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大白蹦跳着爬上了司瑾的肩，拉长了的声音有些委屈和讨好。
“······”
“呆瓜，大白知道错了·····”大白用小爪子捂住了迷你小眼睛，“大白只是跟着他，很小心的······”
“被发现了。”司瑾戳穿了它。
“唔，”大白立即哭丧了脸，“大坏蛋太坏了，把大白关在黑屋子里，关了好多天······”
“······”司瑾不搭理它。
大白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司瑾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哭了······”
“呜呜呜——”大白不停歇。
明知它是在博取同情，但司瑾也知它是真的害怕。
“大白······你知不知道······”
“唔？”
司瑾的眼里再次闪过一丝痛苦，“他没将你血炼成阵灵，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是不是真的是因为她的过错，才让他成了那般模样······
前方那瘦削的身影停了下来，等待着落在后方的司瑾。
司瑾要过门禁，必须得由着有身份的人带着才能出去。可是不知，这一去，陌骁寒是否还能再回来。
龙威当年没做完的事，他记得，所以他会去做——他们也都这样做了。
司瑾快步跟了过去，低头停在他身后两步远外，看着就像是他钦点的女婢。
守在门口的侍卫们一片恭送声里，陌骁寒冷着一张脸，很罕见的带了一位随从出去，尤其这随从——还只是一位地位低下的门徒。
出了大门，司瑾展开修力站在了青霜剑上。
他和她的目标都很明确——万古月镜。
那个司瑾离开又即将回去的地方。
你不死心，那么。
我让你死心好了。
放过彼此吧······
我真的不想再记起，那么痛，那么痛······
漫天的雪花在呼啸的寒风里肆意的飞舞，风雪的尽头，屹立着一座自万古岁月以来就存在的孤崖。
孤崖的身后，是白茫茫一片的渺茫。是幻境么？是真实的么？
死寂的天地，平静的可怖。这里笼罩着自万古以来的萧瑟，以及，凄凉。
远方，天际，有身影从风雪中走来。
他持着一把黑黢黢的长剑，没有剑鞘，剑身不知为何，没有刀剑特有的寒光。但是凡是有点眼力的人都知道，剑气内敛，乃是半步神剑之特点。
来人终于踏上了那座孤崖，静默的望着那一片苍茫。
“跳下去我可护不了你。”有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紧接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慢慢从他的影子里磨了出来。
“你别指望大白······那个小精灵能有多大作用。”娇小身影俯身看了看脚下的深渊，似乎什么都看不清，因为害怕而颤抖着身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陌骁寒，放手吧。你若是执意要跳下去，我不会救你！我不会的！
黑衣青年并没有抬头看她，可似乎是听清了她的话语，他瘦削的身影更加的佝偻了，甚至于······也在轻微的颤动着。
然后，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司瑾一眼。
很久以后，司瑾回想起来，这大概就是一眼万年的意思吧。
那一双妖冶的血眸里，迸发出压抑的痛苦，丝丝血线缭绕，疲惫不堪的沉重。
他将剑横置，只是司瑾一个眨眼间的功夫，他纵身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