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羽。”司瑾冷了声音，破开了隔音罩，声音让周围的门徒都能听见，“婢子没有被部落选上，固然是婢子的损失，但是！这恐怕也是部落有史以来做得最错误的选择。”
司瑾拂袖离去，引得周围来看热闹的门徒频频观望。
贺英羽有点发愣，她被一向平和的司瑾给吓到了。或许，她觉得司瑾已经有些疯狂了，敢这么说，部落一定会追究下来，到时候，她能承担得起部落的惩罚吗？
贺英羽隐隐的开始担心了。
司瑾说不愤怒是不可能的，她折腾了这么久的光阴，图啥？
还不就是图有个身份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
寒雪部落的年资摆在那里，她以一个卑微门徒的身份出现，吸引的眼球自然要少些，有些事她就能做得更明目张胆。
花了半年的时间，也并非仅仅是为了那上古传送阵。她这样做牛做马（？），结果没她。这不是在搞笑嘛！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远远地见到了她的身影，追了过来。
“嘿！季晚！”他跑近了，强行控制住紊乱的呼吸，并排在她的身边和她一同前行。
“你去哪儿呀？”陌易寒的脸带着腼腆的红，边走边侧脸看黑着脸的少女，他没有看出她的心情，只当她从来不苟言笑。
“回去做事。”司瑾心中有事，也懒得敷衍他。
“做事？”陌易寒笑了，眨着眼睛，“结果出来了？”
“······”司瑾闭了嘴，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烦死人了。
他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傻白傻白的没有心事吗？
司瑾不回答，他尴尬的垂了眼睛，却只隔了一息时间又立马抬起，“＆％＠3￥％￥＃＠……＆＊”
他说了什么，司瑾没听清，也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一两句。司瑾自己说了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即使她回应的很简洁，他依旧很高兴。
为什么呢？还用问吗？
司瑾的心颤了颤，他很好。
可他并没有分清她与她。
一个是真实的，一个是幻想的。
何况，她见到他，并没有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
曾经她不屑于爱情，以为真正的爱情必须要共患难的山盟海誓，那一刻倾心，会有种喝醉了酒般的傻子一样的感觉。
后来，她见过了那个人的结局，忽然就觉得，这世界上，或许是不存在那种东西的。
爱情，不过是占有欲和探索欲的结合，所谓白头偕老，已是另一种亲情。
司瑾慢慢的减缓了步伐，他们靠的太近了。她降低步伐，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可是，他亦慢了下来。似乎是在照顾她的步子。
还真是一个敏感的人。
司瑾心底轻叹。
“你这性格太沉默了。”他忽然转头。
司瑾因为这句话终于回了神，抬头看他一眼，正对上他专注看她的目光。
亮晶晶的。
可是又如何呢？
当年那个人也是这般看那个女子。
司瑾避开他纠缠的目光，垂头的刹那，有些寂寥。
一个不懂所爱之人的人，也配对那个人说喜欢吗？
“诺。”司瑾应了一声，心不在焉表现的很明显。
陌易寒停了步伐，他停下，司瑾自然也不能继续走。
他盯着她，她垂眸看着地。
空气沉默了。