹人也曾经是容王爷麾下的副将,小郡王又是在王府里失踪的,所以小郡王才会从王府又搬回了皇宫。”

    “今日午时,小郡王带着婢女去醉仙楼用饭,碰巧遇到了墨七大人,两人不知因为什么事就吵了起来,后来还动起了手,墨七大人一时不察,一掌将那婢女从酒楼打飞了出去,自家婢女被伤了,小郡王自然动怒了,当场让跟在身边的御前侍卫扣押了墨七大人押回了宫。”

    “容王爷听了此事后,听说直接给皇上递了折子,说小郡王以权压人,还让小郡王同墨七大人赔罪,除皇上和容王外,小郡王可是整个帝京中最为尊贵的男子了,就算他自己做错了,怎么可能去给一个侍卫道歉,而容王爷生性冷傲,跟在身边十几年,陪同他出生入死的侍卫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怎么可能就会这么算了,小郡王和容王爷的关系自然就这么僵着了。”

    ……

    一阑竹轩。

    “好玩吗?”

    看着原本因为自家婢女昏迷不醒而“悲伤过度”,此刻正大摇大摆坐在椅子上磕着瓜子的某人,容诩放下竹帘,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说道。

    “噗。”

    苏菫吐出一瓣瓜子壳,拍了拍手,冲容诩讨好一笑,“小爷这不是想着这样能让背后那人放松警惕嘛,来来来,快坐下,特意还给你留了一大半瓜子。”

    容诩走到苏菫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瓜子壳,冷毅的眉毛微挑,“这就是你给本王留的一大半瓜子?”

    “呃。”

    看到桌子上竟然连半颗瓜子都没剩,苏菫尴尬一笑,“那什么,呵呵。”

    见多了苏菫二缺的蠢样子,容诩决定自动忽略某人的傻笑,正色开口道,“明日本王就要送亲去凉国了。”

    见容诩提及正事,苏菫也收了玩心,“好,我会找机会去找你的。”

    虽然不放心苏菫一个人在帝京,但更不放心她只身一人去凉国,容诩微微沉眸,“小七,十二星宫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在苏菫恢复记忆起,便传信给了月白让他去十二星宫总舵,遂点了点头,“那人,快揪出来了。”

    苏菫武功随着记忆一起恢复的,再加上有十二星宫,在去凉国的路上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容诩稍稍安了安心,道,“那便好。”

    在身上的药性没有发作之前,苏菫的记忆一直都是不齐全的,她一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帝京(接到莫掌柜的信那是将计就计),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让十二星宫查过白行之的死因,现在终于是想了起来,包括白行之身死的真相,苏菫抿了抿唇瓣,神色沉沉的看着容诩,“七岁之前你都跟在白老头身边,可知有没有北炎的人,或者非南梁人士去找过他?”

    听苏菫突然提及此事,容诩眸色暗了暗,道,“从未有过。可是想起什么了?”

    苏菫点头,声音带上了些许喑哑,“白老头,是自杀的。”

    听到苏菫的话,饶是容诩也微微变了神色,“小七你是说师傅是自杀的?”

    虽然很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苏菫站起身走到竹窗边,神色悠远的看着林中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紫竹,道,“当我赶回青峰山时,白老头,其实并未断气,他同我说,让我下山去找你,一定要找到你,并且让我不要寻人报仇,他是自杀的。”

    白行之竟然是自杀的!难怪四神阁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凶手,可若是自杀,那全寨的人怎么会全被挖心而死,容诩站起身走到苏菫身后,沉声问道,“那清风寨的人?”

    苏菫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容诩,目光中带着透人的凉意,“是在我下山去找你的半路上被杀的。”

    ……

    三月十五日。

    风和日丽。

    皇宫午门。

    “噼里啪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嫔之女,六公主南宫月温柔谦和,名德皓贞,柔嘉淑顺,风姿雅悦,端庄淑睿,克令克柔,恭言慎行,特封为皓颖公主……同大凉永结百年之好!”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高昂激越的唢呐声将礼官的祝词声音深深掩埋了去。

    千人随行队伍整齐的排列在宽旷的广场上,近千箱系有红色绸结的箱子被带着佩刀的侍卫层层围住,队伍最中间,放置着一顶十二人抬着的大红花轿,队伍最前面,是身穿绛紫色官府的容诩,在他两侧,站有墨七和一个随行礼官。

    看着被两个嬷嬷扶着,戴着龙凤呈祥红盖头的女子,南宫原沉声对她嘱咐道,“此番一去大凉,皓颖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我南梁,切不可失了南梁的颜面!”

    出嫁之人自盖上红盖头后,是不能与外男再说一句话,表示对未来夫家的尊重和看重,在听到南宫原的声音后,女子微微福了福身,表示应答。

    见女子听到后,容诩点点头,转而对容诩道,“容卿。”

    容诩松开缰绳,往前迈了一步,对南宫原抱了一拳,“臣在。”

    南宫原道,“此番一去凉国路途遥远,路上可多加小心。”

    容诩颔首,“是,陛下。”

    站在南宫原左边的南宫华对身后的太监招了招手,那太监赶紧将手中抱着的沉木小箱子恭敬地给了南宫华,南宫华将沉木小箱子递给墨七,道,“路途跋涉,皇叔路上照顾好自己,天气渐热,箱子里装了一些消暑的药物,皇叔备着。”

    容诩回礼,“多谢太子殿下。”

    让墨七接下沉木箱后,容诩对站在南宫原右侧的苏菫抱了抱拳,“墨七无意打伤了小郡王的婢女,是墨七的不是,待本王从凉国回来后,定好好同小郡王赔个礼。”虽然是在赔礼,但神色和语气带着让人忽视不了的疏离和凉薄。

    “哼。”

    因正对着太阳,苏菫用手放在头顶上,轻哼了声,语气明显不爽的回道,“不就伤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婢女嘛,墨七大人可是王爷您的左膀右臂,劳苦功高,本郡王怎敢劳您亲自给我家小婢女赔礼道歉呢,这去凉国的路上路途艰难,王爷您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了!”

    苏菫这番话,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她的话中话,南宫原沉声喊了声苏菫,“菫儿不可胡闹!”说完后对容诩道,“菫儿年纪尚小,说的话当不得真,还请容卿不要同他一般计较。”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苏菫被南宫原低声呵斥,只得撇了撇嘴,转过头无视容诩。

    对于苏菫夹枪带棒的话,容诩神色也沉了沉,正巧礼官宣布时辰到了,遂对南宫原行了一礼后,转身掀袍跃上了红鬃烈马。

    “——时辰到!启程!”

    鞭炮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