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他还不值得她这么做。
她没法联系上外界。按理,宝姑应该早就发现她出事了才对;按理,凤锦和凤桐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虬龙阵,她到现在都还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可将虬龙阵演绎的如此出神入化。
想到此处,少女有些不甘心,猛然抱起案几上的琴,站起来,拂袖离开湖边。
她气愤的迈步走了,从那个一直沉默的青年身边错身而过。
青年微扬了扬头,直直的长发无力的垂着,那双冷漠的眼至始至终一直牢牢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她走了,他没有犹豫,在她走出第五步以后,他转身跟了上去。
······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画外音)
······
你这可怖的魔物快放了本仙!
你真是让人恶心的魔物——
我真是恨死了你——
愤恨的声音在空无的黑暗里乍然响起。
这是谁的声音?是我的吗?司瑾唯存的意念模模糊糊的想着······
是了,这是我的声音······
······
“晓晓······晓晓······你是魔的······你是魔的······”
“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碰······”
有人在一遍一遍,痛苦的呢喃。
“你是魔的······你是魔的······”
“你不能那么在乎他·····他是谁······你是魔的才对·····”
“魔不能忍受你那么看着那个人······不能忍受······”
······
有些话说不出口······
有些话没有出口,那么多的误会就这样积累。
一个在等,一个在怨。
一个沉默,一个无声。
到底什么是自尊,什么是骄傲?
在爱情里,从来都没有这两种东西吧?
到底是,谁多爱一点,谁就没有这两样东西。
可是,他从来没有,却不懂得自己没有。他只是,什么都不明白。他不懂······
她从一开始的鄙夷倔强,变得沉默,变得虚弱。
到底是谁把心丢了?
她想:他是没有心的吧······
他不知,她若是死了心的不愿,这世界上,就算是成千上万的虬龙阵,也困不住她一个魏凤离。
······
“生了生了······”有婢女欣喜的声音。
看这场地,有点像是寒雪部落的风格。
“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婢女贺喜。
······
“这孩子该不会是傻了吧?”妇人担心的放下手中的针线,忧虑的望着前方堆在书籍后的小少年。
自打这孩子出生后,他就和部落里的其他孩子不一样。
没见他笑过······
阴着脸,苍白的唇始终抿得死紧。
自打他会下地,能识字后就再也没出过这个屋子。
······
十四岁那年,他终于出了门。
可这一去,就是两年之久。
他站在白雪皑皑的风寒山下,孤零零的屹立在天地之间,沉默、沉默!
沉默,是无声的对抗!
他在山里找了一圈又一圈。
储物袋中的食物被耗光了。
饥饿和寒冷,就像是剧痛,一阵一阵的提醒着他羸弱不堪的身躯。
不知为何,他始终没离开。
他是在寻找什么?
他很快的瘦了下来。
······
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寒冰花,很幸运,那竟然是一株刚渡过劫的千年寒冰花。
他正是借着那渡劫寒冰花的光辉找过来的。
他没想到,守护寒冰花的是······半神巴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