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傻子,你说的清吗?
男人抬起手,冷的像是冰块的手轻轻地触摸到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
少女微笑着,任由他触碰,毫无躲闪的意思。
“晓晓。”他慢慢的咀嚼着这个名字,眼神毫无波澜。
无波澜的眼神,那是因为心不在这儿。
“欸?”她疑惑的应了一声。
“······”可是只这一声,他又把唇抿的死紧,抿成了一条线,僵硬的脸抽搐着,像是有什么情绪在酝酿,却找不到突破口。
她看着他,茫然干净的眼里,水波转了个圈儿。
少女的眼神亮了,她突然说:“我叫你阿默骨好不好?”
男人看着她,沉默不语,眼神冰冷而晦暗。
“你难道不想问问为什么吗?”她充满希冀的看着他,渴望得到他哪怕一个反应的回答。
可还是失望了呢。
他闭上了眼,整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在她的面前,他消失了。走的决绝而无情。
她于他,到底算是什么呢?
她好看的眉,纠结在一起。
猜不透,真的猜不透。
司瑾在悬崖上喘着气,大脑片刻恍惚,脚下差点踩滑——那个地方,被她蹬掉了一块刚凝结不久的冰角。
她紧紧扣住手中的冰角,一面哈着气暖手,一面······思绪飘远。
阿默骨。
阿默骨。
真是一个古怪的名字。
傻子,为什么要叫他这个名字呢?
魏凤离,你真的是个迷。
“白衣。”
一声呼唤,司瑾侧过头。
“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沙沙蹙着眉看着她,“这样可不怎么好。”
司瑾勉强打起精神,眨了一下快冻僵被固定住的眼,“可能是又做梦了吧。”
“做梦?”沙沙惊讶了,“爬山你还能睡着?”
司瑾尴尬的别开脸,风吹的脸生疼生疼的。
“算了。”沙沙眼中划过什么,她若无其事的把脸转向山顶,“继续爬吧。”
司瑾呼出一口气,沙沙很体贴的没有问她,要不然,她还真不知该怎么开口。
沙沙显然对地形很熟,她选择的这块山壁,不知道是因为雾障的原因还是路线的缘故,除了他们四人,还真见不到别的影子。
······
天边的金线慢慢的被云层掩盖。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黄昏来的这么快。
少女,暂且称为晓晓姑娘吧,无聊的仰着脸,曲着一条腿,悬空荡悠着一条腿。
日子就这么过着,被圈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晓晓姑娘没有出过这个府。
她总觉得阿默骨他······让她捉摸不透。
为什么不能出去啊?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丫?
猜不透,她有些头疼,纤细的手里拿捏着一块裁剪好的墨绿色布料。
她想给他作件衣裳。
晓晓姑娘前些时候偷偷听了岸曲和岸清的闲聊,她才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女孩子是要给男人做件衣裳的。
傻傻的晓晓姑娘当即决定给她捉摸不透的阿默骨也做上一件。虽然,她还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像是她们描述的喜欢那样喜欢他,可是,她想给他做件衣裳。
看着墨绿色的衣袍上摊开的黑色丝线,她的唇角浮现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