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凤离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之前到底是哪里认为他好看了呢?
“喂——”她发现了他的不高兴,毕竟她为鱼肉,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此生头一次,她发现自己的生命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令她尤其不安,因为焦躁,所以她显得话多了些。
好似这样就可以掩盖住她内心的不安。
“你是不是打不过我?”她看上去有些轻蔑,实际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魏凤离此生第一耻辱给了你,你应该感到无比荣耀。”
他冷眼看着她。
他难得开口。
魏凤离总不得他回答,难免有些急躁,“你最好放了我。”
她的威胁如此无力:“我上面有人,她们若是找来,你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事实是,三天了,三天过去,她们毫无反应。就像是,没有人发现她的失踪。
“好看。”他终于吝啬的施舍给了她两个字,却是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什么?”她蹙了眉。
青年闭了眼,弯腰,魏凤离下意识的躲开了。
他没动,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闭着眼,说:“你。”
“你这个登徒子!”她听清了他的字,气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我和你说话你听到了吗!艹!”
她爆了粗口。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这一丝迷茫,魏凤离终于捕捉到了。
他不明白?
若不是阶下囚的身份,魏凤离可能会眯着眼,欣赏的看着他:好一个单纯美儿郎,不错。
既然是阶下囚,她想当然的只是觉得悲愤,她竟然被这么一个人给坑了?
她不想说话了,实在是懒得说话了。
说了他也不明白,也不会听,倒不如,自个儿另谋出路。
······
大殿。
腐旧的案几上只摊着一副字,弯弯扭扭,看的不甚明白。
“宝姑。”白衣女子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小棋子,吊儿郎当的坐在房檐上,“你当真不许我们前去搭救那可怜的小离儿?”
“她如今可是真不好过。”另一白衣女子赞同的点头,“凤离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现今被囚起来,指不定要怎样闹呢。”
衣着华美的妇人手一抖,在羊皮上的鬼画符被拉出好长一条线。
“又毁了一副字。”妇人惋惜的停了手,丝毫没有回答她们话题的意思,“翰儿的这个任务可不好过,你们俩杵在这里,是不打算去帮上一帮了?”
两位白衣女子面面相觑,宝姑这是很认真的不打算让她们插手了吗?但是,想想凤离那个性子,又着实可怜头疼的紧。
“宝姑,看来您是不再疼爱小离儿了。”把玩着小棋子的少女半开玩笑的口吻,掀开了挡在额前调皮的碎发,“那我和凤锦的差事是不是也该······”
“嗯。”另一白衣女子手执通体雪白的玉箫,绝美的脸上浮现赞同的笑意,可是,那笑却不及眼底,显然,她也很在意那妇人的回答。
妇人转动着发酸的手腕,将手中的细羽笔放置在砚台边上,漫不经心的瞥了身后的二人一眼,这三个娃子从小一块儿长大,一起在天下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官官相护’她又何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