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得真慢啊。”他终于不再咬文嚼字般的客气，却多了傲慢。
真不知道，这个他，是从哪里学来如此之多的话语······和情绪。
“让你失望了吗？”司瑾转头看他，唇角却是上扬的，“你猜我还想说什么？”
他冷哼了一声，退后了一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本座若说不想呢。”
他这一步，是在明确的宣告什么吗？
司瑾的唇角笑意更大，她的声音也染上了笑，“或许你想知道呢——”
她把这句话说的极慢，然后，更慢的吐出了三个字。
“阿——默——骨。”
三个字的话音结束，他猛地眼神一黯，司瑾只觉一只健壮的手臂破影而来，她迅猛的歪头，这才躲过了又一次的突袭。
还好，魂斗世界的规则还是有用的，这才使得，他和她的战将在这海里是对等的，她也不至于再一次狼狈。
“恼羞成怒了？”她调笑着，声音悦耳的像是银铃，“这就又想动手了？”
他的两片薄唇紧紧地合在一块儿，眼神再一次冰冻的像是九幽森寒之地。
司瑾看着他，慢慢的也退了一步。
这一步，他的眼神更冷了，空气里，像是莫名的多了一层戾气。
“别这么看我。”司瑾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一反常态的别开眼，“阿默骨，请容许这最后一次······”她咬了咬唇，“这样唤你。”
“你想说什么！”
他终于冷冷的开口，打断了她有些未完的话。
那些话，她知，他也知。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司瑾深吸一口气，平缓内心的那些不该有的东西，“黑牙，龙威·······”她说到‘龙威’的时候，心里再一次紧了紧，“陌骁寒，你，或是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在找寻那个人。”
他没说话。
“我其实，忍你很久了呢。”她抬起一只手，三只手指卡住自己半张脸，“我的确是你要找的那个答案，不过，我想你也明白，只是一个赝品。”
他还是不说话。
“正是因为如此，”司瑾卡着自己脸的手紧了紧，轻叹口气，“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的命······却又下不了手，对不对？”
他的眉，动了动，那一双冰眸裹挟着满天飞雪。
“何必呢？”反正他不说话的时候是很多的，那么就自己来唱完整个戏吧，说瞎话，就说瞎话。
她又退了一步。
“你胆敢再退一步试试！”他冷着的面孔上，积了寒霜。
司瑾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是这副死人脸，真是丑死了。”
“······”
他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什么。
像是刺痛。
这样说他，他一定会难受的。
不过，心结所在，不再次血淋淋的撕开，伤口又怎么能完全结痂呢。
“放过我？”司瑾的脸有些纠结和别扭，“就当是我求你？这样对彼此都好。何况我·····”她深吸一口气，表情像是很艰难的告诉他这个答案，“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他冰冷的眸子这一下是彻底的冻结了，空气里应当不只是戾气了，更多的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