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具有美感,像它的制造者——除了目的,再也没有别的爱好。简单又粗暴。
司瑾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但这笑意很快凝结了。
“呆瓜?”大白很是疑惑的看着司瑾被冻结的笑容,它的主人真真是奇怪。
“······”
大白不指望呆瓜能回答它了,自食其力咯!费力的站起来,然后费力的拽着司瑾的衣摆,爬上她的胳膊肘,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黝黑的剑身上除了那些奇奇怪怪扭曲的痕迹,好像什么也没有啊?
它看不懂。
它不知道这是一个阵法。
它不知道这是传音阵。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
实际意义上的传音,随着距离的增长,传送的时间也会同比增长。可是有了这传音阵,几乎是瞬时抵达。
她试着将自己的神识融入进去,于是,就真的进去了。
“······”是你吗?是你吧。
她无声的张了张唇,想要发点什么过去,却又无从说起。
“呆瓜?”大白有些害怕了,它紧张兮兮的扯着司瑾的手腕,“呆瓜,你别吓我啊······”
“大白,”司瑾低垂下眸,“你不是老想着寒雪部落的药园吗?明天以后,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大白的注意力瞬间被司瑾转移,“呆瓜你答应啦?认真的吗?”
“嗯。”司瑾郑重的点头。
“唔——”大白有些难以抉择的看了看司瑾,然后又低下头搓着脚丫子,“大白,你不会真的傻了吧?”
“······想去就去吧。”司瑾一抬手,大白被她从胳膊肘上掀开,它顺着她长长的衣袖滑落到地上。
大白还是不愿意走,它看起来是真的很担心最近情绪反复无常的司瑾。自从那个黑衣青年被安葬以后,呆瓜变得更加沉默,偶尔和它的谈话也总是心不在焉,还老是走神。
“放心去吧,出了事,有人给你担待着。”司瑾的唇角浮现一抹笑意,她的眼底诡谲的波光闪烁着,大白哆嗦了一下,立即做出了决定,嗖的一下又钻进了床底——跑了。
帐子里只剩下了司瑾,安静的有些可怕。
她摊开手中的长剑,指尖修力涌动,很快,黑夺剑就有了反应。
黝黑的剑身发出阴森的黑色雾瘴,剑体不断地震动着,司瑾耐心的等待着。
约莫是三息时间过后,剑体停止了震动,并传回了讯息。
“我以为,你至少还会等上一段时间。”传讯的声音,不像是他。
这个人的声音邪魅、慵懒,自有一份高贵。
但司瑾肯定,一定是他。
只有他,才懂得这传音阵,也只有他自己,才会牵涉传音阵给他自己。
“······多谢。”她能说的,只有这两个字。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甚至不敢驳斥他言语的狂妄自大。
“谢倒是不必。”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出奇的,话多了那么一点,真的很不像是他,“万古岁月过去,你折磨的我够久了。”
前言不搭后语,司瑾却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是大白放走的那个人。”司瑾默了一下才回答,可他等的出奇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